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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岩珏以为赫连文茵被吓到了。

抬手揽上她的肩膀,移步到她身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莫怕,这二人对世间没有了留恋,所以自己要求剃度出家。”

赫连文茵听到这话才算找回了神志。

是啊,心心念念的父兄,成了两个和尚。

能不被吓到吗?

父亲和哥哥曾经是多么神采奕奕,气度不凡的男子。

这穿着和这打扮,尤其此时二人面对面打着坐,闭着眼,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犹如两尊佛像。

两人中间还放着一个四方木桌,上边摆着一套茶盏。

看来墨岩珏对他们是特别对待的。

房间内只有两张木床,和一张桌子,虽然简陋却异常干净。

他们身上的粗布麻衣也很干净,并没有受伤。

“和尚的头上不是要有戒疤吗?为什么他们的脑袋光亮亮的?”

赫连文茵很不客气的开口,声音裹挟着天真。

赫连山听到这个声音猛地睁开了双眼,扭过脸……

炯炯有神的双眼震颤。

赫连悦也蹙了蹙眉,好似不太相信般,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六目相对见,赫连文茵吞咽了一下,压下欲要脱口而出的呼喊!

她朝着二人很是隐晦的摇了摇头。

赫连山眸光震颤,而后扫向墨岩珏!

自己的女儿,即便易了容,但神韵和声音却做不了假!

只一眼,他便认了出来。

可他不敢冒然开口,只能试探,“墨大将军这是何意?带着个小丫头来奚落我父子二人吗?”

一听这话,墨岩珏压下心中突然涌出的怪异,声音清冷,“本将军没有那个闲功夫,这是温医女,给你二人查探病症。”

好歹也曾经是楚北国的王爷和郡王。

一听这话,父子俩相互了然的对视一眼,都替赫连文茵捏起一把冷汗!

这个臭丫头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偷偷潜在墨岩珏的身边!

就算易了容,可这行为也太过危险。

一不小心,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他们要求剃度,表现出强烈的厌世疏离,也让大宇皇帝知道他们赫连家不再对灭国之事心存怨念。

一副欣然接受命运的架势,目的还不是为了保住赫连家这唯一的女娃娃?

赫连成知道,赫连文茵去找了老太太,也因此逃过了被掳来成为亡国俘虏的劫难,她怎么能置身犯险,趟入这万劫不复的浑水之中呢?

“我们没病,将军请带着人离开吧!”

赫连成声音冰冷,俨然一副生死有命的弃世态度。

赫连文茵知道父亲一定是在责怪她,可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能见到二人,然后想办法将他们救出去。

为此,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就放弃?

尤其见到父兄完好,神志也很清醒,她就更加坚定了这个决心。

“诶?和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万一你也被毒株感染,自己死了不要紧,如果连累了将军可不好,还是看看吧!”

赫连文茵的心疼得在滴血,表面还有强装一副不明所以,简单无知的模样。

赫连成收起了放在膝盖上的莲花指,袖口肥大,他的手指慢慢卷缩进袖中,攥成拳头,指尖几乎扣入掌心。

他不愿看到这个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小闺女为他们做这些。

身为父亲和兄长,他们不但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如今竟然让柔弱的小姑娘为此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

可他能做什么?

赫连文茵知道父亲心中一定难受极了,但她不能退缩,她从墨岩珏身边走出来,向前走去……

“馨儿!”墨岩珏眉宇皱起,担忧道。

赫连成颤了颤眼皮,略有深意地瞥过墨岩珏的神情……

为何他会有种这个小子挺紧张他闺女的感觉?

难道……

啊!啊啊啊啊啊!不!

不可以!

他的闺女是他们赫连家的挚爱珍宝,绝对不能被大宇国的任何人染指!

不然,当年也不会冒着欺君之罪将画像修改……

可他只能压下心中无数个疑惑和汹涌澎湃的巨浪怒火,还要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必了。牢房之地,姑娘还是快点离开吧!”

“诶?和尚!你的脸色可不太好,还有你的嘴唇颜色也有些暗!估计你现在肯定出现了头晕和心悸的症状了吧?我给你把把脉吧,这样起码我知道如何给你运用药量!”

身为女儿,她太了解父亲的神态代表了他此时的心情到了暴走的边缘。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神态自若的剖析着他的“症状”,还很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脉搏。

赫连成浑身一颤,紧忙闭上眼佯装嫌弃。

实则,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击得粉碎。

赫连文茵快速地塞了一个小纸条到他的掌心,稍顷,她一脸平和地对着墨岩珏说道,“将军,他就是不太好,这样下去过不了两天就是外面那些人的模样了!估计着是身体底子好,症状才没有及时发出来!”

赫连文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墨岩珏紧皱着眉点点头,一丝一毫没敢懈怠,目光也紧紧地看向赫连成二人,生怕二人做出伤害馨儿的举动。

“我给你也看看吧?”话落,赫连文茵又移到赫连悦的手腕上。

赫连文茵手指动了动,用只有兄妹二人才明白的点动传意,向他说了一句话:哥哥要保重好身体,咱们一家人一定会离开这里!

赫连悦唇齿微颤,多想将小妹揽入怀中,诉说身为兄长的思念,可他不能,他只能假意闭目,将脸侧向一边,实则眼眶里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