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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呜呜的汽笛声划破清晨的寂静,列车缓缓地开动起来。

车头后挂载的全都是货车车厢,里面却装满了人,全是女人、小孩和老人。或者说得更加确切些,全都是女骑士、未成年的骑士和年迈的骑士。

这些人显得有些木然,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在车站上,还有无数人等候在那里,他们都等着上车。

这场面像极了当初蒙斯托克大撤退的情形,唯一不同的是,蒙斯托克大撤退的时候,逃往后方的全是平民,所以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拖家带口、拉着车,车上装满行李和帐篷。眼前这些全是骑士,就算那些穿着开裆裤,连路都不太会走的小孩,也都是骑士。对于骑士来说,什么都不需要带。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站台四周的煤渣地蓄起一个个水塘。小孩并不知道忧愁,所以在水塘里踩水玩,周围的人当成没看见。此刻他们都不愿意打扰孩子们的嬉戏,这可能是最后的快乐时光。

突然,远处又传来一阵汽笛声,另外一辆列车驶入站台。

车一停下,从两边的房子里立刻冲出一队宪兵。他们飞快地打开车门,转头对站台上的人大声喊着:「快、快一点,全都上车。」

他们不只是喊,还毫不客气地用力推、用脚踹,像赶牲口似的把人往车上赶。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每五分钟就有一班车进站,如果耽误的话,他们要为此负责。

远处有许多战甲围成一圈,包围整个车站。

两个军官无精打采地倚靠一部战甲站着,两人嘴里叼着香烟,脚下更是一地的烟头。

「这些人要送往哪里?德勒班查还是蒙特罗涅?」一个军官吸口烟问道。

「管那个干什么?」另外一个军官显然心情很不好。

「我是羡慕他们。虽然是人质,但那两个地方确实不错,远离战场、风景秀丽。如果我们有机会调往那边就好了。」

这名军官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

「现在想起来,战争刚爆发的那段日子似乎还在眼前,那时候你好像整天都想着建功立业……」另外一个军官不由得嘲笑。

「你觉得近?我却不觉得,我都快忘了那是多久以前。」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他们一个劲地猛抽香烟,就是因为心中的郁闷。

不只是他们,此刻联盟上上下下都对时局彻底失去希望。

好半天,稍微年轻些的军官问道:「你的同学在参谋部里,你有没有问过,五号防线能拖延多久?不会像前面四道一样,全都只支撑一个月吧?」到了这个阶段,联盟的人知道败局已定。

年初时,他们原本还奢望能像之前的同盟一样,靠拖延、靠深纵,把这场战争变成长达几年的消耗战,耗到同盟精疲力竭,最后不得不回到谈判桌上。

但现实异常残酷,第一道防线在一天之内被突破,之后的三道防线也只支撑一个月。虽然消耗的目的达到了,双方伤亡惨重,但拖延的目的却没有达到。此刻联盟的每一个人都在数日子,看看帝国还能存在几天?

「想要听实话,还是上面宣传的那一套?」另外那个军官问道。

「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年轻军官瞪了同伴一眼。

「想听真实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年长的军官摊了摊手。

一包香烟立刻拍到他的手里。

目的达到了,那个军官顿时眉开眼笑。这玩意儿是之前抄家时抄来的,别看数量不少,抽一包就少一包。

「虽然参谋部推演的结果是至少能够支撑到秋季,毕竟五号防线是凭借阿尔齐斯河这道天然屏障构筑而成,之前的四道防线根本没法比,而且那里已经是我们的地盘,说到地形我们更加熟悉。但是……」那个军官停了一下。

「快说。」年轻军官又丢了一包香烟过去。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只是用来消愁解闷,并不是必须,他的烟瘾还没有那么大。

「我的同学无意中听到海因茨参谋总长说起,战局可能会发生重大变化,阿尔齐斯河这道天险未必指望得上。」那个军官将两包香烟迅速收进口袋,他猜同伴肯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

过了片刻他觉得惊讶,因为同伴没有任何表示。

「你怎么没要回这包香烟?」他的心里藏不住事,忍不住问。

「我不需要知道太多,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既然这话是海因茨说的,绝对不会有错。」年轻骑士的脑子倒是清楚,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时局的变化根本不由他掌控,他需要做的只是早一步做好安排。

「你有什么打算?」年长军官看到小老弟一言不发,有点心动起来。他的朋友多,见识的人也多,早就看出这个小老弟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很深沉。

