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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景这么说了,那军医觉得有道理,就用了。

只是这样,把咄罗那混疼的是死去活来——不夸张的说,他这伤势本来就重,这些人手法又狠,又没有麻药止疼,就算红景这是看着,也是看着都疼。

给将军用的药当然是上好的,但那药的质量,红景是真不敢苟同——粉末都没有研磨细腻,肉眼可见的枝茬颗粒,这么在伤口上,啧啧。

但她也就只看看,就算有心相帮,她现在这个身份,这些人都不会信她,所以她也不做无用功了,只看着就行。

只是这么一来,她在这儿就更不方便了——咄罗那混受伤在腰腹,行动不便,吃喝拉撒都在榻上,有亲兵伺候,那都是男人,自然没什么,她一个女人,还不能出去,虽然有自己的小榻,可有什么用?

这帐子是宽大,但再大,这也还是在一个空间里。

红景无奈至极:“咄罗将军是真不拘小节啊。”

“老子没空搭理你。”

咄罗那混疼的厉害,光是忍着,就够火冒三丈了。他昨天受的伤,当时意识不清楚,但今天意识清醒了之后,红景还是很懂事的弱化着自己的存在,但在他又一次方便了之后这么说,他还是很火大。

他觉得红景在嘲笑他。

红景很客气——能不客气吗?这家伙现在就是个炸药桶,而且他确保着自己的人身安全这是她知道的,她又不傻,伤这么重的情况下也没骂她,这明显是在忍着呢。

“咄罗将军,你的伤口是不是化脓了?我没有恶意,我是个大夫。”她先行表明身份:“你这伤不难治的,只是这么拖下去,天气越来越热,会更难好,时间长了,治不好的话就不说了,治好也容易留后遗症。”

咄罗那混瞪着她,不是很想相信她,但伤口疼的直抽抽,而且伤在他身上,他当然知道化脓是在恶化。

红景说:“我现在是个孕妇,行动不很方便。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这么难过,你让军医来,他们是你的人,而且比你更容易分辨伤势。”

这也是实话,咄罗那混就叫了军医进来。

他身边的亲兵那真是亲兵啊,什么事都做,看的红景都觉得比儿女好——端屎端尿伺候洗漱医治换药的时候也站在旁边看着,以备随时有什么要用到他们的地方。

军医是早上才换过的药,但现在一掀开衣服就能看到,纱布都被浸透的变了颜色。

“这是被什么伤的?”红景掩了口鼻往后退了退:“你们用的什么药?”

那伤口到底也没缝合,只是用火燎了,燎的也轻——也是,造成烫伤就不好了,只是这种法子,效果甚微,看现在这肿而化脓的状况,很不乐观。

咄罗那混呲牙咧嘴的,再疼都没吭过声。

军医看了看红景,没说话。

他好像挺忌讳的,之前红景问,他们就没说。

“告诉她。”

咄罗那混咬着牙,忍出了一头汗。

红景没等他们说,反倒先说了:“他这种情况,必须要从根治疗,按这种天气,以你们的医术和药物,他撑不住的,不是我夸大其词,伤势这么明白,你们也能看出来。”

咄罗那混忽然嘶吼一声:“不!女人,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我有办法也没用,得有人去做才行。”红景摊手:“外伤药调配得当,解了内毒,你这伤就能好。”

“要怎么做?”

他的亲兵忽然说。

“嗯?”红景楞了一下:“和你就可以了吗?那先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这次她不是问了,而是等着被回答。

伤怎么来的?

咄罗那混腰腹间伤口抽了抽,喘着粗气说:“我被一头白狼咬了。”

“一头?”

红景疑惑了一下。

他们比她更知道,狼是群居动物,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落单的也有,但一声狼嚎,依旧能集结到同伴,死之前是一定会奋起搏斗的,不会白死。

咄罗那混咬牙,疼的一阵一阵的,能喘气的时候,都是急忙喘气,疼起来连气都喘不了:“是一头,银白到发亮的白狼,我大意了。”

“你们不是应该相信神灵的吗?”红景明白了,也就轻松了,微微露出笑意:“也是你走运,遇到了我,外伤按我说的药去配药,别那么五大三粗的,研磨成粉,才能用,内伤,让人去追踪白狼的踪迹,它栖息的地方,一定有狼雪花。”

“什么花?”那亲兵已经作势要出去了。

红景解释:“狼雪花,一种红茎细长的草,开白绿色的花,花苞带刺,刺若狼毫,是有灵性的狼守护的,一种灵草。”

说的这么清楚,要是再找不到,那真是天命该绝。

这么想着,红景看了一眼咄罗那混,那伤口流脓不止,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军医看那亲兵都走了,这才问红景是什么药外用了好,红景原本是想给他写个药方的,但一想到字体上的差异可能导致看不懂,她就转用口述了。

说起来简单,但这些军医的药草不全,看脸色就知道。

“你们药草不全,那我没办法。”红景再次摊手:“先把他这伤口清创,那坏死的肉,挖除,不然会感染的更严重的。”

“你说的轻巧,这伤口很深。”那军医实在忍不住了,他们被这一通说道之后,简直就不能做大夫了,好像他们都不懂了。

红景抱着肚子:“我胳膊短。”

这是真没法子,她现在挺着肚子,本就得保持距离,再加上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她没法做,指导一下还是可以的。

“你说的清创挖肉,是挖伤口吗?”军医不懂,咄罗那混却问了。

红景说:“是,你这伤口才一天就流脓不止,这明显的坏死了,如果不清除,就会把其他好肉也感染了,感染到严重就会整个溃烂,就没救了。”

这种很可怕的事被她这么轻易说出来,那两个军医都忍不住打寒颤。

“老子不想死!”

咄罗那混咬牙。

“我也不想让你死,”红景直言:“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死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