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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新官到任,初送军粮

吴荃看着账本连连叹息,李胡劝慰道:“大人,平城外的驻军就有近七八万,他们的粮草转运可都由大人控制着呢,一人扣下一口粮食,那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而且,平城有北境最大的马场,那里的马可是大成国最好的马,是京中贵胄们求之不得的,如果能私自卖上几匹,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李胡如此一说,吴荃又有了神采,但是片刻之后,他又犯难了:“若是银子这么好得,上一任城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愿意离开这里了。”

“大人,这些银子若是您全都放到自己腰包,自然是不行的,那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可是,如果您交给二殿下一部分,京里那边,有殿下给您罩着。北境这边呢,您再分出一点,让沾手的人都得一些利,那这些眼睛可就是您的了,他们会帮您防着北安王。”李胡笑道,京城混迹多年,这一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些人,一旦沾了银子,上了他们的船,也只好给他们卖命了。

“有道理!”吴荃笑着看向李胡,恭维道,“怪不得二皇子让先生跟来,还是先生有办法。”

李胡笑道:“多谢大人夸奖。”

到了平城几日后,东妤称身体不舒服,要去看病,便坐了车马出门,她在城中逛了几圈,随便找了个医馆拿了几副药草,又回了府衙。这次出门,东妤不过是试探城中有没有人跟踪她,围着城绕了一圈,东妤发现,跟踪她的人除了李胡,没有别人。

东妤回府后,便深入简出,极少露面。对于东妤的事,吴荃并不关心,他要先从军中弄些银子花花。

头一次为军中派粮时,吴荃以次充好,收了些陈年发霉的粮食掺到好粮食里送到了平城外的军营。

军中粮官验粮时随便挑了一袋粮食,打开随手抓了一把,不声不响地挑出了里面的陈粮食。

送粮的人一看,忙从腰间解下钱袋,递到粮官手里笑道:“军爷辛苦了,通融一下。”

粮官掂了掂,冷笑道:“这一把米里面就有近一半的陈粮,那这几十车的粮食算下来,少说有八百两银子,你就拿这些散碎银子糊弄我?”

“军爷,您说,得多少银子才能放行?”

“二百两,少一两也不行。”

送粮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骂道:“你这也忒黑了。你个小兵头,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这些粮食可不是只经我的手,多少火头军能碰它们,大家眼睛都亮得很,我不用银子打点吗?”

“这么多银子,小的做不了主。我得问过上面才行。”

“好,那我等着,不过等你再来,可就是三百两了。”验粮官一甩手,拉下脸来。

送粮的人急得直挠头,粮官笑道:“就你这样的人,还给城守大人跑腿办事呢?你现在若是回去了,只怕会被打断腿。”

“可是这么多银子,我怕大人以为是我贪墨。”

“这好办,我给你写个单据,你回去也好交代。”收粮官笑了笑,去准备笔墨。

这种事还能留凭证的?送粮的人狐疑。

“往年都这样,放心,出不了事。”

送粮人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原来吴荃怕第一遭不好打通路子,专门给了他二百两银子。没想到这个收粮官居然开口就要二百两,这样他岂不是白跑一趟,一点也赚不下了。送粮人心里极不乐意,但是又没有办法。

收粮官接下银票,验了真假,笑道:“不愧是城府大人,大手笔。”他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把银票的票号都仔细地抄上,一式两份。收粮官把银票装在怀里,然后对送粮人笑道:“我也是替长官办事的,这也画个押证明我没有贪墨。这算是咱俩的头一桩买卖,以后咱们细水长流。”

送粮人只觉得肉疼,但想着今日打通了路子,以后细水长流了能多赚些,他没多想,便签字画押了。

“把粮食运进来吧。”收粮官一招呼,送粮的人忙命人把粮食卸了车,搬进了粮仓。

等送粮的人走后,收粮官去了胡源的大帐,此时,云怀青也在大帐中。

原来几日前,云怀青收到了一封家书和一封密信。家书是云念遥写的,她把近来京中的情况和云怀青说了一遍,其中也包括端章祥暗害她的事和端章甫暗中救她的事。京城里波诡云谲,两个皇子势同水火,朝堂随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另一封密信是云怀青留在京城的探子发来的飞鸽传书,朝廷已经定下吴荃为新的平城城守,不久就会抵达平城。

云怀青记得几年前出过一件惨事,一个州郡的百姓上了万民书检举郡守,送万民书的百姓还未进京就被围追堵截,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到了京城,但是万民书还是被偷,那人也客死京中。云怀青记得那个州的郡守好像就叫吴荃。

朝廷居然派出这样的人来北境!为此,云怀青不得不赶到平城,和胡源一起提前谋划,想好应对的策略。

收粮官把方才签字画押的单子和银票一并递给胡源,正色道:“将军,这个城守大人果然是个狠角色,头一遭送粮居然就敢掺一半的陈粮。”

胡源冷笑道:“粮食放着不要动,这些凭证收好,等以后一并收拾他。”

“北境虽远,终究是难以逃脱朝廷的摆弄,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共同监国却明争暗斗,平城城守的人选看似简单,却是两个皇子抗衡的结果,现在朝局的变动已经波及到这里来了,我们要早作打算,”云怀青的脸色很难看,他只想守好北境,却是如此艰难,“若是朝中没有依附的势力,吴荃不敢这样胆大妄为,以他们的胃口,一定会打军马场的主意,老胡,我要亲自会会这个吴荃。”

“他那样的人物,也值得你亲自去?”

“这个人虽是颗小棋子,但他身后的下棋者不简单,抓住了吴荃的罪证,我们顺藤摸瓜,兴许能找到制衡他背后大人物的办法。”

“唉!这帮混蛋真他娘地不是东西,我们守在北境已经很辛苦了,他们还要处处给我们添麻烦。”胡源气不过,骂了几句。

“老胡,我有一种预感,朝堂上两个皇子的斗争已经蔓延到我们北境,兴许,解决问题的关键也在北境。”

“你看好哪个皇子?”胡源先前对朝局不感兴趣,但是这些年被云怀青教导地也开始关心朝局了。

“念遥说他人品贵重,而且他对念遥有恩,若是从私心出发,我希望是他,但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云怀青说着,竖起一个指头。

胡源会意,云怀青说的是大皇子。

云怀青又道:“吴荃这样的人能来北境,说明他在朝中败了一局。若是他真得有帝王之才,你觉得他此时会怎么做?”

胡源想了想,恍然道:“他会不会派人到北境来收集吴荃的罪证,然后再用吴荃这颗棋将对手一军。”

云怀青笑道:“若他果真这样做,我就省事了。到时候我只需要把吴荃的罪证交给他,省去了写奏章弹劾的麻烦。”

“那我老胡也做一回猎人,等着吴荃这个兔崽子钻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