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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人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这里,孟阮就觉察出他来意不简单,现在一听他果然将主意打到了许家的商队上,孟阮如何能不警惕。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潜行入关吧?”

孟阮也不卖关子了,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异族人,声音平静的拆穿他的算盘:“听闻鹰护手底下有百名以一当十的精兵,最擅攻城拔寨。

若是扮做我许家商队潜行入关,在守将出其不意的时候攻破珉州关,则通州之外千里无险可据。

大虞的边防算是被你们撕开了一道口子,你们的铁骑便可长驱直入是吗?”

听到这话的其他人都震惊不已,他们虽然只是四处行商的平头百姓,但如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瓦剌曾攻破大虞都城,掳走宗亲无数,是为国仇,对于许家来说,当年满门丧命战火,更有家恨在身。

对如此有国仇家恨的人,许家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

“哈哈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你说的没错,但是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可汗只是想了解虞朝风土人情,派数名方士入关游历而已。

都怪你们虞朝太过大惊小怪了,竟然不准瓦剌人南下,看看开放互通的珉州,大家不就相处得很好吗?”

他哈哈大笑着张开手臂,好像真的只是在和孟阮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哦,是嘛。”

孟阮同样冷笑着看他:“你口中的数名方士只怕不是想入关游历,而是打算刺探虞朝的舆图吧,或者说为你们打探布防图。

此通敌之举,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大虞人也不会答应,我许家虽只是一介商流,但尚知家国大义,我现在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眼看谈崩,木哈尔也不装了,他听说这次来珉州的督运司中随行着一家商队,是虞朝皇帝信任的皇商,可免于入关严格的排查,而且在虞朝境内通行无忌。

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他们现在求之不得的,瓦剌人鹰鼻凹目,容貌难以伪装,虞朝入关又排查苛刻,唯有通过这些商队伪装潜入。

本以为这一介女流会好糊弄,不想对方如此冥顽不灵,而且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打算,果然遇到了一个硬茬。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先礼后兵,我已经给你脸了,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他大手一挥,一个头顶蒙着布袋的女子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孟阮一看她身上熟悉的衣裙心底就咯噔一下。

“你不妨看看这个女人,听说还是你们虞朝骠骑将军的掌上明珠,要是死在了这里,你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木哈尔用匕首挑开了那女子头上的布袋,果然是一脸愤怒的郑明珠。

原来明珠是落入了这些人手中,但是她是如何从通州地界被绑到此的呢?

“这就是你的筹码吗?为难一个弱女子,果然不择手段。”

孟阮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依旧冷冷的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木哈尔。

“如何,比起将军之女的命,不过是让你夹带几个人,孰轻孰重你该算得清吧?”

他的话似乎让孟阮也起了动摇,她招手叫许瑜年过来,附耳和他说了几句。

在弟弟一脸疑惑震惊中叮嘱道:“快去吧,既然要谈判,我们的筹码也要快些拿出来,别让人久等了。”

许瑜年不敢耽搁,疾步朝后院去寻郑明堂。

木哈尔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被堵住嘴巴的郑明珠却是盯着孟阮使劲摇头。

她不想孟阮再因为赎自己一再妥协了,而且这次还是这么严重的大事,她刚刚在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是要逼孟阮通敌啊!

她一想到自己总是给孟阮惹祸,心里就愧疚不已,这次如果让她就这么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父亲是饮血沙场的将军,平日里就常对她和兄长说家国面前无私情,她身为将军府的女儿,更是早有这样的觉悟。

孟阮说她手里也有谈判的筹码,木哈尔半信半疑的又喝了一盏茶。

眼看时间慢慢过去,终于按耐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耐烦道:“你别以为拖延时间有用,今日这驿站里我来去自如,就算你叫来了珉州的守军,他们也不敢无缘无故就对我们动手!”

对面淡定喝茶的孟阮抬头瞥了他一眼,那双哪怕扮做男子也难掩明丽的双眼此时却蓄满寒霜,似笑非笑道:“鹰护大人多心啊,都说了我只是去请谈判的筹码,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驿站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有官驿惊恐的声音传来,“放开宣抚使大人!你们反了不成,竟敢劫持朝廷官员!”

而随着这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郑明堂手握长刀,劫持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正是珉州此地的宣抚使。

孟阮唇角的笑意此时才绽放开来,郑大哥办事比她想象的还要雷厉风行。

大虞复国后朝廷威势锐减,像是西南、西北等部族聚居之地,设宣抚司教化民众,以牧军事民情。

而珉州又因为开通互市后多异族杂居,所以特意选派了这个名叫曹乾的地方土司任宣抚使。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亲封的一州之长,你们是不想活了不成!”

被长刀架在脖子上的曹乾尽管声音打着颤,但仍旧愤怒的质问孟阮和郑明堂。

刚刚郑明堂说有兵部军令要传达,让自己跟着走一趟,想着他也算是朝中侍郎,曹乾不疑有他,可谁知道走到驿站门口,这人竟然刷的一下就拔出了佩刀劫持自己!

“勾结敌国,拥兵自重,我看是曹大人才是不想活了才对。”

郑明堂紧了紧手里的长刀,刚刚孟阮让人给他传话,说珉州城中可能有官员和瓦剌有勾结,让他见机行事。

他想到来此之前父亲说西北最近不安分,让他务必要仔细探查。

而今日瓦剌的鹰犬木哈尔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官署的驿站里,来来往往的衙役都视而不见,可见他们往来已久。

更别说明珠在关内被绑架,现在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这里,他们一行人几乎将珉州都翻遍了都毫无线索。

这其中是如何出关入关,如何入城?不可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其中怎么可能少得了珉州宣抚使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阮肯定就是察觉了不对劲,才让他先下手为强。

“前几日督运司就有人禀报于我,说珉州仓储充盈,根本就不需要朝廷再调集粮草支援。

曹大人这些年时不时就上奏折向朝廷要钱要粮,就是不知道这些银钱到底是用到哪里去了?”

郑明堂沉声喝问,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曹乾面如土色,终于是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本官要钱要粮也是为了珉州军民。

虽有谎报之嫌,何至于被扣上勾结敌国的帽子?这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