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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林叶依着窗,看着外面的雨,如线似的落在竹林里,竹叶翠绿欲滴,格外养眼。

“别在窗口久站。”

红景端着托盘进来,出声提醒。

惠林叶抬手关窗,转身过来:“男人靠不住,闺蜜才长久。”

“别心灰意冷,好的都在后头呢。”红景端下汤碗药碗:“你现在,养好身子是正经。”

已过五日,毒素早清,现在喝的是温补的,她的恶露量有些过度,红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

惠林叶端着药一口闷下:“我没事,你也为你自己留点儿后手吧,萧泽琰回京,说你是在山上祈福,这里是有山,但有个空山有什么用?你总不能对着山洞祈福吧?”

今天已经九月初六了,他们是七月中旬出京送的使节团,路上走了月余,他们回来又拐弯了,先到南海,又来建阳,光路上就耽搁了二十几天,没在宫里过八月十五,不能再不过九九重阳,萧泽琰赶了回去。

建阳现在只有一个洪天宝,屁事不顶,正在熟悉环境。

惠林叶留这儿红景不放心,她就不能赶回去了,用了个烂俗的借口,萧泽琰说理由很好,大越重孝,不会苛责。

可是,亦如惠林叶所说,这里没有庙,她这借口有些牵强了,还是得想法子圆了才行。

红景本来没想起来,也是惠林叶的话提醒了她:“你说对了,山洞。这里有一处山洞,我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不是吧?你真要造假?”

惠林叶端着粥碗,认真的担心她。

红景故作神秘:“很多事都是造假的,但不妨碍史书记载,流传人世。”

……

虽然惠林叶是身子渐好,但心里那看不见的伤,只有她自己清楚,红景再想帮她,也终非同身。

那天她说了那些话之后,杜晨兴虽然没说什么别的,只让惠林叶先解毒养身子,其他再说。

惠林叶当时说等她出了小月子就和他成亲,他却没应,只说让她先养身子别想其他。

态度明了,立时转变——这才过多久,他就从求着她成亲的人,变成了不应的人。

惠林叶当时就要内服解毒药,红景也没劝,让人连夜去镇上抓药熬煮,叶逢春也跑来了。

他有意攀近,自然格外殷勤。

杜晨兴私下问了他,怀孕中毒之后的红景说的那些症状是否是真的,当然他没说是红景说的,但这里除了叶逢春就只有红景能断的这么清楚说的这么明白了。

叶逢春顺着红景的说,就是如此。

再之后,杜晨兴就向红景辞行,言说惠林叶现在需要休养,而他要去行军,说王爷离不开他。

别的托词也就算了,把萧泽琰甩出来背锅,红景直接戳破,离了谁都行,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要走赶紧滚,谁都不是傻子。

然后杜晨兴就走了,惠林叶休养到如今。

红景给她熬药煮粥都不假他人之手,本来绣娘们不是厨娘,手艺都一般,再加上她也不熟,不知心意到底如何,所以她自己做了,放心。

不过今天既然想起这事,红景直接带了人去山上,直接往后面,到水潭边。

人都留下,她独自去看那山洞——很好,一如既往的隐蔽。

她就对着水潭跪拜,姿势很美。

做戏做全套,她拜了之后,就让三十人守着这水潭周围,理由是——这水潭出过全身洁白的鱼,肯定有神灵在此,她诚心恭请,要为父皇祈福请愿。

反正她带来的侍卫也多,分过来点儿,他们吃的也随意——虽然粮食采买的够,但到底是素食,山里有野味,岂不更好。

当然红景也没闲着,晚上趁黑来在山洞上面的山坡上找了块半人高的石头,用小石头支起侧面,下面压了藤蔓,那藤蔓连上山洞口的藤蔓,又在山洞里稍微收拾摆弄了些东西,差点儿累到眼瞎——

山洞里面黑,她也不敢用大光亮,只用了火折子,那涂抹写画要多累眼有多累眼,红景弄了两天才弄的差不多。

第三天就是重阳节了,红景刚上了山就下雨,别人还好说,虽然淋雨了,但那是站着的,她还得跪着,一身泥水。

六刻钟的时间格外漫长,一个半小时,晴天还好,只是膝盖疼,这下雨,浑身都疼。红景腹诽:果然是不作不死,自作自受。

此念刚起,轰隆一声,那山洞上头她支过的石块忽然往下掉,顺着山洞口滑下来的,滑下很长一道痕迹,直直的往红景这边滚。

那些守在两侧的绣娘惊叫着跑开,红景想跑都得先起身,偏偏下雨打滑,她起一下还没起来,手按在泥里,凉意浸身——那石头已经到她面前了!

周围一阵惊呼!

红景也吓的呼吸一窒,却眼看着那石头从她面前斜了一下,然后就斜进了水潭。

顺着水潭边往里斜入的,连个水花都没有。

若不是还有哪些痕迹,谁会信这些?

正这时,大家都没回过神来呢,雨停了。

红景目瞪口呆——

她甚少有这种吃惊的时候,若真是她做的,也就算了,偏她只做了些,然后事情竟然顺着她的意,成了,简直是……太不敢相信了!

……

山洞就这么被发现在了,消息立刻送往京城,详细到当天的时辰钟刻。

几时几刻?

红景都不清楚,她“惊魂未定”,被这“神迹”惊住了,连生病都不能说。

她是真被吓到了,又淋了雨,发烧了。

因为不能说,所以她很仔细的自我掩护,硬抗——泡热水澡,借口淋雨了;大量喝水,这个连借口都不找,只说渴了;和惠林叶在一屋里,让她帮忙观风。

惠林叶很心疼,帮她拧着温水帕子:“受这么大的罪,你起码得让萧泽琰知道。”

“若是这么传消息,等他知道,都知道了。”

红景半敞衣衫,一头虚汗,面色不正常的潮红,浑身滚烫,说话都气息不稳。

惠林叶给她端茶碗:“可是你这样硬抗,也太……”

外面忽然响起女声的阻拦:“四殿下您不能进去!四殿下您不能……啊!”

脚步声迅速逼近,红景还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帕子,屋门“哐”的一声被踹开,那人直接进来:“红景——”

声音戛然而止,红景也看清来人是萧海璟了,茶碗帕子直接一丢,双手直接拉衣裳遮挡,惠林叶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直接挡在红景身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