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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都听你的。”

温织实在是太想出门了。

只要年浔答应带她出门,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年浔脸上露出很满意的笑容,他抬了抬手说:“那就去换衣服,饭局是晚上,下午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我这就去换,你等等我。”

温织生怕年浔反悔,一刻不耽误赶紧上楼去换衣服。

……

与此同时——

头戴黑色宽毡帽、脸戴大墨镜的孟繁,此刻正跟在容怀深身后从海市机场出来,随后两人坐进了同一辆商务车。

去酒店这一路,容怀深全程在接电话商谈事情,而孟繁则是在各种影响容怀深接电话。

“酒店必须得换!”

“我不喜欢杨修订的这家酒店,容怀深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容怀深,你回我一句啊,容怀深……”

此刻容怀深拧起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

电话还没挂,他偏头看向聒噪不已的孟繁:“不满意你让杨修改就行了,不必问我。”

孟繁嘟了嘟嘴:“那你早说嘛。”

容怀深:“……”

坐在副驾驶的杨修,此时已经汗流浃背。

换了酒店,司机也更改了路线,抵达酒店的时间比预计晚十来分钟。

到酒店后,杨修火速去办理酒店入住,孟繁偏头见容怀深终于接完了电话,倚过去亲昵挽住他手臂:“不忙啦?”

容怀深侧目看她。

今天的孟繁打扮得特别妖气,大宽毡帽配大墨镜,黑色紧身鱼尾裙将腰线掐得刚刚好,脖子上搭配着系了一条长长的丝巾。

红唇烈焰,妖而不魅,蛊惑人心。

难得被他盯着看了这么久,孟繁便扬大大方方扬起脸给他瞧:“老公,我今天美吗?”

容怀深:“又想作什么妖?”

“……”臭男人夸一句会死啊!

孟繁表情些微不自然,但没有跟他置气,反而张口娇嗔道:“我是你老婆,出门在外依赖你些怎么了?难不成你想看到我去挽别的男人的手。”

容怀深唇角扯了扯:“我不介意。”

孟繁挑眉:“你说的哦?”

容怀深眼神冷凝下来:“你尽管去试试,看会不会骨折。”

“……”孟繁噘嘴骂他,但没发出声音。

容怀深虽没听到她骂他什么,但看那口型,骂得挺脏的。

孟繁骂够了,又凑过来问道:“表叔也来了海市,他是为了这次政企合作来的吗?”

容怀深言简意赅回答:“不清楚。”

孟繁:“你的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

容怀深轻哂:“你不是他的表侄女么。”

孟繁有据有理反驳:“你不也是他的表侄婿吗!”

容怀深眉心微拧,孟繁从他的表情揣测:“哦,你是不是想说,很快就不是了?那你倒是实行啊!”

容怀深问:“实行什么?”

孟繁一字一顿,格外清晰:“离婚。”

离婚?

呵!

容怀深懒得搭理她。

此时杨修已经办理好入住朝这边走来,容怀深接过房卡,冷脸抽手往电梯那边走去,孟繁戴上墨镜迅速跟上。

进电梯有好几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少年背着挎包,一个商务人士,另外就是孟繁一行三人。

电梯内起初挺安静的。

直到孟繁主动挽住容怀深的胳膊,娇滴滴喊了容怀深一声:“姐夫~”

容怀深面无表情:“……”

杨修瞪大了眼睛被吓得汗流浃背,心说这位少奶奶,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另外几人的目光也落在孟繁和容怀深身上打量,在他们的视觉看来——

男人是姐夫的身份?

女人是小姨子的身份?

这里是酒店,两人还靠得那么近手挽手,有猫腻……

孟繁嘴角咧着一抹坏笑,她紧紧挽着容怀深的手臂避免被他甩开,继续说道:“姐夫,要是被姐姐知道了怎么办呀?”

容怀深额角隐隐抽搐,俨然已有青筋暴跳的迹象。

而众人已经从原本只是有些疑惑、诧异的反应,直接惊世骇俗。

世风日下,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孟繁没管别人什么目光,她用肩膀撞了撞他:“姐夫,你说句话呀~”

容怀深侧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警告。

然而敢这样做的孟繁,压根不带怕,直接无视了容怀深带着警告的目光,笑眯眯谄媚:“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姐姐离婚呀?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

容怀深:“……”

站在角落里的杨修根本不敢吭声,生怕一吭声就被发现自己是跟他们一起的。

而这时,一道带着些许稚音的嗓音自电梯里响起:“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孟繁回头,就看到那个背着挎包的少年,此刻正一脸疑惑看着她和容怀深。尤其是少年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非常清澈。

孟繁有些不确定问:“你成年了吗?”

不怪她为什么这么问,刚才这小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稚音,感觉像未成年。

事实证明孟繁的感觉是对的。

对方说:“姐姐,我才十三岁,还没成年呢。”

话落。

孟繁一整个石化。

什么?十三岁看起来一米八?这是吃了什么长这么高?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刚才在一个未成年面前搞‘偷晴’这一出,这种做法貌似会严重影响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完了!

此时少年正一脸愤慨,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姐姐,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孟繁忙不迭点头:“对对对。”

连说三遍对,一抬头发现少年更生气了,她忙改口:“不对不对不对。”

少年愤慨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他又看向容怀深,虽然容怀深头都未曾回一下。少年正义凌然,言之凿凿道:“老师说过,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旁其他人附和:“对!”

还有人说:“现在的一些年轻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孟繁才不在意旁人怎么说,但她在意刚才的事影响到这个少年的三观。

她赶忙自证:“我不是他小姨子,我是他老婆,正儿八经的老婆,刚才我跟他闹呢。”

显然,孟繁此刻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旁人看她的眼神更微妙了。

孟繁急得就差把结婚证拿出来证明了,可惜没带,谁出门把结婚证随时带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