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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近日随着太傅之女嫁进来,五皇子赵璞来宁莺莺的藏芳阁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想去花园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赵璞,想她堂堂宁家大小姐,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需要这样费尽心机的争宠?

可是皇子妃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府里又有几个容貌妖娆的狐媚子,她要是再不抓紧点,往后是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行到假山旁,突然听到花亭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是赵璞的其他侍妾。

“......真以为还是宁家大小姐呢,谁都要哄着惯着,倒是还真敢肖想正妃之位。”

“一个无媒苟合的浪荡女罢了,就她那样的,当初要不是仗着淮阳侯府小姐的身份自荐枕席,殿下都看不上吧。”

又是一阵笑声,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得太多了,起初她还会大吵大闹,给这些女人一点颜色瞧瞧,但是后来越发被赵璞厌弃,他连为自己撑腰都做不到。

看着当初口口声声说要许她正妻之位的男人左拥右抱,宁莺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明明拥有所有京门贵女羡慕不及的家世,明明可以任意挑选上京城的青年才俊,却因为赵璞的几句花言巧语,她就背叛家族,被兄长逐出家门!

正伤心难过,那边又传来一道轻讽,“你们还真别说,明明是一母同胞,宁世子长得那么英俊,她倒好,长着一副刻薄样,怎么有脸自比孟阮的。

这就叫丑人多作怪,她和她那个娘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逼走了自己的嫂嫂呢,现在被扫地出门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宁莺莺听得出这个声音,正是和她同为侧妃的江氏,明明只是一个小官庶女,放在以前在她面前提鞋都不配的东西,现在竟然也敢嘲讽自己,而且还是把自己和最讨厌的孟阮相提并论。

“你胡说什么!”

提着裙摆快步冲进风亭,宁莺莺抬手就给了江氏一耳光,她现在哪怕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家世背景都还摆在那,哪轮得到这些贱人说三道四。

突然被打的江氏反应过来后也是怒不可遏,她现在肚子里可还怀着皇家血脉,哪能受得了这委屈,勒令周围的侍女抓住宁莺莺的胳膊,抬手就朝她脸上招呼。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真的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宁大小姐呢,不知廉耻的东西,殿下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啊——”

正骂得起劲的江氏冷不丁被挣扎的宁莺莺奋力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倒而去,身怀六甲的她身子本就笨重,这下是直接摔下了亭子,掉进了嶙峋的假山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宁莺莺被松开看去,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下已经一片血污......

周围人纷纷惊呼,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有人去传太医的,有人去扶江氏的,宁莺莺也知道这一幕意味着什么,青白着脸摆动双手试图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任由她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

这一场闹剧被人群中的一个侍女看得清清楚楚,她冷笑一声悄然隐匿而去。

没一会儿这条消息就被送到了三皇子赵凌的桌上,他哈哈大笑,“哦,开始了吗?闹得好啊,越大越好,最近京城真是太过平静了,这对我们可不好。”

斗吧,让宁家和五皇子先狗咬狗,他再坐收渔利。

在他的身旁,一个被兜帽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将纸条放在烛台里烧尽,声音沙哑道:“宁渠的软肋很少。

宁莺莺是一个,还有一个,现在被他送走了,但是要想完全拿捏住他,我劝你还是早下手为强。”

赵凌皱眉,“你是说那个孟阮?她不是已经和宁渠和离了吗。”

“一个男人对心爱女子的保护有两种,一是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二是将她置之度外,宁渠是个疯子,在他发疯前你猜会怎么安置孟阮?”

“嘁,你们女人就是相信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关淮阳侯府生死存亡,宁渠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受掣肘?”赵凌不以为然的把脚搭到案几上。

只是下一刻,他的面前就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个始终隐藏在兜帽背后的女人发出一声冷笑,“你可以瞧不起女人,但别忘了是谁帮你善后,是谁让你稳稳当当坐在这里。

我会帮你,除了我们目的相同,现在契约里再加上一条,我要你杀了孟阮!”

赵凌嘴角抽搐着看向那把差点扎到自己的匕首,看来这孟阮是把这位得罪得不轻啊。

在宁莺莺被皇后下令丢进废院的时候,宁家的陪嫁丫鬟也跑回了侯府求救,如此这般一说,侯夫人自然是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就要上门去给女儿撑腰。

“母亲要是还当自己是侯府主母,今日就不该踏出这道门!”

休沐在家的宁渠负手站在福寿堂外,他倒是没想到最先被牵连的是宁莺莺,不过以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闯出祸来也是必然的事。

看到站出来阻拦的儿子,侯夫人双眼含泪,“你妹妹都要被别人害死了,你身为他的兄长难道要袖手旁观?”

“我早就说过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她的脑子,会被人嚼得骨头都不剩,从她枉顾父兄安排走上这条路开始,就和宁家无关了,母亲就该做好舍弃她的准备。”

五皇子现在风头正劲,是有人希望挑起他和淮阳侯府的争端,这么明显的事,偏偏他的母亲却看不明白。

现在最该做的是把事情交给皇后处理,当成后宫女子的一场小打小闹,要是她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上升到五皇子党和淮阳侯府的冲突。

可这些侯夫人都看不明白,她只想着给女儿出头,想着自己的脸面岂能被一个小小的侧妃踩下去,她一辈子独断专行惯了,最见不得这种钩心斗角。

“你怎么还能如此面无表情的在这里说风凉话啊?”

侯夫人指着宁渠,气得咬牙切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因为孟阮那贱人记恨我们母女,我也不指望你能给你妹妹撑腰,但是今日谁也别想拦我!”

“母亲想去就去吧。”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宁渠让开了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越发平静。

而且还回身拔出了景明的佩刀递给侯夫人:“去杀了五皇子的那些女人,给你那不可一世的女儿撑腰,若是皇后胆敢多话,你也将她一并斩了。

五皇子哄骗你们母子在先,也该死,母亲万不能放过这些背信弃义之人——”

这话说得如此大逆不道,要是传入皇室耳中,宁家就是以谋反论处都算轻的。

“你....你在说什么!”

侯夫人也被他这模样吓到了,看着那把明晃晃的长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惊雷震住。

“母亲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以臣妇之身妄想干预后宫之事,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去给宁莺莺撑腰,如何撑腰?不就是要宁家谋反吗?

用我和父亲加上宁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的命,为你们母女所谓的脸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宁氏百年基业,去帮你找回面子!”

他沉声一吼,整个后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的跪下了,她们这才意识到,侯夫人此举有多可怕,她难道还敢真的去皇宫大闹一场吗?那宁家上下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