「我会有什么打算?就算有打算……我这种小人物能够决定些什么?」年轻的军官自嘲。

「这就不够意思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想法。」年长的军官看到小老弟手里的烟快没了,连忙递过去一根,浑然忘了烟是从对方手里弄来的:「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你知道我认识的人多,说不定我能够帮得上你的忙。」

这话说到年轻军官的心里:「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两个人调往前线?我说的是东线。」

年轻军官两眼放光看着旁边的同伴,他等着答覆。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球磨一些事,之前不敢表露出来是因为他不知道战局会怎么变化。现在既然知道阿尔齐斯河防线在海因茨这种人看来没有太大意义,抵挡不了太久,他必须加快速度。

「上前线?你想找死?」年长的军官顿时跳起来,他甚至想抢回那根烟。

「那才是最安全的。」年轻军官此刻显得异常高深莫测。

「说来听听。别的我做不到,想上前线绝对没问题。」年长的军官心思有些动摇,他突然想到,就算上前线也未必危险,他可以想办法弄一个观察员的名额。

「阿尔齐斯河是当初五大防线的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后来又搞了三条小防线,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也就是说,阿尔齐斯河一旦失手,这场战争差不多就快结束了。越往后拖,局势越严峻。」

年轻的军官并不急着说出他的想法,他先分析时局。

年长的军官点了点头。这话他可以理解。

现在和同盟苦战的是两种人,一种是东线各国的军队,那是用来消耗的炮灰;另外一种是帝国的精锐部队,是打仗的主力。像自己这种二流角色,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但等到阿尔齐斯河被攻破,帝国上下恐怕顾不上一流、二流,只要是人都会被送上前线,那时候就轮到他们倒霉。

年长的军官若有所思,年轻军官继续说道:「现在这边的前线也很吃紧,已经连着打了六场败仗,眼看就要打到伊尔曼诺夫。东线这些国家根本没心思抵抗,所以前线败得很快;同盟打得轻松,提防的心思也不重。如果我们……」说到关键处,他将嘴巴凑到年长军官的耳边:「上了战场之后,我们寻找机会脱离战场,然后找一个地方潜伏;如果有可能的话,乾脆北上。」

年长军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想到小老弟打的是当逃兵的主意。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办法不错。东线的主力部队全都被调往中线,剩下都是一些二线兵团,根本没有一点战斗意识,很多人一上阵立刻投降,还有很多人直接当逃兵。同盟也是一帮杂牌部队,攻得又急,所以免不了有很多空隙。

另一个让他心动的理由是,像他们这种人如果在中线失踪,帝国不会怀疑他们是逃兵,而会算进阵亡人员名单里。

他听参谋部的同学说,拿这些阵亡人员名单对高层也有用处,可以拿给东线各国看,以证明帝国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好吧,我去找人活动一下,或许……我会再粒一个人过来。我认识一个在同盟后方打过骚扰战的人,他对地形非常熟悉。」年长的军官说出他的想法。

年轻军官犹豫一下。当逃兵这种事不是人越多越好,反而是人越少、目标越小。但要北上的话,确实需要一个向导,最起码要懂得当地语言。战争初期潜入同盟后方的骚扰队,全都需要学习至少两种东线缓冲地带国家的语言。

「如果那个人可靠的话,这是一件好事。」他很快想通其中的利弊。

波涛汹涌,河水湍急,耳边尽是哗哗流水声,以及时不时响起拍击河岸的声音。

利奇漫步在码头上。

这是一段石砌的码头。那一圈铸铁的栏杆,证明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惬意悠闲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想像,在战争爆发前肯定有很多人在此休憩和游玩。每天早晨或晚上到这里转一圈,看一看奔腾流淌的河水,会让人忘却很多烦恼。

可惜美景已经不再。

除了这个码头,其他地方全都成了一片废墟。

对于利奇来说,这种景像他看得够多了。

一路上所有城市全都被夷为平地,他能够看到的只有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只有翻卷的坑洞和焦灼痕迹,以及满地的残破金属碎片。

这些还算是好的。

每隔一、两百公里还可以看到更加恐怖的地带。那里寸草不生,地面坑坑洼洼,泥土被踩得稀烂,空气中带着一股血腥味和尸臭味。

那些全都是联盟构筑的防线。

每一道防线都经历过无数次争夺,两边的战甲来回踩踏,就算石头也被踩得粉碎。更恐怖的是天阶骑士之间的战斗,有如毁天灭地一般,交战之处方圆一公里以内,都会变得如同被磨盘碾过。

