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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赶忙问:“什么意思?”

江烨道:“那李块,想做我忠勇侯府的女婿。”

“不可能。”

江老夫人拍案而起,江怜名声再差,就是送去尼姑庵做姑子,也比嫁给那种混账有脸。

江烨看了沈淳然一眼,道:“你平素不是最主意多,怎么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

先瞧瞧你们家的狗馊事吧。

沈淳然捏了捏额头,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道:“清珏也跟我说过那李块的为人,贪财,好色,好色就不必说了,财上,或许可疏通一二。”

“那不就好办了,”江烨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江老夫人却是变了脸色,江烨这宝贝男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忠勇侯府早就是空架子侯府了。

能有多少财,他倒是大少爷说话阔绰。

江老夫人不免又想起了送去安国侯府的那尊翡翠佛,阵阵肉痛。

沈淳然假装看不到江老夫人,道:“若是纵容那混账闹腾,别说怜姐儿的名声,就是咱们侯府的名声也全完了,三人成虎,所以需尽快解决,但凡贪财好色之徒,多半也是好赌,世子不妨派人去查查他在赌坊的欠账,承诺赌坊,他若肯罢休,账由我们侯府平,相信赌坊肯定会卖力催债的。”

打断胳膊打断腿不知道,但恶人便是要恶人磨。

“好。”

江烨点头就去了,只是江烨怎么都没想到,那李块竟是欠了了五百两银子,闹半天,他们竟是钻了那李块的套了不成。

人家仙人跳也没这么能讹的,他们舍了嫡女的清白,还要被讹诈,天理何在!

但是也没办法,七寸被人家给拿捏了,此事若再搅闹下去,忠勇侯府就是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李块就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混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事情办的格外顺滑,第二日,李块就撤了状告。

同时忠勇侯府的账面上,则少了五百两现银。

“夫人,世子是真不知掌家的辛苦,平日账上的钱都紧紧巴巴的,这一下少了五百两,秋日的生活怎么办?院子里的花用又怎么办?冬日的煤炭呢?”

红袖皱眉,却也知道自己瞎操心。

沈淳然只叹息道:“什么都不如一家子和和气气的重要,平事就好,难不成,非要逼死怜姐儿?”

红袖不说话了。

刚巧王氏过来,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感动道:“还是淳然你这做嫂嫂的厚道,时刻想着怜姐儿,那混账东西却是不领情。”

沈淳然赶忙迎出去,道:“婆母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吃了一杯茶,叙了几句废话后,婆母王氏才欲言又止的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毕竟她平日也是嫌少过翠竹轩的。

“三伏天快过了,转脸可能就是秋日了,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那边的例银……”

沈淳然赶忙道:“在苦不能苦了婆母您啊,例银照发,只是要晚一个月了,下个月才是侯府铺面收账的日子,秋后田庄也可收些回来,虽说这些年不景气,花销上还是可以过去的。”

“那就好。”

王氏松了口气。

虽说府里有难,都是要共同度过的,但正要吃糠咽菜的时候,谁也咽不下去。

不过侯府虽空了,却也还不至于克扣吃食,节省一点还是可以过的。

沈淳然又算了半日的账,吃过晚饭,才又去了江云的院子,“云姐儿,府里的事你也知道了,原本我私心上,是要给你备下嫡女的嫁妆的,可如今……”

“嫂嫂,我不计较这些的,在说,你之前不是也给了?”

江云赶忙道。

庶出的份例嫁妆,她已经知足了,不敢奢求。

沈淳然一笑:“好姑娘,你明白就好,不过到时候我悄悄给你挪一下,再去老夫人那给你游说一番,不比嫡女的少。”

毕竟,他们家嫡女还能不能出嫁,都是未知数了。

“对了,明日天气不错,难得凉爽几分,你若得空咱们去庄子上转转吧,”临走的时候,沈淳然吩咐了一句。

江云自然没有异议,只是没有看到沈淳然眼底,一闪而过的精芒。

“嫂嫂……”

江云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淳然回眸。

江云才镇定了一下,道:“大哥今日没回来,听说有事要住在外面,嫂嫂您就不担心吗?”

“这有什么担心的,他有手有脚的。”

沈淳然淡淡一笑,知道江云心细,大约是想提醒她,江烨外头有人,但无凭无据不知怎么说吧。

前世也是这么提醒的。

沈淳然走了,江云却很后悔,怎么就没说的在透一点,嫂嫂完全像是听不懂的样子。

关键,大哥外头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敢搬出去的慕容鸢。

那女人着实厉害的很,勾搭了人家夫君,还要让人家敬着她,嫂嫂虽聪慧,却是一点邪念都没有人。

江云看着心疼,只想下次若有机会,一定都说出来,可是这样,又让嫂嫂何去何从?

江烨果然一夜未归,便是宿在了桃花巷子,给慕容鸢置办的私产上,此刻二人没了侯府的束缚,身上的伤也都好了一些,便是彻夜的互诉衷肠。

好不快活。

转眼第二日,她带着江云就下了庄子。

在京城的府宅待久了,突然来到郊外,人的心情都舒爽了不少,庄子上也很热闹了,遍地的鸡鸭鹅。

江云还是第一次来,又是惊奇又是害怕,一只大鹅还扑闪着要扑人,被月牙一把掐着脖子给丢到鸡舍了。

引来周围一片佩服的目光。

庄子上的仆妇,中午给做了丰盛的农家饭,吃饭之余,沈淳然还不忘一面询问年景与预计收成。

吃完饭,便交了江云一些与庄户沟通的技巧,无非是大棒子甜枣那一套,同时主母也要注意自己的威仪,最后便是给庄子上的小孩,准备了不少果子零食,大家喜气洋洋的,犹如过年,便盼着主母来,念着主母的好。

江云一路看,一路点头。

快走的时候,沈淳然才看到不远处的庄户孩子,在写字,便问:“乡下如今都开书馆了吗?”

庄户笑道:“也不是,是附近的村子上,去年来个先生,说是白鹿学院的,勤工俭学,一面授课,一面赚一些贴补,附近的孩子都能去听课,学几个字来耍耍,也不指望考状元。”

“哦?不知白鹿学院的哪个学生?”

“听说,姓张。”

姓张的人很多,但江云却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张盛,眼皮微微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