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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驹隙万秋 > 第46章 龙族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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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瑞霖和馨妲在隐天谷生活了十年之后,蜕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自己——当然,这是后话。由于他们隐居山谷,如今俨然已经被这个世界所忘记。

不过,在熙熙攘攘的人世间,依然是“世人慌慌张张,却只为碎银几两”(引自《空城计》);并且,在平凡世人的背后,也依然有着超级生灵们在拯救苍生——

一天清晨,雪宸孤独地站在群山之上,到了一处险峻的崖顶。

他远眺沉思,眺望湛蓝清澈的天空,淡淡的云片像丝绸一样缠绕在那里,山顶和蓝天之间几乎没有边界,水乳交融。他又俯身看去,那里有浩海般的绿田,鹰鸟群飞,万物复苏,这是在一个春夏之交的季节。

“地球实在是太美了,”他自言自语道,“可这美丽的背后为什么会隐藏那么多的罪恶?”

雪宸是在十年前从龙天界穿越到地球的龙族战士,作为龙蛋在穿越途中降生,这是龙天界的运输惯例。

龙天界会定期传送龙蛋向所保护的星球,这样的传送更加高效经济,远低于传送成年龙体的成本,仅需要一个非常小的传送器就可以。而且,通过龙蛋传送而出生的龙族战士们,更能适应三维星球的物理条件。

只是,从龙天界发起的时空穿越太过危险,尤其是雪宸经历的那次穿越。很多龙蛋都在穿越的途中殒命,只有他和另外两只龙蛋幸存了下来。

那场景还让雪宸记忆犹新,他的整个身体似乎被时空所扭曲撕裂,痛苦无比。在穿越的至暗时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他记得还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貌似成了太空的一部分,周围全是星星,星体扭曲撕裂,被黑洞所吞噬……

雪宸正在沉思,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啦!”

雪宸低头一看,发现在脚下的岩石旁,有一只穿山甲正在打洞。

穿山甲是如此的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这个庞然大物。

雪宸心疼这个努力的小家伙,急忙抬起脚给它让路。

可这一动不要紧,他腿上闪闪的鳞片反射了太阳光,照到了穿山甲的眼睛里。

穿山甲终于发现了他,大惊失措,慌不择路地遁土而去。

这溜走的穿山甲让雪宸很是扫兴——好不容易有个伴儿,竟然就这么逃了……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乌云密布。

又过了一会儿,竟然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雪宸看到在云中隐约露出一个长长的影子。他知道,应该是紫璇来了。

只见这个影子从云端蜿蜒飞来,越来越近,又顺着大雨形成的水瀑,缓缓地落在了他身旁。

来的正是紫璇。

“哥哥,你果然在这里。”紫璇说道,她也是在十年前和雪宸一起穿越到地球的龙蛋幸存者之一。

“又被你给猜到了。”雪宸诡异一笑。

“嗯,哥哥,长老们喊你回去。”

“喊我?能有什么事儿?”雪宸漫不经心道,“无非就是开会,让我凑个数罢了。”

“哥哥,你不要这么想,我们资历还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紫璇安慰他道。

“呵,慢慢就会好起来?……这话,我听了整整十年了!”雪宸埋怨道。

“十年,对于我们龙族来说,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紫璇笑了笑。

“我只想与恶魑战斗,不想整天参加这些无聊的会议!”雪宸一边说着,一边用脚拍打地面的碎石。

只见这些碎石变成了石头雨,飞迸四处,又蔓延到了下方的山谷。

雪宸回想,自己来到地球已经十年,虽然融入了地球龙族的大家庭,却一直没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他已经厌倦了龙族的会议,一心只想着早一点有资格与恶魑战斗,这也是龙族在地球的核心使命。但是,雪宸作为幼龙,地位卑微,根本轮不到他去冲锋陷阵,他所有的任务就只是捕到猎物、填饱自己的肚子——仅此而已……

“哥哥,”紫璇笑了,“这次会议正是要说对付恶魑的事情,据说有新的计划!”

