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科创新城炸鸡店的项目做得那么火爆，聂总怎么还不分点大的客户给你？”莫北方看着盯着电脑的凌波，“扣了你半年的绩效已经损失够大了，她是真的不想让你挣钱了？”
“谁说没挣钱？能不能别在这里烦我了？”工单都快接不过来，凌波感觉最近脑神经都快用爆了。
“你这挣钱能和郝立德比吗，他做一个顶你做十个，聂总这是温水煮青蛙，慢慢地熬你呢。”莫北方的手指敲着桌子，“她到底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呢？好像舍不得，又好像爱不下去？”
“你真是......”凌波抬头瞥了他一眼，这个莫北方最近说话奇奇怪怪。
“好了，别忙了，开会时间到了，听听聂总又有什么新指示。”莫北方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们这个大厦有一家广告公司吗？”聂薇看着众人问，“那家公司创立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规模也比我们小很多，但客户量以及业绩已经不容小觑了，但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给我提供过这方面的信息。”
“我们的一些客户是来这里找我们商谈业务的时候被他们截走的，这种情况你们了解吗？”
“我们这座大楼里有外企、电商以及各类潜在的客户，可据我了解，我们公司没有为他们任何一家去做过营销？”所有人都垂着头，聂薇环视全场，“你们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客户会无视二十三楼创文这个无论资历以及口碑都不错的公司，转而去二十八楼的那家公司呢？”
“你们怎么可以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没有危机意识要怎么去竞争市场？”聂薇的夺命逼问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他们是如何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抢走客户的吗？”她看向客户部的负责人，“李组长，你能不能说一下原因？”
“我.....这.....我......”李组长脸涨得通红支吾着。
“有谁知道原因？”聂薇问，“郝组长呢？”
“聂总......我.....”郝立德尴尬地笑了笑。
“凌组长.....”聂薇向着他看过来，凌波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这一下犹豫就被她察觉出来了，“凌组长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原因？”
“从他们公司刚成立开始，每天就有他们的职员在我们一楼的大厅进行营销和宣传.....”他说。
“既然知道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汇报，找出与其他公司的差距难道只是我的责任吗？”她瞪了他一眼，凌波讪讪地低下头，看来枪打出头鸟这话是真的。
“聂总.....”客户部的李组长迟疑了一下说，“他们那样的营销方式和街上那些递传单的小公司的做法没什么两样。”
“我们创文现在是什么规模，做到4A了吗？业界排名前三了吗？如果做不出实绩，我们怎么敢去称大？”她冷笑着，“放不下身段、自以为是、固步自封，这就是我们发展不起来的主要原因。”李组长讪讪地垂下了头。
“整个大厦有十多家公司几百名员工，他们有着怎么样的社会关系网？每天进到这里来商谈业务的流动人员也有上百人，他们都有着什么样的人脉和背景，这些人难道不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吗？”
“聂总，那你是想让我们也去大厅营销？”李组长问。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只能去营销目标客户，散户就不可以吗？”她质问。
“可我们客户部的业务员都有营销任务，根本没有时间......”
“不一定是业务员去，是否要具体执行我还没想好，现在只是需要有人去做一下调研......”她说着目光锁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凌组长，你好像也对我们楼上的这家公司有过了解，在不影响你工作的情况下，麻烦最近抽出一点时间在大厅对我们公司进行一下宣传，顺便对每天进入公司的办事人员进行一下了解，看是不是有我们可以发展的客户。”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的。”凌波知道这样的事躲是躲不过的，总归是会落在他的头上。
莫北方在椅子下轻轻踢了凌波一脚，嘴唇微微开合着，“言多必失，枪打出头鸟！”
“自从我到创文以后，发现我们职员精神状态、身体素质以及团队合作等各方面都不是很好，还有在遇到危急事件时的心理素质......”她的眼睛又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凌波，“所以我决定这周六带领客户部和创意部的所有人外出进行一次拓展训练。”
拓展训练如果强度高，那是会累死人的，曾有公司在拓展训练过程中有职员被摔成骨折，创文已经两三年的时间没有搞过这种活动了，所以没有人对这种事情有所期待，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地在家休息。
“我也听说有公司在组织这类活动中出过意外，但请大家别太担心，我选的项目都是有安全防护措施的，虽然是拓展训练，但主要的目的是让大家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她看向莫北方，“莫经理，我听说你有高血压，那就别强迫自己，帮着做一下后勤工作吧。”
对这种活动向来嗤之以鼻的莫北方听到聂总竟然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一下子有点感激涕零，“谢谢聂总，我一定会去的。”
“如果还有谁的身体不适合参加这类活动，可以提前向我提出来，或是选择你们适合的项目去参加，但听说我们公司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举行过这类活动了，所以除非有特殊原因，尽量别请假，到现场帮忙或是为同事加油也是可以的，具体有哪些项目我一会儿让胡秘书发到群里。”
开完会凌波大步向自己的工位走去，“波哥，你是真的要去大厅去发宣传材料吗？你最近这么忙，有时间吗？聂总是不是又在针对你？”莫北方跟在他身后问。
“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对，一直在说疯话。”凌波打开手机看着胡秘书发来关于周末拓展项目的文件，看到那个高空断桥......“麻烦了！”他感觉眼前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