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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马槐叫了她一声:“我用的是你的方子。”

红景刚才看过,那孩子是保不住了,就算勉强保下来,也不健全了,如果不是要保住孩子,马槐是肯定能保住大人的,毕竟没有大出血,虽然状况糟了些。

但马槐这话……红景回头:“我没开方子。”

“你上次的方子。”药已经熬好了,杨志端着进屋,马槐的眼神从杨志端了药出来就一直顺着看到了进屋里看不见,这才看红景:“你上次,给杨二妞开的方子。”

“你还知道那方子是给杨二妞的啊?人与人不同,体质不同症状不同,不是杨二妞用,那就不是我的方子。”红景来不及拦了,她此时宁可不被信任,也不想是这种信任。

看里正不明所以的脸,和王有家的两分不关己八分着急,红景抬手,掌心里血迹斑斑,话说给他们两家听:“我仁至义尽,该看我也看了,该说我也说了,还挂了彩,信不信由你们,反正这次你们有马半仙。”

红景手里的药箱给了红安,叶遇春跟在身后,一出来就嘟囔:“半仙半仙,一听就是个赤脚大夫,根本不顶事儿!”

“比你顶事儿,”红景泼他冷水:“人家好歹有经验,就算药理知识不强,也是能治很多常见病的。”

“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他委屈七分气愤三分:“一个老头,除了经验能看什么?刚才还说用你上次的方子,对不对症都不一定!别到时候赖在你头上,有你哭的!”

“有这生气的功夫,你把该学的学了,下次就能理直气壮的怼回去了。”红景乜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被说的想要发火吗?你除了发火,能用医术堵住他吗?”

“我……”叶遇春顿时没了气焰,眼神闪躲:“我只是跟着你学针术的,医术我跟着我爹学。”

“难道行针不是为了治病?药食同源,医灸同宗……算了,和你说的多也没用,你也不学,咱们都出来了,家里就剩阿泽了,赶紧回去。”

红景解开了手上的纱布,用没浸血的一面按住手心,快步往家赶。

红安刚才听她说那些医学方面的话,就没出声,知道她的在教叶遇春,但没想到说停就停,刹车这么急,急忙紧走几步跟上,说:“阿泽把肉分了,工人们都高兴呢。”

“嗯,反正家里还有腌肉。”红景直接点头,很是认同。

“这么败家?那要是拿去卖……”红安是过日子的那种老实人,最是见不得大手大脚的,红景打断他的话:

“哥,现在正是赶紧盖房子的时候,不对工人好点,怎么让人家赶工?我看那工头人不错,还想让他提提速呢,早盖成早安心。”

这种时候,当然是稳快扎实最最好,不过他们中午不在,红安这样,难道中午……

“哥,中午是谁来帮忙做饭的?二妮姐?还是大嫂?”

“还有惠婶儿。”

红安的脸微有些红。

202可以这么理解

“难怪你不乐意阿泽分肉,是不是中午饭那些工人笑话你了?”红景说着还笑了:“你在意别人说的干嘛啊?多累啊,他们动动嘴皮子你就走心?下午你去李大娘家送肉去,过自己的日子,自己的感触最重要。”

“你还笑?”红安板起脸,却挡不住那脸色泛红:“刚才王有家的也在,你是不是谁都没看?你也不怕村里人说你。”

红景要是在意别人说,她还有今天吗?从小就活在别人嘴里,被人整天念叨比较,她早就过了在意的年纪了。敢情刚才说的,红安都没听进去。

已经能看到新房子了,她也不回这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点儿女孩样儿都没有了,看的红安又说她,但她根本就当听不见。

叶遇春跟在最后面,磨磨蹭蹭的回来,红景正在阿泽面前坐着,阿泽正低头在她手心里打了个结:“这只手最近就不要用了,再崩开就要留疤了。”

“手心才不会留疤呢。”红景抓住他要放下的手:“你看看,你是个男人,比我手都白嫩,我这美白工程,刻不容缓啊。”

叶遇春背着身站在一旁:“那个,为什么手心不会留疤?”

他不是故意这么没眼色的,就是听到红景那么说,他好奇。——到底是心性童稚,刚才还生气,现在就被好奇心给盖住了。

红景收回手,看了他一眼:“坐下吧,你师爹比你知道的多,我给你解释一下,人身体上,有一些地方是不会留疤的,粘膜组织,比如嘴唇,口腔,眼睑,这些地方是没皮肤的,还有外露肌理组织,手心,脚掌,这些地方的皮肤和其他皮肤不一样,简单来说,你看手背皮肤,极其容易留疤。”

叶遇春听着看着顺着摸着感觉着,猛然眼睛一睁:“我知道了,所以嘴里烂了都不会留疤,手背上稍微有个小口就是一个疤痕,这就是皮肤不同的区别!”

萧泽琰也在听,觉得再次被红景刷新了认知,果然术业有专攻!

“可以这么理解。”红景知道他其实没有听懂其中的名词,但她也没有解释,那些名词没法解释,就是个词,就是那么说的。叶遇春估计是半懂半知的,不过能自己理解,很不错了。

他咧嘴一笑:“姑姑,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刚才他走在最后跟着,想了很多,红景说的,句句在理,确实是他自己不会,人家嘲笑他也是他自己导致的,看看红景,年纪小个子小,却敢在里正家里说的理直气壮的,要换做是他……扪心自问,他不敢。

何经元那天来的时候,红景都交谈自如,他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说那几句,后来就没说上话——不如人家,无论是学识还是阅历——再一想,红景可是他爹都折服的人,要不然家传的针也不会在红景手上。

几乎是幡然醒悟,他还有什么还别扭的,连红景都说过,她不耻下问,况且他是这种,明着遵从父命暗着遵从内心的行径?不算折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