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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柔脸颊两团粉晕更加明显,白瓷勺脱离指间,落在碗沿发出声响,如同她猛烈震动的心跳声。

一说到那晚,她的表情都是羞红,大概是记忆太深刻,身上都在发热。

她不想提起那晚,就提之前的话题,“你现在也不能做饭了吧?”

他腿都受伤了,怎么做饭。

谢孺安沉默几秒,就在愈柔觉得冒犯到他,准备道歉时,听见他低声回道:“之前得过白血病,腿半瘫,已经习惯坐轮椅的生活。”

“所以,腿坏了也能给你做饭。”

愈柔对上他严肃认真的眼,不由心底一虚,感觉他是来对她负责的。

听他讲完自己的事情,心底愈发愧疚,谢孺安本来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却因为去找她,出车祸坏了,又得过着暗淡的日子。

尤其是他现在还身无分文,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可怜了。

愈柔抬眼,仔细扫视男人的眉眼,冷而沉稳,黑瞳里幽沉深意总感觉刻意蕴藏着秘密,薄唇浅淡勾出丝笑,即使虚弱到嘴唇血色淡薄,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只能用斯文败类来形容。

看似坦腹和你畅谈,目光却一直紧咬着你,让你避无可避。

“愈柔,你能收留我吗?”

谢孺安喉结滚动,闷出几声低咳,凌厉的气息弱下,试探的话语实则是在诱人怜惜。

见她犹豫,他继续进攻,喉间溢出虚弱的笑声,“我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你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

愈柔摆手,有些慌乱,被猜中心思脸颊红了几度,见他沉默不说话,气氛越来越凝重。

谢孺安喟叹,操纵着轮椅就要走,“是我太唐突,谢谢愈小姐的款待,我先..”

“等等。”

愈柔叫住他,也没想真的不管他,就是面对和陌生人同居感到不自在,尤其是和身体有紧密契合的人。

她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万一一个月后真的中奖...

愈柔指着卧室旁边的客房,轻声说:“我最多收留你一个月,你尽快联系朋友搬走。”

谢孺安眼敛一缩,黑瞳溢出碎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腿侧,女孩正在给他铺床,柔软的手铺顺被角。

眸光一暗,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都是她的味道...

愈柔给他铺好床,从柜子里拿出枕头给他放好,一番折腾下来,她干净利落拍了拍手,“好了,有什么需要喊我。”

“嗯。”

女孩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透过缝隙能看见里面是粉色的装饰。

谢孺安落锁,缓缓从轮椅上坐起,站直缓了会才迈开腿,撩起被角,俯身轻嗅,眼尾都是痴迷之色。

良久,发出喟叹。

她的味道,很甜。

夜色沉寂,谢孺安确认愈柔这个点已经睡了,轻轻关上门,来到楼下。

车内,王皓将手机递给他,“老板,夫人已经打电话到我这来。”

谢孺安没什么表情接过,指尖点开,才响一秒就被接通,女人嗓音急促,迫不及待的喊道:“你去哪了?”

窸窣中夹着吐烟的声息,女人沉重喘气,贪婪的汲取烟带给她的刺激感。

“有事?”

“不是回国了?见到谢川延没?”

念那三个字时齿尖磨着,她的嗓音带着厚重的怨恨。

谢孺安低垂着眼睫,寡淡的路灯照在侧颜,铺上他神色淡漠的脸上,扯唇,“见到了。”

女人忽而笑起来,刺利的声音诡异在深夜中,似震出灵魂的苦叫。

须臾,她停下,打火机的声音响过,看样子又点了根烟。

“见到手机,那个贱人什么表情?”

“没表情。”

电话传来破碎的声音,听着像是她收藏的瓷瓶,谢孺安都能猜到她下一步动作,直接把手机丢到王皓怀里。

开的外放,音量只开了两格,女人的嘶吼还是强烈,“什么叫没表情,这个贱人害死自己的父亲,既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他就该被折磨死。”

“谢孺安,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谢孺安烦躁揉着眉心,很轻的嗤声,小时候母亲待他还算好,父亲走后,她自顾不暇,就跟变了个魂魄,整日怨人怨己,精神状态脆弱,酗酒抽烟,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嘴里念叨着父亲的名字,他们年少相爱,父亲去世给她沉重的打击,怨念只能蓄积着,发泄在谢川延身上。

他那阵住在医院调理身体,一直都由护工照顾,母亲偶尔会来几次,直到过了几年,母亲把他接到澳洲。

他以为她会变回温柔的母亲,但半疯的人会有母爱吗?

她好不起来,稍有不顺心就打他出气,恨他是个病秧子,没本事没出息。

深刻体会到她的厌恶,他高中就开始在外租房子,她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像是巴不得他滚,给了点钱就把他打发走。

偶然过节,她会打电话让他去外公家吃饭,印象里的她,见到他时眼神复杂冷漠,少数的柔意都是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谢孺安,你嘴是哑了吗?整天无所事事,赶紧回来澳洲,给你总经理的位置,我要回国一段时间,你先替我管着。”

谢孺安眉头一横,淡声说:“没事的话挂了。”

果不其然,这句冷漠的话点破她敏感神经,破口大骂,“谢孺安你什么意思,怎么跟母亲说话,教养都被吞进肚子里去了是吧?”

“让你来公司是抬举你,你看看你每天,就待在轮椅上,废人一个还是个废物,根本不配做我儿子!”

“.....”

安静听完她所有的辱骂,等她发泄完,谢孺安示意王皓挂断电话,“以后不用再接。”

“是。”

谢孺安点了根烟,獠烟遮住空寂的眼眸,黑瞳昏暗浅浅泛着热意,紧绷的下颌微动,神色有几丝落寞和窥探不清的颓败。

王皓紧张的大气不敢喘,夫人说谢孺安无所事事,其实她不知道,谢孺安在十八岁之前就靠锐利的眼光投资一家新型科技企业,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此后更是开了挂,投资的每一家盈利都能翻倍,眼光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