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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疏正生着闷气,也还记得苍舒韵身上有伤。

“花倾落,你带了什么药,给我,我给他上药。”

花倾落瞥了殷无疏一眼,还是把要用的伤药都给了他。

“你来吧,轻点,小阿韵最怕疼了。”

“我还用你来提醒我?”

“嗯?”

花倾落眼一瞥,殷无疏总算还记得这是苍舒韵都要唤哥哥的人。

“多谢。”

殷无疏拉着苍舒韵走到远处,特意找了一棵树做掩体,避着众人的视线给苍舒韵上药。

这边,花倾落手一伸,影寒寻很有眼力见的把手中的重剑放到另一只手,把花倾落的剑接过来,拿在手中。

“大师兄。”

花倾落桃花眼一皱,面上的温柔消失了一半,“我让你保护好小阿韵,你做什么去了?”

他话中无任何的责怪,只是单纯的问话。

影寒寻站直,“皇上遇刺了,我不得不近身保护。见他脱离了危险,又有殷无极在边上看着,我才有空离开。我担心阿韵,就带人赶过来了。”

花倾落没好气的踢他一脚,“带着你的人去收尸。”

“哦。”

他来晚了,确实也只有这个用处,影寒寻任劳任怨的带着人做劳力去了。

瑾瑜找到了机会,磨磨蹭蹭的挪到花倾落身边,“倾落哥哥,你还有伤药吗?”

“你受伤了?”

瑾瑜有几分羞赧,“不是我受伤了。”

花倾落见他眼神飘忽着移了个方向,也跟着偏头看去,随即了然,很大方给了他一瓶。

“抹在伤口处,止血,疗伤,还不留疤。”

“谢谢倾落哥哥。”

瑾瑜拿了药就跑向殷无忧。

到了殷无忧跟前,停步,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吵到殷无忧。

“夫君,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吧。”

殷无忧睁眼,清冷目光落在瑾瑜身上,“难为你还记得我。”

“我……”瑾瑜埋头,看着脚背,“对不起。”

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选择他的殿下。

“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方才,我没有帮你。”

殷无忧轻嗤了一声,“我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的帮忙,我不是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是受点轻伤,也死不了人。”

“夫君。”

瑾瑜吸了吸鼻子,先委屈上了,殷无忧从来没有这么冷的对着他说话。

“叫什么夫君,与你家殿下比起来,我什么也不是。”

“夫君,我先帮你上药好不好?”

殷无忧沉默着。

瑾瑜抬头,看着殷无忧,沉默着,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殷无忧烦躁起来,“不是要给我上药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瑾瑜笑起来,抹了抹已经流出眼眶的眼泪,殷无忧这是不怪他了。

其实殷无忧就是手上被划了一道血痕,小手指一样长。

瑾瑜小心的把他衣袖撸上去,细心抹上药膏吗,还低头轻轻的吹了几下。

“夫君疼不疼?”

殷无忧的耳尖有些红,他把衣袖放下去,掩饰性的偏过头,“不疼。”

这边,殷无疏与苍舒韵已经完事了,只是不知怎的,苍舒韵一张脸涨得仿若是要滴血。

“小阿韵,脸怎么这么红?”

苍舒韵更窘迫了,“没什么。”

他声若蚊蝇,花倾落更觉得不对了,他上手,摸了摸苍舒韵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花倾落侧眼看殷无疏,“你对小阿韵做什么了?”

殷无疏看了苍舒韵一眼,后者羞愤欲绝,殷无疏语气也不善,“他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说都说不听,欠得很。我收拾了几下,叫他吃吃教训,看他还敢不敢了。”

“殷无疏!”

苍舒韵快被他气死了,谁收拾人跟他殷无疏似的,扒了他的裤子,打了他的屁股好几巴掌,都打肿了。

这也没什么,打就打了,他当时确实是失了几分分寸。可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还扒他裤子。

花倾落、影寒寻、宫卿,一堆人在这边,万一听到点什么动静,他还做不做人了?

“确实是欠收拾。”花倾落补充了一句。

苍舒韵差点没站稳,连一向向着他这边的花倾落都不帮他。

“小阿韵,下次要长记性,不然……”

“不然?”

“呵呵。”花倾落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苍舒韵,“不然,你看你的屁股够我几巴掌的。”

苍舒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花倾落也想打他的屁股。

殷无疏闻言,也是皱眉。

花倾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别这么看着我,以前我也没少打过。”

“你还打过他的屁股?”

殷无疏话是对着花倾落说的,眼睛却是看着苍舒韵。

苍舒韵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

“打过,他全身上下,哪里都打过。”

苍舒韵震惊,殷无疏拧眉。

“干嘛都这副表情看着我啊?”

花倾落扬眉,那是他带着长大的小孩,调皮的时候,撅了跟树枝,指哪儿打哪儿,只是不曾用力就是了。小崽子再调皮,他也舍不得用力。

“以后,不准再动他。”殷无疏警告道。

花倾落眉梢一挑,桃花眼中蕴满了笑意。

“还挺霸道,你说不打就不打。”横竖,他都不会打,他的小阿韵这么乖,干什么要打他,“不过,你也不能打,让我知道你打他,你就完了。”

苍舒韵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我打不打的,你如何会知道?”

“啧。”

花倾落有些不爽,小阿韵被猪给拱了,猪还到他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花倾落眼一斜,“还挺像。”

“像什么?”

花倾落没再说话了,因为此时,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宫卿仔细看花倾落的脸,回忆着。

苍舒韵的心口没来由的一跳,“宫卿,你说你从前见过他?”

宫卿垂着眼,又抬眼,“桑落剑,从前听过,如雷贯耳,现在得见了,荣幸之至。但,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

这话一出来,众人先是看花倾落的剑,再是看花倾落的人。

这时影寒寻也过来了,见大家一会儿盯剑,一会儿盯人的,困惑,“有什么好看的?”

殷无疏挪眼,看影寒寻,手指花倾落,“他是桑落剑。”

“这有什么稀奇的?”影寒寻不以为意。

“不稀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