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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生乩 > 第105章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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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想都没想便再次将斧头劈向木墙,至于为何他不打开门走出去就好?因为这间茅厕没有门,就连他走进来的那扇门也早就消失了,四周围的木墙将他团团围住,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深不见底的茅坑或许有那一丁点的几会能通到室外,但这个方法是觉连想都不愿想的。

当他再次劈开茅厕的木墙时,他同时发现,外头依然是茅厕,而且,周围的空间,似乎变小了。

什么意思?

觉皱着眉,对于被关在茅厕这件事情感到满满的不满,这种烂地方应该比较适合柳吧?说不定柳还可以快快乐乐地坐在地上睡个午觉之类的,毕竟柳这奇怪的家伙十分喜欢闻霉味啊,这里对他来说肯定是天堂。

“看来要想想其他办法。”看着手中的战斧,觉意识到这次的问题不是武力能轻易解决的,他稍稍叹了口气,尽管他不喜欢动脑,但他绝非不聪明。

觉伸手摸了摸木墙,感觉到这墙壁虽然摸不到水,却有股很重潮湿感,就像吸饱了水似的。

自从在恩主公口中得知对手是若水时,觉一直很不安。三百年前的那一战,明明陈大贵已经杀死了若水的教主沁竹,并毁了他的魂魄,甚至连若水的文献也以火焰灭之,熟知若水道法的门徒也夺取一魂三魄借以忘却相关的记忆了,没道理若水还有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可能才对。

那为什么若水依然存在?

除了沁竹之外,绝不认为有谁能够炉火纯青的运用若水教派的法术,但如果对手真的是沁竹,那阿哲的运气,就真的太糟糕了。

若这个空间是沁竹画出来的,那他确实不应该运用蛮力破解。对于水,越挣扎阻力就越大,只有顺着水流的方向才能轻松破解,但问题是,水流的方向是何方?

觉搔搔头,轻轻闭上眼睛,甚至解开素贞的斧头形态,让她再次缠上自己的颈项。

默默地,觉在心中默念起心经,借由这两百多个字平静喧闹不已的心灵,他知道,唯有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脑子才得空闲以思考。

别看觉现在一脸凶样,他还没成为城隍爷的左右手之前,可是一位得道僧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城隍爷让自己选择武器形式的时候,他会选择斧头的原因,因为他晚年长居庙寺,习惯劈柴的缘故,斧头用了顺手。

他关闭视觉,让自己沉浸在嗅觉与听觉之中,无意识的,他伸出右手,感知空气中的气流,借由身体的感受,接收外界的资讯。

隐约的,在霉味的伪装之下,觉似乎还闻到另外潜藏在里头若隐若现的一丝气息,那是水混和泥土时产生的独特气味,是一股闻久了会让人感到安心的气味。

觉生为人的年代与大自然生活在一起,这味道可以说是随处可闻,那是一股家的味道、一股醉人的味道,却也是一股危险的味道。

“想借此催眠我?”觉冷冷的笑了下,“没这么容易。”

边说,他抓住在坠落瞬间化为斧头的素贞,一记转身,往他身后一处角落劈了下去。

看过强化玻璃被敲到边角时的画面吗?只见茅厕的木头在刹那龟裂开来,下一秒,崩裂。

“抓到!”觉内敛的笑了下,看着原本阴暗的世界转为光明。他的欣喜不过几秒的时间,当他看到眼前景象时,又再次皱起眉。

这里是哪?

四周包围他的,是一欉一欉带着米白土灰粗细不一的细丝缠绕在一块,这些东西近看有点像豆芽菜白色那截,也有点象是植物的根,然而数量多到不可思议,他们全缠在一块,高度直逼觉的膝盖,因为他们缠在一起的缘故,觉进退两难,而身后茅厕的断垣残壁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整片的荒烟漫草,极其孤凉。

而这些白色的条状物覆盖着土地,让人看不清脚下有什么。

觉小心的踏了几步,感觉脚下的土地很干燥,甚至有些粗糙,虽然感觉不到大颗的石头,但也没细腻到像砂土,只能说介于这两者之间。

看不到自己的脚实在是非常危险,万一这些白色条状物下面藏着什么伤人的武器或是骇人的野兽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觉直觉地往四周围看去,想找个较高的站立点,然而,在这些白色条状物的覆盖之下,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很有可能还没看清楚敌人的样貌,自己就被干掉了。

觉伸手拔了其中一根白色条状物,轻轻一闻,确定了这些白色条状物是植物的根。

但哪有植物倒着长的?

觉抽着另一根,并小心翼翼地尽量别拔断,但可能是因为根系错综复杂的关系,尽管觉再怎么小心,还是断了。

然而,那附着在根系上头的泥土与沙砾让觉确定了这在他眼前放眼望去的所有白色条状物都是某些植物的根。

他眉头皱的死紧,举起斧头往下砍,想为自己清出一条好走的路,并且借此让自己能看清楚他脚下踩着什么。但这些根长得太过密集韧性极佳,使得觉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他放弃了,在如此浪费劳力的情况下,还没遇上敌人,自己就先累死了。

突然,一个念头冲破他因烦躁而发热的脑袋。

对啊!

觉挣扎地将脚从团团包围着自己的根系中当中拔起来,让自己踩在根上头,既然破坏不得,就运用他们交缠紧密的特性吧!

果然,他的脚稳稳地踩在这些根上,但因为他的重量,让脚下的根受到伤害,溢出些微黏腻的液体,以及虽不难闻,却恼人的草腥味。

“烦死了。”他恨不得放把火把这些全烧了,他也省得麻烦。

就在他感到烦躁之际,他所踩的地底似乎有什么在窜动,地表从微微晃动转而剧烈摇晃,有什么…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了-

他草木皆兵如履薄冰地看着四周,手里紧握着斧头应对着眼前即将发生的状况。

突然,一条比公车还大的鱼从地底摔了出来。

为什么会说摔?如果是于跳出水面,那应该会是某种弧度向上,然而,眼前这只鱼,看起来就像是跳出水面的鱼因地心引力而再次沉入水中一般,觉看傻了眼。

鱼?

他盘算过成千上万种可能,但从来就没想过,他的对手会是一条大鱼。

素贞确实喜欢吃青蛙,但她不会吃鱼啊!

“靠北。”嘴里嘀咕了句脏话,觉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柳与觉消失在自己面前后再次紧掩的两扇木门,阿哲心里燃上一股不踏实的感觉,虽然阿哲大部分的时间都自欺欺人天真的像个笨蛋,但重要时刻他还是十分务实的。与其去想柳与觉不会碰上危难,他更相信他们有办法全身而退,然而,不晓得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股不安定的感觉,无意识的,他走向左厢房的木门,轻轻将手放在门板上头。

万物皆有气,何况木门在尚未被砍下来之前还是棵树,阿哲轻闭上眼,感受着门扉带给他的感觉。

然而,除了冷与湿之外,他感受不到其他的气息,而他碰触右厢房门扉时,得到了相同的感觉。

阿哲握了握拳,压抑着内心想到他们身边的念头,往自己的方向前进。

说好了等事情完结后再一起喝酒,他不食言,他相信,他们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