“真的吗?”听到这个,雪宸瞬间来了精神。

“真的!”

“那我倒要去听听了!”

“嗯,咱们走吧。”

于是,他们趁着雨未停,沿着雨瀑而上,升到云中,向龙宫返去。

这里再来说一说恶魑。

话说,地球上恶魑众多,以灵类生物为食,危险无比,且极其残暴。它们成为了地球所有生物的梦魇,然而平凡的人类却拿它们完全没有办法。人类不知道它们从那里来、隐藏在哪里、如何去消灭,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只能想象和猜测。因为凡是能够亲眼目睹恶魑之人,几乎没有可能幸存。

恶魑也在不断地进化——不断变幻外形、不断变得狡猾、不断隐匿行踪、不断变得更强……非常难以根除,以至于龙族的战斗也越来越艰难,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收获甚微。

于是,龙族高层们一边百无聊赖地寻找着新的办法,一边又要绞尽脑汁,让自己显得忙碌、显得重要。这样,他们才可以更好地向龙天界交代,以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确保地球龙宫存在的必要,避免被进行“机构精简”。

正因为这样,组织各种大小会议便成了龙族高层们充实日常的重要手段——只是多数的会议都在讨论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再无其它。尽管如此,从下到上各个级别的龙族战士们也都要纷纷参会,没完没了地听着,哪怕他们中的大多数连话都说不上……

很快,雪宸和紫璇到达了龙宫。

龙宫位于天地间的隐秘处,忽隐忽现,时常作为海市蜃楼,现形在地球的天际。它由石头砌成,虽然上面也点缀了许多的金银装饰,但却谈不上金碧辉煌。因为龙宫空间巨大,金银难以填满这庞大的体量,所以实用性更重,……

雪宸和紫璇到达的时候,龙宫大殿已经聚满了龙,他们形态各异,却也有着共同的特征——蛇身、牛首、兽腿、鹰足……等等,且浑身长满了金属样的鳞片,另外还有为数不多的长着翅膀。传说,龙有一个进阶的顺序,即为: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又千年为应龙。(参考《述异记》)

……

“雪宸,你终于来了!”飞来一长着翅膀的龙,故作诡异道。他是瑛特。

“那当然了,我是逢‘会’必到啊!”雪宸答道。

“不过你还是迟到了!”瑛特大笑。

“是么?大人物一般不都是晚到吗?”雪宸也诡异一笑。每当他看到瑛特那双闪耀的翅膀时,心中就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因为这是自己所不具备的。

“呵呵,好一个大人物啊。”瑛特打了个哈欠。

话说,瑛特亦是在十年前从龙天界穿越来地球。他与雪宸同一批到达,却不是以龙蛋的形态,而是一名“护蛋者”。“护蛋者”以龙身进行穿越,要经历更大的痛苦和磨难。然而,当他们穿越成功之后,也将获得无上的灵性,得以更快地飞升,此时的瑛特已经成为了高级应龙战士。

“哥哥们别斗嘴了,快去听听龙王陛下在说什么吧!”紫璇插了话,她经常要充当他们对话中的暖场角色。

“好吧,走!”瑛特率先挪动了步子。

雪宸和紫璇也跟了过去。

此时,坐在龙宫大殿上位的一个男人正在说话,此人衣冠大气却又朴素简洁,恰到好处地修饰了他的尊贵地位。他就是化为了人形的龙王。

龙王亦从龙天界而来,他的修为高深,可以随意转化外形。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隐入人间,在行动中省去了很多麻烦。

龙王旁边列坐着六个年纪很长的男人,他们是化作了人形的龙族长老,最大者为大长老,最小者为陆长老。

龙王和龙长老们正在讨论消灭恶魑之事——

“进来灭魔战况如何?”龙王问道。

“禀告陛下,”叁长老一边看着战报文简,一边答道:“战报显示,总计发现恶魑踪迹六十九处。其中五处是误判,其余的都已剿毕,大约剿灭恶魑……共计二百余个。”他说完,缓缓抬起头,看着龙王。

龙王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战报太难看了,等于一无所获,这种战果只能打个牙祭。他忍住了不满,继续问道:“那战损如何?”

