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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大家都以为,张盛也算去过圣前的人了,就算被状告,也没多大的事,不必担心。

但往往,你越是风头无两,越是墙倒众人推。

张盛江云夫妇不尊家母之事,立刻就被暗中眼红的人,一道道折子给送到了圣前,都说张盛此人德行有亏,不尊长辈,还要占去孤儿寡母的财产,不配为人。

折子多了,就是圣上也不能坐视不理,只能将张盛暂且的从谈学会上剔除出来。

有才学的不光他张盛一个,而众家学坛,也素来是不喜欢一枝独秀的。

说白了,张盛背后还是没有人,太过势单力孤。

过去有忠勇侯府这假把式在,还能哄一哄人,如今假把式都没了,又多了一个踩他的机会,真可谓是人人都恨不得一脚。

很快,不光他不孝的骂名,还有乖张跋扈,好色成性,等等莫须有罪名。

而伤他黑她的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昔日的好友,昔日的同窗,那些自己想上位的,想让自己后辈上位的。

偏偏上面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自然要将好拉的拉下来了。

张盛就是那个好拉的。

而这一切,也仅仅只是一两日的功夫,就席卷了起来,你前一日还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后一日,你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世界魔幻吗?

一点都不魔幻,偏偏这就是现实。

张盛自己只怕也傻了眼,他只知道,他不喜王氏那种不要脸的妇人,没错,他戏耍赵文昌那种小人,也没错。

那是谁错了呢?

王氏此刻还在公堂上,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许多莫须有的遭遇与罪名,甚至瘫痪的江老夫人还被抬上了公堂。

只是江老夫人虽清醒着,奈何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原本还能瞪瞪眼,如今是连眼都不想瞪了,只能哀莫大于心死的闭上眼。

王氏还在哭诉:“江云,你瞧瞧,最疼你的祖母都不愿意在看你一眼了……”

这一说。

江老夫人险些没气的跳起来。

江云就差大口吐血了。

王氏的无耻程度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大胆张盛,江云,你二人可知罪?”惊堂木一响,堂上的关老爷大声喝问,张盛哪怕有三寸不烂之舌,此刻也越不过一个孝字。

当真是死人活活把活人给憋死了。

同时因为张盛身份特殊,前来围观的也有很多人,而这些人,哪一个敢说没有背后说过张盛坏话。

此刻在公堂外,也生怕整不死张盛,来日还能活过来报复他们,纷纷出言怒骂:“没错,张盛简直小人,他那妻子也是蛇蝎毒妇……”

“按我周朝律法,应该剔除他的学籍,赶出京城……”

“没错,赶出京城。”

“赶出京城……”

一声声的讨伐,素来一直心志坚强的张盛,仿佛也有些受不住了,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仿佛随时恨不得跟那些无耻小人拼命一把。

却被江云握住,道:“别动手,你一动手,就全完了……都怪我,若是你没娶我,或许就不会遭这般灾祸了,都怪我。”

江云愧疚的哭了起来,明知她家没一个好人,却还娶了她。

看江云哭了,张盛登时心疼道:“可我张盛从未后悔娶你,只恨没有娶早了罢了,我就是在糊涂,难不成还看不明白吗?这些人早就想让我死了,没有你,还有别的什么油头,好大一张网,只怪我发现的太迟。”

如今张盛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什么叫穷寇莫追,他但凡给王氏一条活路,给江怜一处更好的选择,他们也不会这样狗急跳墙。

“罢了。”

“张盛,你可认罪?”

“我不认,我无罪,为何要认?”

“放肆,你是非要上夹棍吗?”

“我乃圣上钦点的学子,你们胆敢动刑吗?”

“你,我们自然是不敢动刑的,可你夫人却是无官无品,来人,上夹棍,先给这夫人一些颜色,看她招不招。”

这都是府衙的老套路了,一旦认为你有罪,若不认,便是各种刑罚,刑法之下还能硬住一口气,才能继续申辩。

“夫人,你们不能动她,”张盛这才急了。

江云已经被衙役强行按在了地上,夹棍看眼就要展开,将江云的纤纤十根手指头放进去。

那夹棍上,仿佛还能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江云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登时吓的哭都忘了,只能无助的看着张盛,却不敢喊救命,她怕张盛做出冲动的事情。

反而还摇头,不断摇头。

“夫君,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不能认……”

江怜此刻跪在王氏的身边,眼底一片冷然的愤恨,其实也不知是愤恨,还是嫉妒了,想不到这张盛竟对江云如此的深情意重。

或许她是真的后悔了吧。

张盛想要阻拦,也被按住了,而这样的架势,公堂上也不是没见过,只是除了他夫妇二人在歇斯底里。

旁人仿佛都在看笑话,看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妇,身后什么都没有,却敢在京城这种地方,冒头拔尖。

分明就是找死!

“别动她,还是给我上刑吧,我替她,”张盛大喊。

衙役笑道:“这怎么敢,您可是天子钦点,我们可不敢给你上夹棍,来啊,用力……”

眼看那夹棍就要发力……

府衙外。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这声音不大,却也清晰无比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分明就是来人会内力。

可公堂上的人,却仿佛故意没听到,毕竟谁人能干预公事。

眼看不听,忽然一件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一下就打在了用刑的衙役头上,将那衙役打了摔在地上。

众人才瞧见,那打人的居然是一只小巧的绣鞋。

“什么人,胆敢扰乱公堂。”

“让开,淳然夫人与监察司的陈大人来了,”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句,都是京城人,谁人不知监察司的厉害。

立刻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如潮水退去。

就见道路的尽头,果然是沈淳然,还以为检察院的领头过来,便是陈大人,陈六向。

许多官宦子弟犯过事的人,谁都知道这陈六向的厉害,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