码头上并非只有利奇一个人,不过其他人不敢打扰这位同盟最高统帅。

年初利奇刚刚得到指挥权时,从上到下很多人不服气,真正的支持者恐怕只有卡佩奇高层,再加上一个卡洛斯老头;其他人,甚至包括安妮莉亚都有些许其他想法。

五个月之后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对此产生怀疑。

不只是因为他打赢了,也不只是因为一比四的战损率,而是因为在东线作战的每一个人都切身体会到他的强大。那些出现在观察镜里的数据不知让多少人获得意外的战功,也不知让多少人死里逃生。

正因如此,码头上的骑士看到利奇,全都非常真诚地敬礼。

利奇颇为郁闷,他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也不喜欢军队的这套礼节。他宁可别人不认得他,也用不着敬礼,因为别人敬礼,他总是要回礼;一个、两个还可以,人数一多就无聊了。

说实话,利奇不是一个好的将领。

一个好的将领要不就是爱兵如子,所以部下也愿意拚命,就像布鲁姆、海格特那种类型;要不就是视人命如草芥,杀伐决断,嘉利就有一点这种味道。

偏偏他两者都不是。

他珍惜每一个骑士的生命,但他对这些部下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甚至连指挥中心里直属于他的参谋和念者都认不全,顶多觉得有些眼熟,名字肯定不会记得。

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利奇猛地一惊,他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十几部「蛇怪」从数百公尺外的上方飞过。

「幽灵,我们的幽灵。」

「真的是幽灵。」

「实在是太帅了。」

四周一片欢呼之声。

发出欢呼声的全是年轻骑士,都是刚从后方调过来的新手。他们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灵甲,心中的兴奋是难免的。

在战场上打过很多滚的「老兵们」,一看到这么多灵甲突然冒出来,首先就是找躲的地方。

利奇就是「老兵」,他比其他人都快。听到刺耳尖啸声时,他已经找好退路。此刻他想知道的是发生什么事。

耳边那一声声「幽灵」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将这种新式灵甲称为「幽灵」,反正很快被传开了,正式的名字「蛇怪」反而很少有人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也承认,「幽灵」这个外号似乎很贴切,因为这玩意儿飞在天空时,机体完全舒展开,确实有点像传说中的幽灵。

突然,一阵低沉轰鸣声滚滚而至,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河对岸。

和声音差不多快,利奇远远地看到河对岸飞来十几个小黑点。

一看到这玩意儿,他不敢有丝毫停留,闪身撺进身后的废墟中。

他不但逃得快,逃的同时,他的身体迅速隐没。

在废墟中,利奇连续变换几次方向,完全隐匿自己的气息。

他不敢保证联盟发现他的踪影之后,会不会直奔着他杀过来?

离河边差不多有七、八百公尺,他才停下了脚步。

现在用不着担心了。

这里原本是一座颇大的城市,现在整座城变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想找一个地方藏身实在太容易了,要把人找出来却是难上加难。

利奇对于躲藏很有经验,他找了一堵断墙往后一缩,把窥视镜伸出外面。

河对面的小黑点在窥视镜里放得很大。

那也是灵甲。

它们的样子非常可笑,看起来又矮又胖,身材粗短。

传统灵甲并不好看,木头木脑像一个大圆筒,但这玩意儿比传统的灵甲更难看几分。

不过就连利奇都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的性能确实不错。

个头矮,重心就低,操控性自然好,所使用的材料可以减少许多,结构强度也要高一些。

这玩意儿出自波罗诺夫之手。

就像当初他预料的,波罗诺夫确实在老式灵甲的基础上进行一些改动,没有像他彻底改变结构。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波罗诺夫。从最近这段日子收集的数据来看,这种灵甲的性能不比他研发出来的那三种灵甲差。

利奇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灵甲。

三个月以来,这种身材矮胖的灵甲已经和他的作品交手无数次。

说起这件事还真是险到极点。

伊洛完成所有的实地测试是二月十七日,比时间表晚了两天,原因在于超加速系统的问题。

事后同盟的情报部门才打听到,联盟的新式灵甲在二月十九日也完成实地测试,而且他们第一批就制造了四十部样机。刚完成测试,二月二十二日联盟一下子集中三十部灵甲,对同盟发起挑战。

同盟的第一批样机只造了二十五部,其中「蛇怪」、「兽魔」和「猛士」各七部,除此之外还有利奇自己的那一部灵甲。

幸好之前他在天之城时已经为一批天阶骑士量身打造灵甲,总算凑出五部,两边在数量上算是势均力敌。

那一战至今让利奇记忆犹新,同样也让所有人记忆犹新。

古往今来还没有过这种规模的灵甲战斗。

在以往的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灵甲决战是一个小队对一个小队,而且一千多年来只出现过两次那样规模的战斗。

