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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绝望而迷茫,仿佛最后仅剩的一点意志也全盘崩溃。她从暗袋里取出一枚丹药,唇角勾起了苦涩,说也奇怪,痛苦到了极致,眼泪竟然消失了。

“这辈子你我无缘,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她喃喃的说道。

嫣然起身走到了桌旁,将那枚丹药放进茶壶里。丹药是前日她去药堂偷偷的研制的,也许没有人知道她可是医药的高手,不仅会给人治病,还会自己研制药品,当然也包括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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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清远一步步的朝她靠近,可现在却觉得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远。

他在一边的矮榻上坐下,黝黑的眼底看到了几道血丝,眉宇间也看着有些疲惫,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让他忧心忡忡。

“用过晚膳了吗?”

“用是用过了,不过这时又有些饿了,这里有什么吃的吗?”他在矮榻上向后靠着,因为疲惫,眼睛已经合上。

“你等我一会儿。”说完不等清远说话,便出去了。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自己去了厨房,自己菜刀,炒勺的在厨房大干起来---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给他吃,不由悲从心生---

寝房里烛火虚虚实实,好像照得房中的一切都不真切,嫣然端着托盘一进门就看到斜躺在矮榻上的清远,他侧着脸,显得鼻梁越发高挺,平时冷漠孤傲的脸也因为睡着的关系显得柔和了不少。

嫣然小心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庄主,可以吃了,醒一醒。”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一扯,人也落尽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是什么?”

“我,我刚刚做了一些小笼包,你尝尝看。”她害怕的挣扎了一下。

可是却没有用。还是被他紧紧的禁锢着。

“嗯,你做的?”

“是,怎么样?”嫣然期待她的答案。

“很不错,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真是人不可貌相。”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那就多吃些。”

“去给我倒杯茶来。”

听到他说要茶,嫣然愣住,“怎么?连杯茶都不给倒了?”

“不是---”嫣然犹豫着,但还是走过去,倒了一杯茶,转回身递给了他---

他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今日不知怎么了,就来你这丫头倒的茶都如此的对味。”他笑开了脸。

嫣然有些不舍得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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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做什么?”

“嗯?”

“我是说,你还会做什么,反正你成日里没事,不如就给我做吃的。”说着便朝床榻走去,宽衣躺上去。

“很多啊,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做给你吃。”

“甚好。过来睡吧,明天交老嬷嬷来收拾就好,今天的事情好多,我累了。”他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和疲惫。

嫣然愣了一下,不再说话,上来床榻,躺在他的身边,---

直到男人的气息均匀绵长,这次她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不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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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嫣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只是将那只曾经属于父亲的玉扳指带上。此时,再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内心好沉,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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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定定的走在路上,直到熙攘变成冷清,冷清变成形单影只。她打算先找个客栈住下来,这里靠近山顶,看来要等下了山才会有。

前段的路有些黑暗,她咬着牙一路向前,忽地脑后就结实的挨了一棍,还来不及出声,她就被推搡的进来旁边的树林,脑袋疼的钻心,伸手一摸,后脑都是血。

“你们---”

“就是她!”面前的三名壮汉,都拿着刀,慢慢的逼近她,“你乖乖的把那个扳指交出来。”

他们是冲着玉扳指来的,他们怎会知道在自己手里,莫非他---他没事?知道自己带着玉扳指逃离?不可能,不可能,她的药不会失灵的,难道他有破解之法?

嫣然看着三名壮汉,心中开始盘算,不交手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但也许反抗,还能有一线的生机,想到这儿,她扫了一眼三名壮汉,向三名壮汉出招,但显然她不是他们的对手,许久之后,她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一名壮汉,牵制住嫣然,将她死死的固住,打算搜身找出玉扳指。

趁此机会,嫣然一个反手朝壮汉劈去,壮汉一个不注意被打到在地,嫣然趁机往树林深处跑去,突然脚下一空,身子不由自主的便向前倒去。

啊!

她惊叫了一声,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这时嫣然才意识到,她掉到了一个山洞!她一路滚至洞底,直到嫣然一声闷哼响起,才停了下来。

她重重的甩到了墙壁,后背有些疼痛,她皱着眉头,迟迟没有爬起来。

山洞外。

三道身影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

“真是见鬼了,明明朝这边跑过来,怎么就不见了呢?”

另一人焦急的说道:“主子交代过,要将她除掉,现在找不到人,我们如何回去向主子交代啊?”

又一人指着山洞:“该不会是躲到这里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

但他刚准备进洞,就被同伙拦下:“这山洞很深,很危险,下去恐怕---,再者要是那丫头掉下去了,恐怕也活不成了吧。”

“此话有理,但我们回去还是无法向主子,交代啊。”

“就如实说是她失足掉落山洞---,唉!还是先回去,禀明主子再做打算吧!”