“战损……”叁长老犹豫不答。

“你怎么不讲?”龙王盯着叁长老问道。

“陛下,战损……十五名。”叁长答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到底怎么回事?”龙王从龙椅几乎就要跳起来了,“岂有此理!”

本来他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因为正常来讲,战损为零。

众龙也震惊了,这显然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们惊诧于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强大力量,才能让龙族战士们死亡。

“陛下,龙战士死亡并非恶魑所为,”叁长老继续看着那战报文简,说道:“是他们碰到了金翅鸟,被食身亡……”说到这里,他已经不忍心继续读下去了。

龙宫大殿内一片哗然。

这简直是对龙族极大的侮辱,龙族来到地球,一直处于食物链的顶端,现在竟然被食身亡,实在离谱……

“陛下,我愿请战!”

“我也愿请战!”

龙族战士们纷纷愤慨请命,包括瑛特。

龙王没有应答,他闭上了眼睛,沉默着。

“陛下,”这时,肆长老发了言:“金翅鸟乃毗湿奴麾下坐骑,这事情有些严重啊……”

话说,地球有很多分支的创世神族,分散管辖着地球的不同区域,毗湿奴神主导南亚区域,和他在一起的还有梵天和湿婆,他们都有着无边的法力。(详见《毗湿奴往世书》、《梵天往世书》和《湿婆往世书》)

“目击者有看到毗湿奴吗?”龙王重新睁开了眼睛。

“陛下,战报文简中特意强调,此事与毗湿奴无关,是那金翅鸟单独行动的。”叁长老一字一句地答道。

“那好,”龙王站了起来,“瑛特领命!”

“在!”瑛特兴奋地挤开了雪宸,走向前去。

雪宸极不情愿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行的“缝隙”。

瑛特庞大的身躯一摇一晃,震得这大厅都晃动起来,石头的渣粉不时地掉下来——不过,这场景对于龙族来说都习以为常。

“瑛特,我命你带队,前去彻查此事,如果发现金翅鸟的行踪,可以‘见机行事’!”龙王意有所指地说道。

“遵命!”瑛特神情饱满地接受了命令。

“还有,”龙王又语重心长地又说:“毗湿奴那边,我自会解释。”

“明白!”说罢,瑛特一摇一摆地走回了原地。

因为接到了光荣的任务,他神气地看了看雪宸,“挑衅”的意味相当明显。

雪宸对瑛特的“挑衅”视而不见,却气愤地抓了抓地……

“那我们继续说往下说吧,”龙王继续道,“诸位同族弟兄,谁还有更大一点的恶魑线索?”

他最关心的还是灭魔大事,这与他的政绩息息相关,而且这也是龙族的根本使命。毕竟,龙族兴师动众来到地球,已经几十亿年了。甚至在恐龙时代开始之前,龙族就开始和地球的生灵们打交道,消灭各个世代的魔物……

接着,众龙们纷纷地汇报开来,你一言我一语——

“陛下,我有一个线索!”

“陛下,我也有!”

……

然而,这些新的恶魑线索同样十分苍白,或者仅仅是疑似的线索而已。

“不可能只有这么少!”听罢众人的汇报,龙王并不满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按照龙天界传来的情报,宇宙恶魑正在向银河系的方向聚集,怎么线索会这么少?”

他心有愠火,想到自己自从被龙天界派到地球称王,已经过去了百年的光景,可却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建树,今年的灭魔战绩尤其难以启齿……

“陛下,”伍长老说道,“或者,恶魑多数都混入了人间,也未尝没有可能。”

“是的,陛下。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否则太说不通了。”贰长老同意了伍长老的说法。

“陛下,我们可否直接去人类城镇内部屠魔?这样的话,干脆利落!”陆长老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众龙听罢,面面相觑。

“陛下,万万不可!”叁长老立即反对道,“我们的行动准则是回避一切人类,一旦我们大规模出现,肯定会惊吓到那些世间的凡灵。”

“是的,叁长老言之有理。”龙王点了点头,“我们确实不能过度干扰地球生灵的自然进化。”

“谢陛下!”叁长老满意地笑了。

陆长老不再说话。

听到龙王和龙长老们一直讨论着恶魑,苦于“怀才不遇”的雪宸更加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思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道:“龙王陛下,请容我一言!”

