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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阮阮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哎你去哪儿?”

守在床边的郑明珠原本好不容易见孟阮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关心呢,她人就跑没影了。

“宁渠!”

孟阮闯进房间的时候,宁渠也是刚刚醒来,正在吩咐景明调兵围剿山匪,见她就这样光脚跑过来,眉头跳了跳。

“那世子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和吴将军。”

景明躬身退出去,在经过孟阮的时候也没有乱看,只是恭敬地称呼了一声少夫人。

但孟阮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疏离,大约对这次自己害宁渠受伤颇有成见吧,这都是孟阮应该承受的,她不怨任何人。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堂堂世子夫人成何体统——”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训斥,被站在那就哭的孟阮噎回了肚子里,在他记忆里孟阮看似柔弱,实则很少在人前流泪。

此时那金豆子断线似的,多冷硬的心肠都被哭软了。

“过来。”

孟阮没动,却哭得更厉害了,幸好他没事,幸好他这次没被自己害死......

“嘶!”见她这模样,本想伸手把人拽过来的宁渠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直抽气。

孟阮扑过来按住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后背,“啊,你没事吧,哪里疼?”

大手将她按进怀里,宁渠终于抱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最见不得她哭了,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声音低沉沙哑:“夫人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你这个混蛋!”

孟阮怒目瞪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天真的吓死她了。

此时这样抱着活生生的他,她才能安慰自己梦里听到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宁渠没死,梦里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手忙脚乱去擦她的眼泪,宁渠叹气道:“一声不响就跟人跑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是咬定了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

见她抽噎着哭个不停,小脸都哭红了,一双水眸肿得跟水蜜桃似的,宁渠一颗心仿佛都被这美人泪泡软了。

等孟阮渐渐平复下来,才伸手捏住她下巴,抵着她额头逼问:“哭什么?”

孟阮摇摇头不肯说,他就惩罚似地探手下去大力掐她的挺翘,又虐待她的一双浑圆,但今天的小女人显得格外乖巧,竟然没有像平时那样嗔怒的推开他。

孟阮终于被他弄得气息不稳,怕他不顾伤口在这里乱来,只能可怜兮兮地抽噎:“我梦到你因我而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所有人都欺负我......”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天的事真的是吓到她了,宁渠心疼地抱抱自己的小妻子,“你男人没那么容易死,也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但说完还是不忘掐着她的脸蛋警告道:“这次知道怕了?还敢不敢一声不吭就跑这么远了,嗯?”

他这一路上都是怒火冲天的,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胆大包天跟郑明堂跑了,他原本都想好了等抓住了人,定要狠狠惩罚她,让她长个教训的。

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数落她的罪状,就见孟阮突然叉腰坐了起来,对着他怒目道:“你竟然想教训我,我来临山镇寻亲之前也是交代了林嬷嬷留守,也留了信给你。

只要你到那里问一问就会知道我的去向,是你冒冒失失地跑到这里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真是太不稳重了!”

宁渠看着义愤填膺的她哑口无言,嘶,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妮子这么能颠倒黑白呢?这是打算反咬一口了?

但他也看得出来孟阮是在和他撒娇,前段时间他们之间的那种疏离感终于是消失了,只要她能开心,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庄云娘端着一盅汤在门外犹豫不决,她听说女儿进了屋子一直没出来,怕那位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兴师问罪为难她。

这才亲自送了补汤来赔罪,这次阮阮私自离开京城确实有错,又因她生病取药的原因害女婿受伤,实在是过意不去。

只是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直没声儿,她也不好贸然去打扰,只得向一起跟来的荷月打听:“以往在府中阮阮和姑爷感情如何?姑爷脾气好吗?”

荷月想到那一脸冷冰冰的世子大爷,只能苦了张脸回答:“世子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小姐每次都只能被吓哭。”

她无数次在守夜的时候听到世子爷欺负小姐,有时候还打她板子。

许母更担心了,正想上前求求情,就听到屋里传出孟阮严厉的声音:“你知道错了没有?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做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以后不许以身犯险,更不许这样替人挡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让我”让我怎么办。

后怕涌上心头,孟阮又忍不住眼眶泛红了,终于抱着他的脖子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伤成这样。”

宁渠哭笑不得,怎么又来了,他虽然很享受她时不时流露出的娇蛮姿态,但现在他背后的伤口真的很痛,实在没力气再用力地抱着她安慰了。

“许夫人,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办事回来的景明终于出声叫出徘徊在门口的许母,孟阮没想到母亲竟然来了,慌忙从宁渠身上下来,寻帕子擦眼泪。

屋子里的两人整理好仪容,宁渠也恢复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宁世子,“是岳母大人来了吗,快请进来。”

孟阮偏头看了他一眼,这么正经的态度可是对城阳伯府的张氏都没有的。

屏风外,庄云娘将补汤放在桌上,和煦道:“这次都怪民妇旧疾复发,连累世子受伤,我许家上下惶恐不安,还请世子责罚。”

她将责任尽揽,却没有提孟阮的半点不是,事实上孟阮很自责,这次要不是她低估了山匪的狡诈凶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错都在她。

“母亲,和你无关,是我自己大意轻敌——”

孟阮急着争辩,却被宁渠拉住手腕,沉稳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出去,“岳母大人言重了,一家人就不说这种见外的话,阿阮既是我夫人,发生这样的事是我自己保护不周。

只是以前没有考虑过给她寻亲,如今方才见面,怠慢了岳父岳母,还请长辈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