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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怀中的柳依依和容落雁尚在,吕宫徵也没有消弥无形,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容落雁和柳依依还在熟睡之中,两人睡得无比的安祥,一样的闭月羞花,一样的沉鱼落雁。

特别是睡梦中的柳依依,窗帘似的睫毛上,分别挂着一粒晶莹透惕的泪珠,似在梦里哭泣,但又朱唇微翘,嘴角微扬,又似在梦中微笑,让人一见之下,爱怜无限。

吕宫徵的唇轻轻地印在柳依依的朱唇上,柳依依便醒了过来,一截香舌便伸进了吕宫徵的口中,他正要贪婪地吮吸柳依依口中甘甜的香津,柳依依却已经缩回香舌,飞身跃下石床而去。

吕宫徵侧身望去,发现容落雁也已醒了过来,正在眼巴巴地望着他……

柳依依逃走了,好在容落雁还在,这可不能再让她跑了。

吕宫徵一把将容落雁紧紧地搂住,深深地吻了过去……

半个月后。

九疑山竹楼。斑竹林内。

回到竹楼,容落雁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和柳依依结拜姐妹,两人都是二八年华,容落雁仅比柳依依大了不到二个月。

看到两人如此的和睦友好,吕宫徵心中欣喜不已,乐呵呵地替她们点上香,站在一旁瞧着她们拜完天地结为姐妹。

容落雁拉着柳依依并排坐下,冲着吕宫徵笑道:“乌风流,你过来。”

容落雁的笑容中充满了狡黠,使得吕宫徵头皮发麻,立刻预感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强自笑道:“落雁,你有什么事要我做的?”

容落雁道:“你在你岳父、岳母坟前,立下重誓要杀掉蓝白衣与蓝天辰替依依报仇一事,你没有忘记吧?”

吕宫徵听了心头一松,便道:“当然没有忘记。”

“你凭什么去报仇?”

容落雁再次露出她的狡黠笑容、尽管美得无法形容,但却又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我自信我完全可以杀掉蓝天辰。”吕宫徵自信地答道。

“你杀掉了蓝天辰,肯定会招来蓝白衣和蓝彩衣的疯狂报复,你又凭什么与蓝白衣和蓝彩衣斗?更何况还有他们的母亲蓝太夫人?”

容落雁笑着问道,笑容之中一如既往地充满了狡黠。

“我……我先拜师学武,学成之后再去杀蓝白衣蓝彩衣。”吕宫徵无奈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容落雁嘻嘻一笑说道,“蓝家庄的武功,放眼天下,几乎无人可及,就算是你父亲也不敢说强过蓝彩衣,更别说蓝太夫人了,所以,放眼天下,只有我长生一脉的武功,方可技压蓝家庄一筹。”

“落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吕宫徵十分紧张的问道。

“乌风流,我的意思就是你只有拜我为师,才有可能为依依一家报仇雪恨。”容落雁笑靥如花地说道。

“落雁姐,你怎么能让乌公子拜你为师呢?这不可以。”柳依依急道。

“依依,你就在一旁待着,不要说话。”容落雁不容置否地说道。

“是啊,落雁,你是……是我的老婆,怎么能做我师父呢?”吕宫徵嗫嚅着说道。

“呸,呸,谁是你的老婆了?我们拜过天地吗?”容落雁一脸坏笑。

“就算没有拜天地,你也是我的老婆。”吕宫徵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了,好了,就算我是你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做你的师父?”容落雁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这于礼不合啊,落雁,你可得想清楚了。”吕宫徵十分头痛,却拿容落雁毫无办法。

“狗屁的于礼不合,我偏要既做你的老婆,又当你的师父。”容落雁毫无顾忌地说道。

这会儿吕宫徵心里明白了,怪不得这容落雁回到竹楼的第一件事是和柳依依结拜成姐妹了,原来她早就挖了个坑要他跳!要他拜她为师,但她又担心拜师之后,柳依依的身份尴尬,便抢先与柳依依结拜为姐妹,将尴尬全留给了他。

而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坠入了容落雁的瓮中。

“落雁姐,这不太好吧,做为妻子,怎么能让自己的丈夫拜倒在自己的脚下。”柳依依忍不住又说道。

“依依,你听姐的话,给我好好坐着不要说话。姐今天就是要这个臭男人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要不然我们也太吃亏了。”容落雁笑容满面地说道。

“给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拜上几拜,哄得她们开心,这也没有什么吧。更何况,依依对我用情之深,可感天动地。”

想到这里,吕宫徵便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对客落雁说道:“拜师可以,但我不叫你叫师父,叫师母可以吗?”