听到这高亢的声音,众龙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望了过来。只见说话的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初级龙战士。

相比众多高阶龙者,雪宸身体瘦小,毫无特色,众龙甚至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你,报上名字来!”贰长老按照规矩命令道。

“在下,雪宸。”雪宸站向前去,大声说道。

“雪宸?”

“雪宸?”

这个名字第一次漂浮在龙宫里,众龙都低声议论了起来,打听这雪宸的背景。

“好,雪宸,你说说看吧!”龙王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

“陛下,”雪宸接着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在四处寻找恶魑的踪迹,以尽我龙族之担当。而且,我非常认同前辈们的观点——恶魑确实在慢慢混入人间,非常难以根除。”

“那么,雪宸,你有什么建议?”龙王目光炯炯看了过来,想知道他有什么新线索。

“陛下,我发现了一个恶魑比较集中的地方,那里应该是没有人类。”雪宸单刀直入地说道。

“在哪里?”龙王急切地问道。

“在哪里?”龙长老们也急切地问道。

雪宸瞬间成为众人聚焦的点,他热血沸腾起来,不慌不忙道:“在东方的海上,姆大陆。”

“姆大陆?”

“姆大陆?”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扔进了众龙的耳朵里。

如果说,之前是一种小声的讨论,那么现在则是一种杂乱的惊呼了。

雪宸在大家的惊呼之中用一个骄傲的眼神回敬给了瑛特。

瑛特故作鄙夷地看了过来。

龙王惊得张大了嘴巴,他觉得不太可能,但又希望这是真的,因为他太需要自己的建树了。于是,他看了一眼最年长的大长老,问道:“大长老怎么看?”

大长老乃是当下龙族成员中,在地球上最久的,他沉默寡言,城府极深。不过,龙王总是在难决之时,想要寻求他的意见。

“姆大陆?”大长老沉思了一下,“似乎不大可能。”

“哦,”龙王的表情有些失落,转头看了看雪宸,问道:“雪宸,你的证据是什么?”他太希望从雪宸那里得到进一步的确认了。

“证据?”雪宸迟疑了,“请原谅我没能带回证据,但这是我亲眼所见。”他答道。

“嗐,空口无凭啊!”众龙又开始了喧哗。

“请诸位相信我,我真的在那里看见恶魑了!”雪宸强调道,“而且,当我见到恶魑的时候,我的宝石也有了反应!”说罢,雪宸举起了手臂上镶嵌的宝石。

这是一颗恶魑宝石,当周边有恶魑存在的时候,它就会闪亮,几乎所有的龙族战士都佩戴着这种宝石。

“来啊,宝石龙官,检查一下这颗恶魑宝石。”龙王命令道。

“是!”宝石龙官急忙上前。

然而,一番检查之后,恶魑宝石并没有显露出雪宸所说的迹象。

“陛下,宝石中毫无记录,”宝石龙官摇了摇头,“我认为,证据不足。”

“这样么?”龙王面露愠色,看了看雪宸,“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恶魑宝石突然就失灵了。”雪宸也很吃惊。

“没有证据就不要再乱说话!”大长老打断了雪宸,说道:“三千年前的那场战争,我是目击者,我亲眼看着姆大陆沉没的,这是事实!”

“姆大陆并没有完全沉没,还有相当多的岛屿留在海面!”雪宸坚持道。

“这又如何?没有意义的胡言乱语,”大长老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那里会有什么岛屿。”

“真的有!”雪宸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够了!”大长老的语气很不友好,似乎对这个雪宸小生充满了敌意,“即便那里有岛屿残留,也肯定充满了强核辐射,不论是龙族还是恶魑都不敢靠近!”

