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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逛了大半天,就是没看到自己要的绘画工具。于是带着元妙回到了王府。叫来冯嬷嬷,让她给自己去请一个画画的师父和一个跳舞的师父。姜楠交代道:“嬷嬷。记得给我的绘画先生要擅长画白描的,我的跳舞先生要跳波斯舞的。”

冯嬷嬷道:“王妃打小就不爱学这些,怎么都不学,当时老夫人还犯愁了一段时间,现在王妃竟然愿意学了。老身这就去给王妃找。”

姜楠没想到冯嬷嬷的办事速度竟然和文管家不相上下。前一天交代的事情,第二天冯嬷嬷就领人来了,姜楠分别见了他们。教画画的是一个老大爷,叫李公麟。教跳舞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绘画先生以前是一个宫廷画师。后来在家养老,被冯嬷嬷重金请来的,一开始他以为王府请他是要教习王府的公子,没想到要学的人竟然是姜楠,当姜楠表示要学白描的时候,他摸了摸胡子然后表示没问题。

可是到跳舞先生这里,姜楠说要学波斯舞,那女人面露鄙夷,说波斯舞不成体统,那是艺妓供人取乐跳的,不是名门闺秀该学的东西。跳舞要从小开始学,姜楠年纪很大了都十八岁了,想学好跳舞必须下苦工夫了。

姜楠被那句:“王妃年纪大了”气到了,姜楠心想:“说了那么多,其实你就是不会吧。”

嘴上却道:“先生说的是,我现在年纪很大了,想想还是吃不了那种苦,我不学了,先生请回吧。”

那女人很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姜楠对冯嬷嬷道:“嬷嬷,我不是说我要学波斯舞吗?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来。居然还说我年纪大了,什么人啊?”

冯嬷嬷其实也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很不满。说道:“是老奴的不是,她是周先生,老奴听闻京都很多名门闺秀都请她教习舞蹈。老奴便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竟敢对王妃无礼。请她的人多了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老奴这就叫人教训她。”

姜楠道:“那倒不必,以后不要跟他往来就是了。”

冯嬷嬷道:“是,不过王妃,老奴说句不该说的,王妃为什么要学波斯舞呢?确实有点不符合王妃的身份。”

姜楠知道冯嬷嬷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不想和冯嬷嬷多解释,她知道这里的女性思想都被男权禁锢了。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于是姜楠决定来个真诚必杀技,于是装作伤心,说道:“嬷嬷。我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一个儿子,儿子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我后半辈子无事可做,有点自己的小爱好都不行吗?”说完仿佛要流下眼泪来。

冯嬷嬷看着姜楠长大的,其实很心疼她年纪轻轻就要守寡。暗骂自己多嘴。元妙站在旁边心道糟糕,昨天自己回来就提醒了元姝不要在姜楠面前说一些关于王爷,或者是让王妃伤心的话,但是没有提醒冯嬷嬷。

冯嬷嬷说道:“是老奴多嘴,王妃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王妃不要伤心。老奴再也不多嘴了。”

于是姜楠顺势道:“那嬷嬷明天帮我去青楼问问,有没有教波斯舞的先生。或者舞姬也行,”

冯嬷嬷心道:“去青楼找个舞姬来教真的不太好啊。。”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正犹犹豫豫呢。

姜楠见到冯嬷嬷犹犹豫豫很为难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有点为难她。于是补充说道:“不是青楼也行,就波斯舞团啊也行。反正我就要学波斯舞。嬷嬷你帮我想办法,不然我好难受好伤心,我后半辈子都没有半点欢愉了。”

冯嬷嬷听得姜楠这么说,又开始心疼她,于是忙不迭的应了。她决定明天就去青楼找,不,现在就去。势必一定要满足小小姐的要求。

冯嬷嬷火急火燎的出门,大老远看见王府大门口停着的马车,还没上车就对着马车夫喊道:“快。带我去最大最好的青楼。”

马车夫原本在喝水呢,听到这个“噗”的一声把水喷出来。

文管家这两天一边到处找买家,卖那个丑盆景。因为是卖御赐之物不能张扬,他要在王府以外的地方见买家。每天在王府进进出出很多次。

这次他刚又找到一个合适的卖家,对方应该是一个富商,愿意出六千两买下那个丑盆景,文管家决定这个价格很合适,之前的买家都只愿意出三四千两,他正准备让人把盆景搬上马车,给买家看看。

突然就听见冯嬷嬷说要去青楼,还要去最大最好的青楼。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拦下冯嬷嬷说道:“冯嬷嬷,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去哪?去青楼?”

冯嬷嬷暗骂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稳当,忙打哈哈说道:“哈!文管家,你听错了。我不是要去青楼。我去青楼干嘛?我是要求庆应楼。”

文管家道:“庆应楼?你去干嘛?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冯嬷嬷道:“王妃叫我去庆应楼办事,不方便告诉你,你去干嘛?”

文管家说道:“王妃叫我去谈生意。”

冯嬷嬷这才看见马车上用黑布蒙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包起来?”

文管家道:“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是王妃让我办的事。”

冯嬷嬷看姜楠就像看自己的孙女一样,只要是姜楠想要的,只要不太出格,冯嬷嬷都表示理解,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不问了。

文管家说道:“走吧。”

冯嬷嬷想反正庆应楼隔着一条街就有青楼,于是就和文管家一同前往庆应楼。

庆应楼虽然是酒楼,但是有时候会也会请说书先生说书。文管家和冯嬷嬷一前一后进了庆应楼,冯嬷嬷让文管家先请,文管家也不废话,直接上楼找买家去了。冯嬷嬷趁机出了庆应楼。

庆应楼的说书先生正在说书,文官家上楼找到买家,刚想说话,买家说道:“嘘,等我听完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