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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你今天回去吧,薇薇没事,伤得也不严重,你放心。”邵雪儿同情地看着他,而一旁的聂薇冷着脸用力关上了栅栏。

“聂.......薇。”凌波仍盯着她,“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那个人没找到之前你一定别来公司上班。”

“你......”聂薇抬起手指着他,“为什么你断掉我的电话,你是不是故意的,或许你真的就是那个人!”

凌波沉默着,现在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快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又转身走了回来,“你是怎么偷溜进我们小区的?”

“我......”

“哦,我知道了,是张总放你进来的。”

凌波无言以对,他此时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以后请认清你该去的地方,如果再到我家门前瞎晃,我一定会以私闯民宅报警抓你的。”她说完这句大步跑回了家。

“凌波,你回去吧,薇薇今天情绪激动,等她冷静下来你们再好好谈一谈。”邵雪儿对他说。

“请好好照顾她。”凌波说。

“放心。”邵雪儿点点头,也转身走了回去。

此时聂薇仍怒意难消在地下踱来踱去,邵雪儿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别生气了。”

“他怎么敢来!”

“他看起来很担心你。”

“担心?”聂薇摸着脖子上的纱布,“如果我今天死了,他来上炷香,也可以证明他是多么富有同情心。”

“唉。”邵雪儿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没有看到他裤子破了一个洞,胳膊上也有一片擦伤,应该是着急在哪摔的。”

聂薇愣了一下,刚才只顾着发泄怒气,根本没注意去看他怎么样,“他活该!”她轻声说着这句狠话。

“你听一听他的解释。”邵雪儿握起她的手,“至少这一次他来了。”

至少这一次他来了,不像上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迟到了,但总算是来了,“雪儿,我们吃饭吧。”她轻轻笑了一下说。

凌波推开家门,“小波,你回来了?”父亲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

“爸,您还没睡?”

“你童叔叔刚走,我们下了两盘棋。”凌江海说。

“那您快去睡吧。”

“你胳膊怎么了?”凌江海指着儿子左胳膊上的一片擦伤,“你的腿怎么了?”他又注意到了凌波裤子的破洞以及膝盖处的血痕。

“踩到香蕉皮了。”凌波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之前竟然忘了将伤口处理一下。

“你今年到底怎么了?”凌波海忙找出茶几抽屉的医药包,将凌波按在沙发上开始消毒伤口,膝盖只是擦伤,胳膊处的擦伤比较深,他轻轻地用酒精擦过伤口,抬头问一言不发的儿子,“疼吗?”

“嗯。”凌波木然地点点头,又忙摇摇头,“不疼。”他伤口不疼,而是心疼,在看到聂薇受伤的脖颈时,他的心像撕裂般地疼,现在只要想到她在车库所经历的那十多分钟,仍痛得心像在滴血。

“忍一下。”凌江海在儿子的伤口上轻轻吹着,应该是很痛,否则怎么眼眶也发红了,“现在有些人也真没素质,吃完的香蕉皮怎么能扔到路上呢!”他指责着无良的路人。

“爸,我没事,您快去睡吧。”

“小波,你不是总说我瘦了吗,为了让你放心,我前几天去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凌江海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袋子递过来,“没任何问题,一切正常。”

“没问题就好。”凌波将父亲的体检报告放到了一旁,他今天很累了,累到不想动,不想说话,可他仍叮嘱,“一定要每三个月检查一次。”

“好的。”凌江海盯着儿子的脸,“上次和你们公司的年轻人出去一起玩,我发现有几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娇娇,和以前根本不一样,性格也是真的好。”

“爸。”凌波已经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了,“我和娇娇只是同事关系,我们没可能的。”

“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喜欢就算了。”凌江海也年轻过,他确实从儿子的眼中看不出对那个娇娇有一点点喜欢的感情,“二号楼你石阿姨有一个熟人,是本地人,那家的女儿是中医大学毕业,家里开了好几家中医诊所,那女孩就在自己家诊所当医生,石阿姨给女孩看了你的照片.......”

“爸,您怎么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凌波真是又气又急,“女方家里开着好几家诊所,那肯定很有钱,读过大学有文凭,咱们没车没房,你知不知道本地人最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我这种凤凰男。”

“什么是凤凰男?”

“凤凰男就是出生在小县城,拼命考上大学留在大城市工作的男人。”

“这又怎么了?”凌江海凤。

“凤凰男是软饭硬吃的男人。”凌波苦笑了一下,“我没读过大学,连凤凰男的资格也没有,顶多是只麻雀。”

“你又不是那样的人,你在大公司上班,相貌仪表堂堂,我没觉得你比别人差。”

“爸,中国人的门当户对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何必自取其辱,你肯定没告诉那个女孩我只有高中学历,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想见我。”

“石阿姨将我们家的情况都如实对那个熟人说了,我交代一定要说你没读完大学,可对方说他们什么也不缺,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只要男方人品好就行。”

一阵无力感袭来,凌波垂下头低声说,“他们并不了解我,人品好的男人有很多,那个人不一定非得是我。”他不愿再让别的女孩所遇非人。

凌江海长叹了一口气,“小波,都怨我。”

“爸,你能不能别把什么责任都揽在身上。”凌波将手心放在父亲手背,“我每天都要加班,哪有时间去谈恋爱,趁着年轻多挣点钱才是正事。”

“你过年就三十了。”

“四十没结婚的也很多,我三十怎么了?”

“你们公司那个聂总有二十几岁了?”

“您问她干什么?”凌波惊了一下。

“我记得你大二时候谈的那个女朋友也好像叫什么薇?”凌江海努力回忆着。

“她叫芳,不叫薇,你记错了。”凌波忙将父亲卧室推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放心,三十五之前我一定结婚。”

躺在床上凌江海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凌波的三十五岁,他希望眨个眼就到,而凌波此时在父亲的门呆站着,也在想着自己的三十五岁,他许了一个空白支票,他的三十五岁,别说是结婚,路也不知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