“雪宸,你违反了龙族禁令靠近了那片海域吗?”这时,叁长老插了话,质问道。他成功地将这个违反禁令的问题搬到了聚光灯之下。

众龙都窃窃私语,神情惶恐,他们知道违反禁令的后果,那相当严重。

“我……”雪宸急忙解释道:“我是因为发现了恶魑,所以才靠近那里的!”

“大胆后生!”叁长老怒气冲冲,“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对付恶魑!”他看了看龙王,说道:“陛下,您看?……”

龙王尴尬得很,他关心的可不是违反禁令的事情,而是他的的政绩问题,雪宸提供的这条线索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不露声色,转移了话题,和蔼地问道:“雪宸,那辐射没把你怎么样吧?”

“陛下,我没事,感谢您的体恤!”雪宸受宠若惊,彬彬有礼答道。

“那就好!”龙王点了点头。

见此,叁长老不再逼问了,他很会察言观色。

大长老同样不再逼问,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龙王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件事做出点名堂来。于是,他旁征博引,继续和龙长老们开始了讨论,气氛时而振奋,时而低落……关于姆大陆恶魑的话题从白天讨论到了黑夜,始终围绕在事情的真实性上面。

然而,龙长老们还是不相信姆大陆存在残留的岛屿,更不相信那里会有恶魑,任凭龙王费尽口水。

讨论到最后,龙王直皱眉头,见迟迟无法形成定论,他也只好折中了一下,“那我们就先侦察一下情况,回头再议,大家意下如何?”

“陛下说得在理!”龙长老们纷纷应道,他们也见好就收。

“很好,”龙王点了点头,大声说道:“龙侦使听令!”

“在!”龙侦使上前一步。

话说,这龙侦使乃是龙天界派往各个保护星球的“天眼”,由龙天圣主委派,由所在星球的龙王指挥,专门负责探查星球上的恶魑情报,他的职责非常权威,不可替代,除非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

“龙侦使,本王派你前去姆大陆打探情况!”龙王道,“确认那里是否还有残留的岛屿,以及恶魑。”

“可是,陛下……”龙侦使疑惑地看着龙王。

“怎么?”

“龙侦使!”这时,大长老向龙侦使递了一个眼神。

龙侦使意会了,低下头去,回道:“陛下,没什么了,在下领命!”他不再多言。

“嗯,很好,散会吧。”龙王离开了龙宫大殿。

众龙也离开了。

于是,龙族聚议暂时结束。

雪宸慢慢地走出龙宫,紫璇追了上来,“哥哥,你今天的表现真棒!”

“哎,棒什么啊,一无所获!”雪宸却闷闷不乐。

“哥哥勿灰心,起码有了开始,又不急于一时!”紫璇安慰道。

“嗯,”雪宸叹息道,“不过,我担心姆大陆上的恶魑可能会快速增加,如果迟迟不行动,局势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哥哥,那恶魑是什么样子?”紫璇问道。

“是人形的,但是又不完全像人。它们行动迟缓,肢体僵硬,皮肉腐烂。”雪宸回想起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

“好奇怪的样子,难道这些恶魑经得住核辐射吗?”紫璇有些吃惊。

“我觉得,那里应该早就没什么核辐射了。”

“为什么?”

“因为我去了也没事。”雪宸已经亲眼所见,那里花繁叶茂。

他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世间都将姆大陆区域当作禁区——不管是龙族也好,还是亚特兰蒂斯也好,或是其他的天神族也好,纷纷都禁止本族成员接近那片区域,理由是那里有强大的核辐射,会杀死所有的生命体或超生命体……

“哥哥,我相信你的直觉,或者这事我们可以问问那个仙人?”紫璇说道。

“仙人?”雪宸转过头来,看了看紫璇,问道:“你是指天隐居士?”

“嗯!”

“对啊,咱们走!”雪宸灵机一动。

于是,他们飞离了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