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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的发作只是让吕宫徵失去了行动的功能,但没有让他丧失触觉。

触觉很灵敏,吕宫徵感到全身粘乎乎的,同时又热乎乎的。思维也出人意料地清晰,这一切让他明白,他被异蛇吞下去了,如今身在蛇腹内。

吕宫徵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蛇腹内的空气异常的混浊,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大口大口地吸着那令人作呕的蛇腹内的浊气,但还是不足以维持体内所需的氧气,窒息的感觉接踵而止。绝望,就像更大的异蛇,紧紧地将他缠绕。

意识渐渐模糊,世界一片混沌,那做了无数次的梦境竟然在吕宫徵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将他笼罩……

好奇怪的梦,难道这是他前生残留的记忆?

在梦中,吕宫徵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颜的梦中人!他快步向她走去,令他欣喜若狂的是,这一次,他飞跃过了那个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宛如银河一般遥远的无限距离,来到了她的身边!

梦中人,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熟悉的身影,让他甘愿用三生三世的守候,用千年万年的等待,换她一次牵手相拥。

拥抱,仿佛经历了千年痛苦的纠缠,万年艰辛的挣扎,两个人终于相遇,

也终于相拥。任沧海桑田,任天老月殒、再也不分离。

交融,仿佛他和她在百世、千世之前,因上天注定而分开的一体两面,在经历了千劫万难之后,终于重逢。

紧紧地相拥,仿佛肉体和灵魂都融合所了一体。而肉体和灵魂交融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一道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仿佛有一团火,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引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春在上,地几春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一股若有若无的气,从吕宫徵的丹田生成,慢慢地,这股气充满丹田,从丹田溢出,流向四面八方……

吕宫徵的窒息感随着那股流遍全身后完全消失,全身说不出的畅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此刻充满了氧气。

他屏住呼吸,发现根本不需要吸入空气,体内那生于丹田遍布全身的气流,完全可以不用呼吸也能提供自身所需的空气,而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从天地之间源源不断地汲取氧气。

几个循环之后,吕宫徵意外地发现他的手能动了。

吕宫徵的心更是激动,默默地按照梦中人教的方法,继续运气、引气、行气,丹田内的气流也渐渐地变得强大。而他身体的麻药,也在真气几个循环之后,彻底化解!

祁天下听到帮主公羊牛的命令,赶紧驾着大船紧跟着异蛇。异蛇在江水里游动,所到之处、江水变黑,水中的鱼虾成群结队地浮上水面,大片大片地死去。

祁天下带着风流公子,驾着船远远地尾随着异蛇,他在等待异蛇麻药发作的时机……

吕宫徵丹田内的那股气流恍如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真气仿佛潮水,流向全身各处。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这般惬意轻松,这种感觉,好似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

腿能动了?吕宫徵试着抬了一下双腿,竟然真的能抬起双腿了!激动,让他使出了所有的力量,双腿尽力地一蹬。

异蛇忽然感到腹部传来了钻心般的巨痛,它在江水翻滚起来,引得江水四处溢流,掀起滔天巨浪。

祁天下惊得脸色煞白,他极力地控制着船只。但是,那跃向半空中的巨大异蛇的身子落在大船上!

巨大的蛇身瞬间将船的一侧击沉到水中,而坐在大船另一侧的风流公子,由于船身突然上抬将他抛出轮椅,高高地飞向空中……

“嗖”的一声,异蛇从江水中跃出,飞升数丈,一口将风流公子吞入腹中……

祁天下吓得浑身颤抖,这倒不是他怕异蛇怕的,而是异蛇将风流公子吞掉了吓的!

风流公子在他手中被异蛇吞食,他祁天下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厚黑教主杀的。不仅如此,只怕他所有的家人都会得到牵连而横死。

祁天下强行定下神来,极力稳定大船,驾着船向异蛇游走的方向,远远地追去……

吕宫徵在蛇腹中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头与脚的位置倒了过来,正准备抓住蛇肠的内壁向蛇口外攀爬,忽然“砰”的一声,风流公子的头顶撞在了他的头顶上。

吕宫徵抬手一举,将风流公子的头挪开。

风流公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口中叫道:“救我,救我。”

“你是谁?”

