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洁习惯随身带一个小本子。
用来进行一些简单的记录和推演。
他猜到沐白不会选择干等。
于是记录了每一任继承者存放契约的位置。
这不是很难，因为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把契约放到了自己喜欢的遗迹中。
书中有明确的记载。
第一个目标遗迹，在一座肉眼勉强能够看到的高山上。
他们当然不需要走过去。
这可是一个有「传送魔法」的世界，各地都建有传送站。
而且每处遗迹附近都是热门的传送点。
郑洁画的地图都是以最近的传送站为目的地。
沐白：“你知道系统可以导航对吧？”
“咳咳，知道，”郑洁收起小本子，“这只是我的一个小癖好。”
“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出发去最近的传送站。”
沐白说着，让系统开始导航。
“好。”郑洁答应着，然后暗示道，
“我给你找的信息还算有价值吧？”
沐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再次向他确认：
“你确定要知道次时空的真相？”
“要不是我对灰尘的信任不够，”
“我都希望能删除那段记忆。”
让郑洁知道这件事之后，兴许他也会受到次时空自己的威胁。
郑洁现在还是一个得力的队友。
沐白不希望他出事。
但是郑洁的好奇心根本拦不住：
“你说吧，我还没被什么真相吓到过。”
既然拦不住，那沐白也不啰嗦了，直白地说：
“次时空的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我们。”
“有这事？”郑洁小声地震惊。
开始按照这一思路回忆当时的经历。
沐白继续补充：
“你在那段记忆中见到的我是次时空的我。”
“是他想到了真相。”
“次时空的我们统统都是能力发挥作用的介质，”
“会在能力结束时消失在虚无。”
郑洁顺应着沐白的话思考。
发现这个说法更有解释力。
恍然道：“怪不得你——他当时表现得很绝望。”
沐白点头。
郑洁：“所以你说的坏处就是，每个次时空的自己都会感到绝望是吧？”
“是的。”沐白回答。
郑洁想要的是次时空的真相，沐白已经给了。
交易结束。
沐白没必要如实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既然他没有往更深的方面想，那沐白也不会去引导。
自己威胁自己这种荒诞的事，暂时没必要传递给队友。
——
郑义在图书馆附近架好了锅。
等到沐白和郑洁出来，炒出了一桌好菜。
还重点向两人炫耀，他没有生火，而是直接用自己的火元素炒的菜。
灰尘一直在旁边打下手，时不时嗦嗦口水，拍拍马屁。
这一顿有菜有肉的，五个人都吃得很饱。
“嗝——”灰尘没忍住打了个饱嗝，趁势夸奖道，
“你肯定是什么顶尖的厨师。”
郑义谦虚道：“过奖过奖。”
吃完饭后，几人出发前往最近的传送站。
灰尘一路上叫苦连连，逼得沐白换形成完全尸化状态拎着他走。
“谢谢你，沐白，你肯定是什么顶尖的大好人。”
沐白：“你下次开口，最好是吐出有用的信息。”
灰尘老实地闭嘴。
——
路上花了一些时间，但没出什么事。
几人顺利传送到山顶遗迹的入口处。
刚传送完毕，就有游戏裁判过来欢迎：
“欢迎欢迎，几位是来参加游戏的吗？”
沐白拿出地图，指着郑洁标记的「契约藏匿点」，问：
“这里在你的游戏场地之内吗？”
这个裁判摇摇头，“不是，我的场地在——”
话还没说完，沐白已经走了。
郑义连忙跟裁判赔笑：
“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性子比较急，你不要介意。”
说完便跟着沐白往遗迹内走。
灰尘走在队伍最后，经过的时候读到祂对几人还有一点点的恶意。
直接用「记忆篡改」把祂这段记忆给抹除。
——
沐白带着几人，径直往遗迹深处去。
一路上回绝了不少裁判的邀请。
真实的遗迹比入场游戏中的假遗迹大很多。
而且由于其天然的地形优势和热度，
不少裁判都选择聚集在遗迹内经营游戏。
没有意外，沐白想去的地方，也被一个裁判圈为了游戏场地。
“你们好！”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子很小的裁判，
她只有沐白的腰那么高，长得像来自地球的小女孩。
不得不跳起来挥手才引起沐白几人的注意。
裁判的模样已经不会让沐白感到奇怪了，
搞不好小萝莉就是这个星球原住民的普遍模样。
他照旧拿出地图，指着标记处问：
“这地方在你的游戏场地内吗？”
小萝莉踮起脚看了看，热情回答：
“在的在的，参加游戏之后，我指给你们看。”
灰尘被她给萌化了，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脑袋：
“好乖呀小朋友。”
小萝莉没有回避。
灰尘摸到了，但手感不对——
这不像是人类的头发，而像是某种黏糊糊的水生动物。
他赶紧把手缩回。
看到小萝莉脑袋上显现出手掌形状的灰蓝色粘稠皮肤。
灰尘惊讶：“你，你头上是什么东西？”
小萝莉微笑着解释：
“我不是跟你同一种族的小孩哦，”
“小孩的形象只是我的拟态。”
“被你摸到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皮肤。”
灰尘一阵后怕。
关键是，这个裁判祂，祂连内心都是仿照着小萝莉来的。
灰尘用读心也没能分辨出来。
下次他摸什么可爱生物前，一定要先问清楚。
郑义本来也想逗一下裁判的，
现在念想直接减半——至少不能上手。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的游戏？”小萝莉看看众人，问。
即便知道她的真身，这样的形象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而且她的表现也很真诚。
郑义和灰尘都觉得，不上手的话，也可以将就一下，
把她当成一个天真的小萝莉来交流。
沐白：“先说说你的游戏规则。”
小萝莉撒娇地说：“说起来好麻烦，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沐白简洁地问：“你是在拒绝向参与者介绍规则吗？”
小萝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立刻否认：
“不是不是，我马上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