三十部灵甲对三十部灵甲,二月二十二日那天,双方真正称得上杀了个昏天黑地。

当时联盟东线的一个军团和奥摩尔第七十五军团刚交战完毕,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去就被无意间卷进去,最后这两支军团连渣都没剩下。

那场战斗从下午一点持续到晚上七点,最后联盟陨落了七位天阶骑士,重伤十二人,其他人全部轻伤,同盟也差不多,天阶骑士陨落五人,重伤十六人,其余轻伤。

事后,两边又因为争抢灵甲的残骸而大打出手。

那天双方倒在战场上的骑士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万,可以说是开战以来最惨烈的一仗。

不管是同盟还是联盟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所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战斗,甚至双方会避免三部以上的灵甲出现在战场上。

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反常?躲在矮墙后面,利奇暗自嘀咕。

他不知道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联盟真的打算来一场高层次对决,他必须赶快回指挥中心。

有他在和没他在,情况完全不同。

他能够看到能量的聚集和传递,可以预先知道对方将会做出什么动作;在高手对决时,这是一个优势。

他又可以和其他人共享他看到的东西。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指挥舱里,所有的天阶骑士可以拥有看透别人动作的能力。

一开始时,那些天阶骑士有的不习惯别人帮助,有的爱面子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但随着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接着一个陨落,剩下的天阶骑士全都懂得怎么和他配合。

在三月中旬之前,两边天阶骑士的伤亡数字大致持平,但在那之后,同盟的伤亡迅速减少,双方差距再次拉开。

指挥部离那条河有六十多公里,这种距离保证不会遭到对方的突袭。

利奇一路潜行,到了大门口时才显露行迹。

指挥部设在一片山坳之中,两侧山岭上各升起一个侦察气球;山坳的入口拉起一道数尺高的铁丝网,门口车辆出出进进。

「您不是去前面探勘地形吗?」门口站岗放哨的军曹看到利奇,疑惑不解地问。

「前线怎么一回事?那么剑拔弩张,是要开打了吗?」利奇不指望这个军曹能给他答案,他是解释他为什么匆匆忙忙回来。

「报告长官,说来也巧:那边好像也来了什么大人物,正在视察沿江防线。」让人预料不到的是,这个军曹居然消息灵通。

利奇顿时松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既然已经回来,他当然不可能再跑到河边,再说也太危险了些。

验过通行证,利奇进入指挥部;即便贵为总指挥,他也要照章办事。

「前线探勘得怎么样了?」

「一切还顺利吗?」

「情况如何?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好奇地和他打招呼。

利奇只能苦笑,或许是因为他的灵感太多,现在他不管做什么事,旁边都有一堆人看,然后会问他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跑到河边探勘地形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连续三个月,他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和枯燥之中,又因为「时间凝滞」的关系,对他来说彷佛过了几十年之久,所以他打算趁着没有战事,稍微放松一些。

因为有这条河的缘故,两边暂时打不起来。同盟在没有做好渡河的准备前不会挑起战斗,而联盟的局势岌岌可危,龟缩防御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想要像战役开始时的以攻对攻,简直是做梦。

密斯拉迎面走来。

利奇以为公主殿下也想问他勘测的情况,他正思索怎么唬弄过去,没想到密斯拉把一份战报塞到他手里:「你回来得挺是时候,刚刚得到报告,西线大获全胜。」

「这怎么可能?昨天的战报不是还说卡尔门松堡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够打下来吗?」利奇迅速地翻着战报。

他立刻明白前因后果了。

说穿了一点都不稀奇。就像当初联盟势大,同盟有很多人纷纷投降一样,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同盟占据上风,联盟自然也有人选择投降这条路。

这一次投降的正是西线仅次于西斯罗联邦的第二大国——波利伦帝国。

说来这是一件可悲的事,由于政体因素,也因为波利伦和弗兰萨两国的皇室有姻亲关系,所以这个国家一向扮演弗兰萨帝国追随者的角色。在世人眼中,西线其他国家都有可能投降,唯独波利伦帝国不会这么做。所以当初弗兰萨帝国强行控制西线各国时,唯独没有对这个国家采取行动,反而还让波利伦帝国的军队协助他们压制西线各国。

「乔治五世恐怕会变得更加神经质了。」利奇为那位皇帝陛下感到可怜。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被信任的人背叛,更令人感到难以忍受的事。

或许是因为波利伦帝国的背叛太让人震惊,以至于利奇对西线的胜利一点都不在意。

一开始时他会感觉不自在,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