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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点燃,幔帐放下,人退出去,一时安静了下来。

红景伸手解开萧泽琰的衣服,心里发沉——又是中毒,还不知毒源为何。

手上动作不慢,但很轻柔,红景觉得自己得沉住气,这种时候,她若倒了,就彻底倒了,没半个人能帮她撑的——

“景儿,给我催吐。”

萧泽琰虽然难受,但意识还算清楚,他知道红景能看出来,但他也能自救。

红景立刻把那水桶给倒了,直接放在床边,伸手扶他起来:“你先吐着,我去给你配药,刚才我看过了,你这毒,不难解。”

就是发作太急了,时间来不及!

萧泽琰被她按在床边,抠了咽头,那种难受,使得他都听不清她的话了,只知道她松手之后就往外走,踩过刚才倒在地上的水,还踢了一脚什么,哗啦一声。

郭御医很快被剑兰给拉了来,一路连三赶四的,气喘吁吁,到殿内根本说不了话,一阵好喘。

红景在自己的药箱里把所有的药都拿了出来,十几个小瓶子,她一样一样闻过,竟然没立时见效的!

一阵懊恼忽起,如果这不是在宫里,她手边何尝缺药!如果阿泽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把那人揪出来,无论是谁!

“王妃娘娘,微臣,呼呼,带了止血的药。”郭御医看到红景的动作了,那急躁恼火的神色,他不会看错,也顾不得还没喘匀气,急忙打开药箱。

红景稳了一下情绪,冷声说:“不用了,你就在这儿带着,给我做个不时之需。”

郭御医楞然——让他来打幌子的?

红景把那些小瓶全都拢入怀里,直接带了进去:“修竹,立刻去准备茶,稀粥,温水,恭桶,盐,糖,蜡烛,干净的纱布,里衣,四匹床单,两床被褥。”

修竹应声立去,剑兰往外看了一眼,很不明白红景为何会如此吩咐。

长青也不明白,但他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

红景又说:“长青,把地上收拾一下,地毯撤了,换块干的,桌子搬过来。剑兰,点灯,去库房,把所有镜子都找出来,擦净了拿过来。”

这些吩咐,未必有用,但绝对够唬的住人的了。

萧泽琰无力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大的动静,收拾不完的。”

“这你不用担心。”红景拿了帕子替他擦嘴,看着修竹带着人把她要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都端进来,她直接拿了盐罐,往茶水里撒,然后端了茶杯,让萧泽琰喝。

加盐的茶?

修竹看的一阵胃疼——这能喝吗?

萧泽琰不疑有他,直接喝了,几乎是刚咽下就吐了出来,红景也不怕他吐,坚持让他喝,只要能喝的下去就不断。

吐到后来,吐了血丝,剑兰才堪堪把镜子拿来。

“修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红景拿起镜子放在桌上,点了十几根蜡烛立在桌子中间。

幔帐放下,一层层的,红景直接用眼神示意,让修竹站在光亮中间,双手伸直向上。

他刚想问,被红景迎面一食指:“嘘!”

出声就废了,万不能出声——

红景扶了萧泽琰靠在床头,确保他吐的时候能吐到床外,然后一手搭在他手腕上,一手剥他衣服,只余一条亵裤,然后捏起了银针。

萧泽琰勉强撑到此时,实在无力,只能看着她动作。

身上点点麻疼,他感觉甚是迟钝,直到红景一刀戳在他腰上,疼痛炸起,漫卷而至。

红景的片刀拔出来都冒烟儿了,毫不夸张的说,同时,一道黑血飙出,直接落在她裙上,她吓了一跳,把片刀都扔了。

地上新铺的地毯,刀落在地上声音甚微,她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萧泽琰,急忙赶毒落尽,起针,喂了解毒药。然后把外裙脱了。

修竹举的双手酸困,又不敢言语,忽然看到主子衣衫飘落,急忙闭上眼。

他这点儿小动作红景没注意,虽然外衫脱了,但那黑血已经渗到内裙了,还有床上,刚才落尽时沾染了些许,都得立刻处理掉才行。

……

修竹怎么都没想到,主子竟然放火,而且人就在屋里,她就那么直接点燃了裙摆!

“主子……”

刚一出声,红景冷眼瞪他,不许他多言。

剪刀剪破衣服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明显,火舌吞着布料,红景把自己裙子剪成了一条一条,其中几条还剪落了,落在火上。起初火很小,但红景把床单也给剪了,火头渐起,眼看有大的趋势——

一床棉被展开了落下,尽数盖住火头,红景直接往棉被上踏去。

修竹急忙先一步去踩,看到此时再不明白,他算是白待在这儿这么久。

片刻之后,屋里除了一些烟火气味,就没有其他的了,红景开窗,到一旁披了被子,端起粥碗:“叫长青进来,你们俩帮王爷换衣服重新铺床,这些东西,全部丢出去烧掉。”

紧张过后,她需要补充体力,尤其是耗费了巨大的心神——这还是她头一次这般周密的安排,或许还不够周密,但如此铺排,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极限了。

她此时有些理解初见阿泽时,他的那些反应——不安全,那怕是只有一个修竹在侧,她都觉得不安全。

阿泽……床上昏迷着的阿泽,他那么多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

穿着干净里衣,身下是干净的床榻,萧泽琰醒的时候,感觉鼻端还有一抹清香。

“景儿?”

红景就在床边,只穿一身寝衣,屋内烛火通明。

他一出声,红景就握紧了他的手:“我在这儿,来,先喝点水。”

昨晚吐了那么久,被放血解毒,还没吃东西,红景此时也不敢让他吃什么,先喂水看效果。

萧泽琰喝了水,就笑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到他笑,红景就忍不住心疼,却又忍不住埋怨:“你还好意思说没事,要不是我反应快够机灵,你现在就完了,谁给你壮的胆子,敢中剧毒,还跑回来?”

他笑的灿烂:“你啊。”

你啊。

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击中红景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