在蛇腹内,吕宫徵并不能辨别来人是谁?

“我是风流公子,我父亲是厚黑教教主。”风流公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会什么武功吗?”

“我从小得了怪病,没练过武功。”

“人人说你总戴着面纱,有人见过你的面容吗?”

“我从小得的那怪病毁了我容貌,自小便面目全非,五岁之后我就一直戴着面纱,无人再见过我的面目。”

这就好办了,奶奶的,杀了这个狗屁风流公子后,我就说我是风流公子,天下不会有人知晓我是假的风流公子。而我一旦成了风流公子,天下谁还敢与我过不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厚黑教主的儿子?”

“我……我身上有教主令牌。”

吕宫徵听了伸手在风流公子怀中一摸,摸到了两件硬物,便一把将它们拿了过来,经过反复摸查,发现有一块是令牌,另一件却是一把七寸余长的小剑。

吕宫徵将令牌藏入怀中,拔出小剑,在风流公子耳边轻轻道:“你这个样子,不去做招财童子可惜了。不过,到了地底下,你仍然可以做个招财童子。”

那小剑应该极为锋利,它切过风流公子的颈部时,几乎感觉不到颈骨的阻碍,头颅已与身体分离。

吕宫徵手握着小剑,抓住蛇食道的内壁,往蛇口攀爬。打蛇打七寸,蛇的命门就在七寸外。经过一番努力攀爬,通道越变越窄,堪堪无法再向前爬行,吕宫徵挥动小剑四下一个环扫,画了一个圆圈。

风流公子身上那柄小剑的锋利程度超出了吕宫徵的想象,小剑画了一个圆圈之后,那异蛇硕大的头颅已滚落于地……

吕宫徵爬出蛇身,发现异蛇已窜出水面,应该是到了异蛇的巢穴内。

“蛇胆和蛇丹。”

吕宫徵爬出蛇身后,试着站了站,发现他的双腿竟然由于梦中人教的运气之法能够站立了!兴奋之余又想起了公羊牛所说的,异蛇的胆可以使瞎子复明,异蛇的内丹则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话,便迫不及待地去取蛇胆和蛇丹。

吕宫徵挥着小剑,在蛇身上慢慢摸索,片刻之后,摸到蛇身上那只是是有拳头大的蛇胆。

挥剑取下蛇胆,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胆汁。

胆汁只是有一点点微微的苦味,但有一股极大的清凉之味,一入口中,那种清凉立刻传遍全身。

吕宫徵立即盘腿坐好,按梦中人传授的运气之法,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

一缕光,一缕环绕梦幻一般七彩圆环的光线突然出现在吕宫徵的眼前,一切来得那么地突然,他的双目重见了光明,那久违了阳光展现在他的眼前……

朝阳刚刚喷射而出,照在湘江水面上,水波荡漾。

吕宫徵强抑着内心的极度兴奋,举目向异蛇瞧去,一颗鸽卵大小的粉红色蛇丹出现在他的眼前。

吕宫徵毫不犹豫,拾起蛇丹一口吞下……

蛇丹一入口,立即化作无形之气,全身乱窜,吕宫徵的丹田似乎突然之间快要爆炸一般,真气如滔滔江水一般涌向全身大小经脉,象无数条蛇在体内乱窜乱闯……

常人练气,始于丹田,藏于紫府,即为返璞归真。长生者练气,始于丹田,藏于心包,遍布全身。

吕宫徵盘腿而坐,意守丹田,将丹田之气引向心包,继而引向全身各外,任凭身内真气在全身各处肆意横行,翻江倒海。

海水肆虐,仿佛全身每一条经脉都沉浸在汪洋大海之中,继而冲向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渐渐地,吕宫徵的全部心身一遍空明,进入到了一种空灵无物的状态,似乎与世界浑然融为了一体,不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