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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谦王府。

瑾瑜兴冲冲的跑进来,“病秧子,今日外面太阳不错,我带你出去晒太阳吧。”

殷无忧的精神好了不少,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能勉强下床了,但不能久站。

“好。”

瑾瑜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

“啊?我在想,要怎么把你搬到外面去。”

殷无忧自己想了一下也觉得有诸多不便。

“那便算了,等我再好一些,我自己可以出去,晒太阳嘛,也不差这一次。”

瑾瑜见不得他失落,撸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抱起。

“我抱你出去吧,病秧子,冒犯你了,你多见谅些。”

殷无忧环着瑾瑜的脖子,垂眸,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到了外边,瑾瑜把殷无忧放在事先让人搬来的软榻上,自己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

“倾落哥哥说,再多养些日子,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想出去逛一下也行,不会对你的身子有太大的影响的。”

“倾落哥哥?”清冷的嗓音似乎偏冷了一些。

“倾落哥哥就是救你回来的那个人,没想到倾落哥哥的身手那么厉害,医术也这样不俗。”

“你们很熟?”

“不熟,至今为止,就见过两面。”

“那你叫哥哥叫得这样亲。”嗓音似乎没有清,只有冷了。

瑾瑜倒是没听出有什么不同来。

“人都是畏强的,我打不过他,叫他一声倾落哥哥,没准以后我出事了,还可以借这声哥哥的情分让他帮帮忙。

还有你啊,病秧子,就你这副身子,以后总有需要他的时候,现在把关系打好了,也方便以后行事嘛。”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脑子。”

这回瑾瑜听出来有些不对劲了。

“你这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夸你。”殷无忧说。

瑾瑜笑逐颜开,“病秧子,你还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人,就冲这个,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声倾落哥哥我连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叫了。以后你的身体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帮你找花倾落来救你。”

殷无忧看着瑾瑜的眼神有些微妙,没见过脑子这么简单的,天下之大,大不过他缺的那块心眼。像瑾瑜这样的人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可真是诸天神佛庇佑了。

城外别庄。

殷无疏自认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硬要拉着苍舒韵泡一泡温泉,苍舒韵拗不过他,被拉着下了池水。

“喂,殷无疏,你干什么!”

“脱衣裳啊,舒韵,泡温泉不用脱衣裳的吗,难不成你喜欢穿着衣裳泡在水里。”

“不喜欢。”

“那你脱你自己的,你脱我的干什么,我没有手的,不会自己脱?”

“好吧,那舒韵你自己脱。”

苍舒韵手指都放在腰带上了,却见殷无疏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苍舒韵头皮一嘛,“你转过身去,不准看。”

“没这个必要吧,舒韵,迟早都是要看的。”

两个人泡在同一个池子里边,想要不看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殷无疏解开腰带,脱了外裳扔到边上,接着是里衬。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吃亏。”

苍舒韵挑眉看了殷无疏一下,“你看我长得像猪吗?殷无疏,你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你知道吗。”

殷无疏已经脱干净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靠过来,把苍舒韵压在池壁上。

“知道啊,我这不是挺明目张胆的吗?”

苍舒韵面色一变,水底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腰身,灼热滚烫。

“殷无疏,你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古人发明白日宣淫这个词语,说明它的存在也不是毫无意义的。”

殷无疏把苍舒韵揽在怀中,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苍舒韵的感官也变得更加清晰明了,说实话,他现在头都要炸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伤患吗,作死会死很得快。”

殷无疏表现出极大的惊讶,“舒韵,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伤的是胸口,完全不影响我行使功能。再说了,养了这么多天,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也只有你,才会把我当成一个伤患。”

殷无疏顺着苍舒韵的额头往下亲,眉头,眼睛,鼻子,嘴巴。

殷无疏含着苍舒韵的嘴唇,“人生啊,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别管他是白天还是黑夜。”

“唔。”

苍舒韵呜咽了一声,额头上已经浸了汗。

“歪理。”

“你说是就是吧。”

殷无疏把人翻了一下身,让苍舒韵面对着池壁,他撩起苍舒韵的一缕栗色卷发,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手拥着苍舒韵靠近。

“舒韵,放轻松一点。”

“你滚!”

“在滚了,着什么急啊。”

殷无疏一手握着苍舒韵的腰,把人抱高了一些,另一只手掰过苍舒韵的脸,正对着他。

他喜欢这个时候苍舒韵浅棕色眼眸里的紫色,尤其喜欢他在动情时,眼中变得湿润,浅紫色的波光流动,凝聚到中心的过程。

这个过程像毒一样,令人深深的着迷、上瘾。

池水中,水波荡漾,大起大伏,无止境似的。

那水卷起的波涛撞在池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了,下一道波涛又接踵而至,重重的击在池壁上,接着上一声的势,更凶更猛。

当所有的水波都静下来的时候,水底漾开一道涟漪,染了清波干净的池水。

殷无疏将已经失力的苍舒韵紧紧抱在怀中。

“殷无疏,你是禽兽吗。”

苍舒韵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若不是殷无疏托着他,他的整个身子都会顺着池壁往下滑,直至沉到水底。

殷无疏低低的笑了一声,“舒韵,我好几天都不曾沾过荤腥了,能不能怪我。”

“合着都是我的错了呗。”

“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折腾狠了。”

苍舒韵眼珠子一瞪,不可思议的看着殷无疏的腰下,“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