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年回国的，听说你是今年回来的？”这位宣宣问。
“回来快一年了。”
“他真是你的同事？”宣宣指着凌波问，她可没什么兴趣和聂薇闲聊。
“宣，你还没钓到金龟婿？要不要给你办一个世界相亲大会？”一旁的郝嘉怡调侃着。
“郝嘉怡，别关心我了，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宣宣横着眉冷冷地说。
“聂总，可以走了吗？”凌波低压声音问。
“你好，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宣宣听到他要走急着说。
“当然可以。”聂薇说，“宣宣，你还不认识凌波吧，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们公司策划组的组长，是我们公司顶级策划文案。”她看着凌波，“他很有才华也很努力，从十八线的小城市走出来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公司也有计划接类似鲍总这样圈层的婚礼策划，凌组长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我特意带他出来感受一下。”
“凌组长平时的穿戴都是在x宝买的，但是今天......”她伸出手在凌波胸前轻轻按了一下，“这身衣服，还有他脚上的鞋都是正品，为了让他配合今天的场合全都由公司买单。”她又拎起他的手腕，“这块手表是我爸的，今天也借给了凌组长。”她说完看着郝嘉怡和宣宣，“能不能把你们两位公司的广告策划也让我们创文来做，你们喜欢凌组长，我可以让他专门为你们服务。”
“好，好，说得真的是太好了。”郝嘉怡拍着手说。
“凌组长，你的微信快点让我们的两位大客户加一下。”聂薇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波说。
“要不要和你们公司合作要问一下我爸。”宣宣扭头四处看了一下，“对不起，有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我要去打个招呼，你们忙吧。”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凌波，和我加个微信。”郝嘉怡拿出了手机，“虽然和你们公司合作也需要问一下我爸，但只要是我的要求，我爸一定会答应的。”凌波只得将手机点开递过去让她扫了一下。
“薇薇我一直觉得你什么都比我强。”郝嘉怡看着聂薇笑着，“今天更觉得你又比我强了一点。”她两根手指捏出一小寸，“你的心比我狠了一点点，薇薇，你出国这几年受什么刺激了吗？”
“我们走。”聂薇黑着脸对凌波说。
“凌波。”郝嘉怡跳过去握住凌波的手，“你还没加上我呀？”
“放开他！”聂薇打掉她的手。
“凌波，如果你在创文干得不开心就来找我，我们公司除了我爸的位置，其他的职位随你挑。”
“郝嘉怡，你够了！”聂薇拉起凌波转身向外走。
“又比我强了一点点，比我更能口是心非。”郝嘉怡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死丫头，原来是喜欢这一型的，香水都用同款还不是来显摆？”她又苦笑着，“真是讨厌，选男人的眼光永远比我好。”
不知是不是什么也没吃的缘故，胃里一阵刺痛袭来，凌波握紧拳头在胃上按了两下，“磨蹭什么？不想走就留下，我另找司机送我回去。”聂薇扭过头看着他，他只得大步跑了过去。
“现在一点半，我尽量开快一点，能赶得上你开会。”坐进车里他擦了一下汗说。
“迟一点也没事，开慢点。”聂薇看着窗外，走得太急，都没有和鲍总打个招呼，可她已经不想折回去再看郝嘉怡那张脸了，“昨天和你相亲那个女生叫什么？”
凌波犹豫了一下，“叶佳欣。”
“听口音是本地人，看谈吐和气质应该家庭条件也不错。”她扭过头看着他，凌波沉默着。
“她看起来对你感觉也很好。”她记得当时那个女孩握着他的手时脸上的笑，“她对你的个人情况都了解吗？”
凌波咬了咬唇，回答，“嗯。”
“所以是准备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能不能别说了。”凌波用手在胃部压了一下。
“宣宣，纪若宣，飞游旅游集团纪飞游的独生女，就是那家做高端旅游的上市公司，据传身家二十多亿，因为这两年整个旅游业的下滑，他们公司亏损了很多，现在和创文一样也在积极融资，不过他们是想通过家族联姻来达到目的，虽然宣宣这几年身价有点下跌，但仍是许多富家公子追求的目标，但如果不是经济实力相当那就是痴心妄想。”聂薇笑着，“她可能以为你是创文集团的二世代。”
“和我没关系，别说了。”
“郝嘉怡，轻羽集团的大小姐，你应该不知道他们的海外贸易做得有多大，我们公司的大厦就是他们家的，郝大小姐身家过亿，长得漂亮但不骄横，典型的恋爱脑，两年瞒着家里和一个健身教练偷偷结了婚，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还劈了腿，还死缠烂打要赔偿，这场婚姻让她付出了两千万的代价，但听说她家里下了命令，随便她在外边怎么玩，一辈子不结婚也可以，如果再婚必须要门当户对。”
“中国人门第观念根深蒂固，普通人也如此，富人们更不用说，市场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结婚对于他们来说更不单单是两个人的结合，而是两个企业的强强联手，许多富二代从小就被灌输了门当户对的思想，所以普通人想通过结婚来达到阶层跨越概率是很小的，即使有人破了圈，也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对外光鲜亮丽，可冷暖只能自知。”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凌波，“宣宣真是太搞笑了，听我说你的衣服都是公司报销，就连装也不装一下了，还好像很怕你赖上她一样。”
凌波只觉得口干舌燥，看了一下车门下侧的储物格里有半瓶水，他松了一下油门，拿起那瓶水拧开仰头喝了两口，“这水放了已经有一周了！”聂薇惊呼了一声夺了过来，“你不要命了，旧水有多少细菌知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干什么了，这才出来多久就渴成这样？路过超市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用了，回公司再喝。”凌波嗓子舒服一点了，但喉咙像堵了一块东西，车继续向前开，他们之间沉默了几分钟，“手机拿来。”聂薇突然又向他伸出了手。
“干什么？”凌波直视前方。
这一次聂薇连问也懒得问了，直接伸手将他放在挡风玻璃下的手机拿了过来，他的手机仍不设密码，打开微信她直接将郝嘉怡的那条好友申请拒绝了，“你别相信郝嘉怡说除了他爸的位置其他职位你随便可以选，她即使离过一次婚也完全不愁嫁，但你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也没将自己嫁出去吗？并不是因为被渣男伤透了心，而是他爸早将又想借机上位的人挡下了，信不信如果你和她联系，可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有人来找你。”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不谈感情只想挣点快钱倒也不是不可以，听说为了不让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再靠近郝嘉怡，他爸这两年又破费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