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波莫名其妙地看着聂薇问。
“怎么了？”聂薇恨恨地看着一脸不解的凌波，又想起了他在羊肉馆的样子，不仅胸膛半敞，还和那个李晓蕾勾肩搭背，从那缭乱的仪态让她不敢想象他们在雅间曾发生过什么，而今天他们又在工作时间耳鬓厮磨，不想怀疑他，想暂时放过他，可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来挑战她的底线，她真恨自己给了他机会却又遭到背叛，“你的这个创意被大赛组委会给退回来了！”
“退回来了？为什么？”凌波不明白，如果他的作品内容不好，至多是拿不到奖，怎么可能被退回来？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珍惜这份工作，想要留在创文的决心吗？”聂薇质问着。
“我的这个文案到底怎么了？”
“涉嫌抄袭被退回来了！”聂薇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这不可能！”凌波自己最清楚这个创意是他熬了几个通宵才想出来的，抄袭是完全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们公司的参赛作品邮去之前已经有和你完全一样的创意已经送去参评了，所以主办方只能选用先前送来的那个创意参加比赛。”
“怎么可能完全一样？我是查过的，没有找到和我相同的文案。”凌波极力自辩。
“大赛评委里有我和你大学的同学，他在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将你和那个雷同的文案都发给我看了，一两个字之差能说不是抄袭？”聂薇轻蔑地看着他，“我们的同学还问你是不是当年退学的那个凌波，看来你给别人的印象还挺深，不过你也藏得够深，在广告界混了五六年也没让其他同学认出来。”
“让我看看那个和我撞了创意的文案？”凌波看着她说。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聂薇瞪大眼看着他。
“你是吗？”凌波反问。
“我让你去看！”聂薇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向他扔过来，“你看一看到底有没有抄袭？”
凌波从地下拾起文件夹打开来看，这个文案无论创意，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这样怎么不会被认为是抄袭呢？
“你这个文案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过？”聂薇并不相信凌波会抄袭，他的才华和人品是不能划等号的，他为客户写过的那些文案，足可以让任何人称赞，为一个区区比赛他完全不值得去抄袭，“尹经理是和你合作者，她......”
“娇娇是不会陷害我的！”
“你还是怀疑这件事是我陷害你？”
“这个比赛不是需要有公司推荐才可以参加吗，我抄袭的这个创意是哪个公司报送的？”
“主办方说只有成绩公布后才会知道是哪个公司。”
“所以现在我听到的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凌波看着她问。
“你觉得这又是我给你设下的圈套？”
“你说了又这个字。”凌波笑了笑，“算计我，给我设圈套，已经是你的习惯了。”他将文件夹放在桌上，“没事，我也习惯了。”
“凌波，只要是我做过的我会承认，可这件事与我无关！”无论哪种习惯，她并不习惯被人误解。
“这个文案的配图与我的不一样，所以这件事与娇娇没有关系，你别把她牵扯进来。”凌波并不听她的解释。
“所以你不打算查清楚这件事？”聂薇看着他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波平静地说。
“凌波！”聂薇忍不住低声怒喝，这一次她想相信他，可他却不信她。
“这次又要怎么惩罚我？上次非乐公司的事已经罚了我半年的绩效，再来半年还是一年，聂总，我劝你还是把这事压下让谁也别知道，否则让别人看到我三番两次玷污公司的名誉，你却总用一己之力保全我，会被人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我们什么关系？”聂薇气得脸色发青，她第一次感到在凌波面前落了下风。
“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藕断丝连的关系。”凌波挑起嘴角邪笑了一下。
“混蛋！”聂薇扬起手向他的脸上打过来。
凌波这次有了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喘息粗重，“聂薇.....聂总，我再告诉你一遍，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别损害公司的名誉和利益，也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娇娇只是我的同事，我的合作伙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次和李晓蕾出去吃饭是有原因的，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别用像看色魔的那种目光看我！”他握着她手腕的掌心在收紧着，“有时候你要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他说完甩下她的手转身大步推门走了出去。
聂薇的办公室隔音做得很好，没有人听到凌波和她在办公室发生了争执，只有尹娇娇注意到了他脸色的阴沉，“发生什么事了？”她走过来问。
“我们去休息室谈。”凌波看了一下四周，他不知道聂薇会不会真的将这件事压下来，所以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但尹娇娇也算是当事人，这件事提前告诉她可以让她有个防备。
“我们参加比赛的那个创意被退回来了。”到了休息室凌波神情严肃地对尹娇娇说。
“为什么？”尹娇娇震惊了。
“有同样的创意提前送去了，所以我们的就成抄袭了。”
“不可能吧，你不是查过吗？是不是只是雷同？”尹娇娇也不相信有这种可能。
“我看了那个文案，几乎连标点符号都不差。”凌波看着她，“娇娇，如果有人问起这件事，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是有人陷害你？”
“应该不是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我和那个人的脑路在某一秒刚好重合了。”
“你电脑里写好的文案有没有被人看过？”尹娇娇仍没放弃怀疑，
“李晓蕾有没有可能，我总看到她在你电脑前晃来晃去。”
“小李不可能，她一个实习生也不会有其他公司推荐她参加比赛，而且得了奖也没有多少钱。”凌波想不明白尹娇娇怎么会怀疑到了李晓蕾的身上。
“钱不多但足够交她妈妈的手术费。”尹娇娇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