三人商量好之后,快速的离开树林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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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顾不上疼痛,而是抬头查看这山洞的四周,试图找到出洞的方法。他起身试着往上爬了爬,可是洞里的土质实在是太松软,想要爬上去是根本不太可能的。她只好作罢。

大雨一直没有要停的迹象,时而又有风从洞口灌入,吹得人瑟瑟发抖。

嫣然双手环抱着双腿,想着方法,忽地想到,既然不能从这里爬上去,那不如往里走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

她皱了下眉头,即使心里有些害怕,也咬着牙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愈往深处愈黑,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了,嫣然摸着墙壁一点点的摸索着向前行,---真没想到这个山洞居然这么深,走了许久,都走不到底,又不知走了多久,嫣然有些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看四周漆黑一片。

此时的她脸色泛白,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臂,精神也有些不济,她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要是此刻就在这儿死掉,也不错吧,都省得挖坑了,呵!

还有哪些情仇爱恨并一起烟消云散,那岂不是更好!

她就这样死了吧!就这样,就这样---

嫣然迷迷糊糊的感觉胸口处传来一股热气,紧接着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是我的,哪儿都不能去。想死都不行。知道吗?”

什么嘛!连死都不行吗?

此时,颈项间的玉扳指愈来愈烫,最终化成一股浑厚的气流注入她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她重新恢复了意识,睁眼还是一片的漆黑,刚刚是?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那个不让自己死的声音又是谁?

嫣然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自己颈项上的玉扳指,先前从山洞上滚落下来,明明后背已经受伤了,但现在却一点疼痛都没有,相反状态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感觉此刻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摸索着向前---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好像有一点光亮,嫣然欣喜的扬起嘴角,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嫣然愈往深处,光亮愈一点一点的放大,这个洞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此刻她的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一直向深处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嫣然好像模糊的可以看到洞底了,她继续摸索着走着,突然那光亮没有了,她心里一慌,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随即而来的一团东西猝不及防的倒在她的身上。

啊!

还不等她看清楚是个什么玩意儿,呃!准确的说摸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瞬间洞中烛火亮起---

哇哦!定睛看清楚,倒在在她身上的是个人。嫣然吓得一把推开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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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吓得不敢乱动,定定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那人也一动都没动,许久,她的好奇心开始作祟,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凑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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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胆子靠近了那个趴在地上的人,伸手将人反过来,看清此人的脸,嫣然不由得一惊,大喊:“师---师父!您,您怎么会,这,这----”

她赶紧将玉庆扶着坐好,拉过玉庆的手探脉,嫣然不可以思议的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师父。

师父,师父---他圆寂了!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跟着师姐她们一同去南龙庄享福了吗?

好多,好多疑问在嫣然的脑子里旋转---

看着双目紧闭的玉庆,嫣然撕心裂肺的恸哭:“师父,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会在这里,是谁害你的?”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烛火燃烧的一丝细微的声音。

“嫣儿---”一个声音在此刻响起。

嫣然抬头看向玉庆。这---这声音分明就是师父的,而且,只有师父他老人家,才叫自己的小名。可是,刚刚自己已经给师父号过脉了,他确实也已经圆寂,那么,这是?---

嫣然怕是自己误诊,再次拉过玉庆的手探脉,确定自己没有误判,嫣然不由得呆住了---

“嫣儿莫怕”此时山洞响起了她师父的声音,“嫣儿,为师经历了几番轮回,其实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为师的躯壳,收你为徒,也自然是你我有缘,你不必惊慌,不必难过,我的宿命本该如此,而你,嫣儿,你虽所爱不得,但不要灰心,命自有天定,你也会有几道轮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好好的活着。”

嫣然听着山洞中的声音,哭的伤心,泪如雨下:“师父,我?轮回?那些都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日后你自然慢慢的就会明白,你看到前处那亮光了吗?”

“嗯。”

“你走进将它取来。”

嫣然起身,向这那光亮走去,走近才看清是一面铜镜,它镶嵌在石壁中,她伸手将它拿下,返回到玉庆身边跪好:“师父,拿到了。”

“这面铜镜是为师贴身的一件宝物,它曾是西王母的东西,几经辗转到了为师的手里,这件宝物可以游走愈过去和未来,但现在它需和另一件宝物结合,才可以发挥作用。”

“需要什么宝物?”

“需要一枚玉扳指,就是你送你爹寿辰的那件礼物,你可知道它此刻的下落?”

“这么巧?”嫣然将脖子上的红绳解下:“我从北虎庄逃出来的时候,拿来的,没想到这件礼物,居然在他---”说到一半,嫣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她其实从内心排斥---清远是她仇人的事实。

“好极了,用你手中的玉扳指套在铜镜的镜柄上,你就可以回到你想去的地方了。但之前你要想好,懂了吗?”

嫣然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明白,师父,你就不能讲的明白点吗?真是的。”她踢了一脚玉庆的躯壳。

“你这丫头---脾气什么能改好。”

嫣然的心咯噔一下,看看四周---师父应该不会看到吧!

“就你那性子,为师还能不知道,你在干嘛?”

听到这声音,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