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在珍珠上做了什么手脚？”202愠怒道，她一手揪住诸葛临的衣服，向上高举，可惜，由于身高比对方矮，没法将对方提起来。
气不打一处来的202只好扯过诸葛临的衣服，让他低下身:“别耍花招。为了他，老娘甚至可以把你背后的人类组织给灭了！”
“这次真不关我事啊！”诸葛临欲哭无泪，“他救了我和宁留风，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再度作死？”
202将手提包里的冷冻枪丢了出来，随后将包踢向身后:“其他的，我征用了。”
“啊？”
“啊什么啊？我不是还给你留了把枪吗？”
“不是，大姐……”
“姐什么姐？你以为，我来救人不收费吗？”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动，诸葛临只得自认吃亏——反正先前也答应把血剂全部上交给黎仲明了。
打劫完毕，202转头关切地询问黎仲明:“你没事吧？”
别在关键时刻出岔子啊！这样显得我这根“保险丝”很没用啊！
“还好……脑子有点乱。”
当幽怨的哭声在脑中消失的那一刻，昏痛感也随之消失了。
“师姐，过来扶我一下，头有点晕。”黎仲明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我想出去透口气。”
一听“透口气”，202似乎明白了黎仲明的意思，连忙将假装摇摇欲坠的他搀扶了出去。
“你的同学不会在珍珠上下毒了吧？”宋娜见此情景，有些担心地问宁留风。
“呃……应该不会。”心知肚明的宁留风扶额道，“谁会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里下毒啊？”
巨鼎外，云梯上。
黎仲明停止了装病，首先问了一个问题:“实验品在成为实验品之前，都是人类，对吧？”
“大概率是的。”202摸着下巴回答
“大概率？”黎仲明反问，“也就是说，有极少部分不是人？”
那就不科学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才有资格去1号养殖场见“祂”。
“不，我说的大概率，是指绝大部分都是自然人，但有极少部分的‘寄灵者’。”202澄清道。
“寄灵者？”
“‘寄灵者’就是将怪物的灵魂塞进人类的身体，从灵魂和意识上看，这类‘人’更接近怪物。”
“据说编号前10的实验品都是‘寄灵者’，他们无需神印便可以使用神力。”
这么说来，师傅口中的010应该是寄灵者，自己去7号养殖场的时候，正好可以会会他。
“哪怕是寄灵者，也不得不遵从‘神启’的指引，一旦违抗神旨，就会被‘圣殿’回收、销毁甚至是格式化。”202补充。
这也是为什么师傅一口断定，命运是既定的，“道”是锁死的。
“所以，你曾经是人类？”黎仲明看着202的眼睛，“我曾经，也是人类？”
“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亲人。”
202点头:“没错。不过，自我们成为实验品后，我们与亲人的联系就被切断了。”
“彼此之间互相遗忘，即便恢复记忆，也无法相认。”
黎仲明低下了头:“我貌似在看见那颗珍珠的那一刻，触发了部分人类时期的记忆……我应该在7号场呆过一段时间，那时我还不是303。”
“7号场？”202回忆着，“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是在8号场拜师时和你结识的，之前只听你提起过7号场。”
“我提起了什么？”黎仲明完全没有记忆。
“你说，你没脸回去，更没脸见她。”
“哪个她？”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她？你就随便提了一嘴，也没多说，我又不八卦，也没多问。”
“……”
算了，等去到7号养殖场再说。
黎仲明先将7号场的事放在一边，他想更多地知道有关实验品的事情。
202耐心科普:“编号前十的实验品资料太少，除了长期驻守在7号场的010，其他前十编号的实验品几乎没有露过面，对于他们，我不清楚，师傅也许知道些信息。”
“编号011至编号500的实验品，大脑中都被植入了怪物的意识，也是因为这些意识的存在，我们才能够使用怪物的力量。”
202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因为按照意识空间里“神启”那个家伙所言，自己除了意识空间里的怪物，还有以其他形式寄生的怪物。
“202，我是303的时候，身上有几只怪物？”黎仲明心里有了几种猜测。
“听说还挺多的。”202挠头道，“但你失控那会儿我没和你交手，我和你交手那阵，你又没怎么使用怪物的力量了。怪物的具体数量，只有你自己知道。”
“那么实验品中，有没有特殊情况？比如……植入怪物意识的同时，再植入个血脉或者器官什么的？”黎仲明感觉自己的猜测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不可能吧？单是植入怪物意识就令人抓狂了，还植入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部位，人不失控吗？”202吐槽。
“那有没有可能，我上轮成为303之后，就是这样失控的？”黎仲明指了指自己。
嘶……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哦……
“你，你除了脑袋里有怪物，其他部位还有？”202有些慌张，“你脑子里的，都是哪些？”
“蝶引、鲨咬、蟒吞、凤盘和鬼伐。”黎仲明回答，“对了，不知道‘神启’算不算。”
202意识空间里的两只大老虎沉默下来:那个最危险的大麻烦，居然不在意识空间里吗？
303的失控现场202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两只老虎还是能够从他那灭世的破坏力推测出毁灭之力的来源:
应该不是“鬼伐”，诅咒只对活物有效，不会对周遭建筑造成如此巨大的损毁；也不像是“凤盘”，凤族的火焰对虫族以及鬼族有克制作用，但威力并没有强到摧毁两个养殖场的程度。
所以，当时使用的能力，只能是来自2号养殖场的那个“大麻烦”……
依照黎仲明的说法，它现在不在意识空间里，那它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