容落雁听了,蹙着一对秀眉想了想,展颜笑道:“行,拜师之后,你就叫我叫师母,叫依依叫师姨。”

吕宫徵一听,恭恭敬敬冲着容落雁和柳依依叩了九个响头,口中说道:“师母在上,弟子乌风流给你叩头了。”心中却暗自想道:男子汉大丈夫,给自己两个漂亮老婆叩几个响头,并不丢人。

容落雁笑得如十里桃花般灿烂,一脸阴谋得逞的狡黠之色,昭然若揭。柳依依则快步过来,一把将吕宫徵扶了起来。

“还是依依对我最好了。”吕宫徵见柳依依神色颇是不安,笑着说道。

“你叫她叫什么呢?”容落雁拿出当师父的威严来,沉声说道。

“还是师……师姨对我最好。”吕宫徵只得重新说道。

“我不要你叫我师姨,你还是叫我依依吧。”柳依依被那一声师姨,叫得粉脸通红,扭捏着低声说道。

“我叫你师姨,其实是思依,是思念依依的意思。”吕宫徵在柳依依的耳根子边低声说道。

“乌风流,你叫她师姨,是思念依依的意思。那你叫我师母,难道是撕了我这个母老虎的意思?”容落雁听力极好,似乎听清了吕宫徵的低语轻言。

左耳同时感到一痛,容落雁的右手已经拧住吕宫徵的左耳。

“是……不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叫你师母,是……是思念母亲的意思。”

吕宫徵赶紧说道,内心却深深感觉到,这容落雁还真有做母老虎的潜质!

“你再说一遍!”容落雁冷声道,同时手上一紧,吕宫徵便感到了左耳生痛。

“我叫你师母,那是思念我最最深爱的老婆的意思。”吕宫徵吃痛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容落雁听了,松开了吕宫徵已被拧得通红的耳朵。

吕宫徵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耳朵,心中感概不已:这容落雁不仅仅有做母老虎的潜质,她已经走在了通往做母老虎的道路上了!

“乌风流,过来。”

容落雁回到竹椅边坐下,又摆出师父的架子叫道。

“师母有何指教。”吕宫徵硬着皮头走过去说道。

“乌风流,虽然你因机缘巧合而身俱绝世内力,但你却不会任何武功,所以当你面对像蓝白衣那样的高手时,便只有挨打的份。不过,好在你会一套绝世步法,到是可以逃得一命。当然,你也仅仅能逃得一命而已,若想杀掉蓝白衣那样的高手,根本没有可能,更别说蓝彩衣那样的高手了。也许,面对蓝彩衣,你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容落雁认真地说道。

“师母教导的是。”吕宫徵不敢有半句话反驳,只得敷衍说道。

“哦,对了,你以前使用的那奇怪的步法是什么步法?”容落雁忽然问道。

听到容落雁这么一问,吕宫徵将怀中的那襁褓布取出,交到容落雁手中,说道:“这是我小时候用的襁褓布,我学的步法就是拓印在这襁褓布上的御风六十四步。”

御风六十四步!御风六十四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小时候用的襁褓布上?你到底是谁?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容落雁看着襁褓布上的图文,神色古怪地说道。

“我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我全忘记了。”

“那你在水中不用空气却可以呼吸又是怎么回事?”容落雁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抑制住自己情绪,平静地说道。

“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可能我小时候学过一套很特别的行气功法,我的全身每一个毛孔可以在水中呼吸。”

面对容落雁和柳依依,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并接着将行气功法的导气心诀念了一遍。

“《长生诀》中续命真气心诀!你竟然会长生诀!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你身世背后真有天大的秘密?”

容落雁脸色大变,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落雁姐,这御风六十四步和《长生诀》是不是很高深的武功?”这时,柳依依忍不住插嘴问道。

“岂只是很高深的武功,这御风六十四步,是全天下最绝顶的轻功步法,是长生者一脉的绝世功法。而《长生诀》,又是长生者一脉至高无上的心诀,绝不仅仅只是在水中可以呼吸那么简单。”容落雁正色说道。

“想学吗?你们拜我为师,我教你们。”吕宫徵听了洋洋得意地说道。

“乌风流,你还真会给自己长脸,你若完全领悟御风六十四步及《长生诀》心诀的真义,你还会被蓝白衣打得灰头土脸?”容落雁满脸不屑地说道。

被容落雁说中要害,吕宫徵顿时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脑袋耷拉了下来。

“好了,乌风流,你不要往自己的鼻孔里插两根蒜来装象了,你的御风六十四步远远没有练至大成。看到这斑竹林没有?这斑竹林乃是我按照文王八卦中的六十四种卦种下的,其中的变法不可穷尽。从今天起,你就在这斑竹林中练御风六十四步,直到你穿行这斑竹林中六十四卦而不撞上一根竹子,那才算你御风六十四步略有小成。”容落雁笑吟吟地说道。

“这御风六十四步是我自己学的步法,又不是你教我的武功,天下有你这么当师母的吗?”听到容落雁转着弯骂他,吕宫徵内心郁闷地嘟囔着道。

“怎么的?师母讲的话你敢不听?”

容落雁话没落音,他的左耳又生痛起来,容落雁的右手已经拧到了吕宫徵的左耳上。

“别太用力拧了,我……我听话还不成吗?”

吕宫徵内心几乎崩溃了,这才多久?被第二次拧耳朵了,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又是拧他左耳,长此以往,左耳不被她拧长才怪。

忍着痛,迈开御风六十四步,吕宫徵向斑竹林中闯去。但还没有多远,却撞在一颗斑竹上,那斑竹韧性极好,竟将他弹出了斑竹林。

如此反复多次,尽管后面吕宫徵在斑竹林中越走越远,但总是还被斑竹弹出。

“乌风流,你慢慢在这儿练你的御风六十四步,我和你师姨回竹楼去好好地研究研究御风六十四步和《长生诀》。”

容落雁说罢,拉着柳依依往竹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