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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

“嘭——”

面包车接连不断地往越野撞,巨响一声接着一声。

越野狠狠晃了几下,除了车身被剐蹭划了,并没有大碍,而面包车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嘭——”

又一声巨响。

白色面包车侧翻了,擦着地面撞到了绿化树,才堪堪停下来。

与此同时,越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从驾驶座走下来,一步一步朝着侧翻的面包车走去。

明明男人看起来不急不慢的,可好像一眨眼,男人就走到了面包车旁。

车里的人就没有系安全带的,一个个都撞得不轻,几乎都晕了过去。

尤其后座的方然,脑袋直接撞破了,在往外淌着血。

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高大英俊的男人拉开车门,背着光朝车里伸出手,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来拯救在苦难中的人。

“救救我……”

求救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朝对方呼救,可他不知道的声音太过微弱,根本让人听不清。

然而男人却朝他看了一眼,深邃的双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那一刻,方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真的神只。

无情无欲、不悲不喜、也从不会救苦救难的神。

在那双冷漠的眼睛注视下,方然觉得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堪都无所遁形,仿佛在被审判一般。

他终于感受到了身体的疼痛,浑身还像火一样烧起来。

然而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黎珩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中的青年。

“好热……”

闻星泽的脸不自然地嫣红着,双眸紧闭,口中无意识地低喃着热。

感受到凉快,他潜意识地往上凑,浑然不知自己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好热……”

男人顿了下,冷眼看向晕过去的其他人,将001从小黑屋给拎出来。

“通知警方吧。”

001:???

000:合着我就是个报警工具人呗?

然而它的宿主才不会管它的死活,将事情丢给他之后,就把闻星泽带去了他自己的车上。

它刚通知完警方,又听到它家宿主冷漠的声音。

“再打个120。”

说罢,他再度走向面包车,将方然从车上拎下来。

随后他又让001检测了一遍,确定车子不会爆炸之后,就把车门给关上了。

不出意外,除了警方到来,哪怕里面的人醒了也打不开车门。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至于方然……

黎珩面无表情地将人放在越野的车后座,便不再管他。

然而这个昏迷的不需要他管,副驾昏迷着依旧不忘撕扯身上衣服的青年,却是不管不行。

他刚一坐上车,青年就像循着腥味的猫凑了过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温凉的舒服后,越发不愿意撒手了。

黎珩有些无奈。

“闻星泽。”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青年的下巴,强迫对方从昏迷中睁开眼。

男人的力道不算小,闻星泽疼得无意识轻喃。

“疼……”

青年眼神迷离地睁开眼,清冷的双眸因药性的影响而变得水光潋滟,眼眶微微泛着红,看起来……

可怜又诱人。

男人的拇指指腹在他下巴轻轻摩挲了两下,惹得青年无意识地喟叹。

“热……”

闻星泽下意识寻找能让自己舒服的地方,然而总有东西和他作对,不让他靠近。

他热得脑子都迷糊了。

“放开,放开我……”

被情.欲浸染的声音哑得厉害,一次次的求而不得让青年有些生气。

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

黎珩面无表情地将闻星泽禁锢在副驾上,给他绑上安全带,随后轻轻拍了两下青年泛红的脸。

“闻星泽。”

“嗯……”

闻星泽脑袋昏沉,可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还是下意识地回应了。

他甚至准确地往男人那边侧过脑袋,难耐不已地向对方抱怨。

“我好热……”

说话间,他还继续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可却不得要领,怎么也脱不掉。

他咬着唇发力,把自己勒出一道道红痕,毫无知觉一般地继续和衣服战斗。

黎珩沉默地收回视线,驾车往医院去。

路上的时候,青年终于放弃了无所谓的挣扎,改为往黎珩的方向扑腾。

为了安抚他,黎珩改为单手开车,空着的手安抚般地摸摸他的脑袋。

“再忍忍。”

“热……”

闻星泽感觉自己快被火烧死的时候,脑袋上突然落下一抹凉快,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摸去。

黎珩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任由他蹭着自己的手。

可惜治标不治本。

没一会青年就不满足这点舒服,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胳膊摸过去。

黎珩单手开着车,唯一空着的手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还真让他半个身子都贴了过来。

好在前面就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他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情.欲控制的人。

与意识清醒时不同,此时的青年脸上尽是勾人的媚意。

不是女性的媚,而是独属于男人的媚。

男人眸色沉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色,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热,帮帮我……”

闻星泽挣扎了很久,把自己弄得越来越难受,无意识地向他求助。

男人沉默。

“帮帮我……”

“热,我好热……”

“你帮帮我……”

闻星泽努力睁大眼睛往男人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冷峻的模样。

“黎珩……”

“你帮帮我……”

男人眸色闪了闪。

“闻星泽,我是谁?”

“黎珩……”

青年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颤,拉长的尾音像是带了小钩子,在男人心上轻轻挠了挠。

轻叹了声,黎珩将手从他怀里抽出。

闻星泽愣了下。

被药性影响了的大脑转不过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要把能让自己舒服的东西给拿走。

一时间,闻星泽心中难受又委屈,可又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年在位置上蹭来蹭去,一声声喊着热,试图缓解那让他烈火缠身的痛苦。

绿灯亮起,驾驶座的男人单手开车,空着的手往旁边的青年伸过去。

一冷一热。

就像冰与火相遇。

闻星泽眼神清明了瞬间,错愕不已地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黎珩若无其事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望着前方,一心二用地开着车。

车速始终保持着,从外面看,根本无从得知车里发生了什么。

……

二十多分钟后。

青年靠在车座上,薄唇微张,双颊泛红,额头冒着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与此同时,越野缓缓停在了医院大门口,早就得到001通知的急救人员推着病床直奔车子而来。

黎珩给青年收拾了一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将后座的打开,方便医院的工作人员把方然抬下去。

领头的护士被方然那满头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和其他急救人员一起将他抬到病床上,推着病床往抢救室去。

有人来接手了领头护士的位置,她才满脑子疑惑地回头,想去找送伤者来的车主询问一下。

刚好那边黎珩也下了车往医院走,和护士碰了个正着。

看到对方这张全世界知名的脸,对方明显愣了下,随即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说有两个人吗?一个受了伤,一个吃了催情药吗?那个人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只推着一张病床出来的原因。

对方在电话里提到了,那人是吃了催情药,问题不大。

可现在看到的只有一个伤重的,那被下了催情药的呢?

男人脚步微顿,在对方面前两步远站定。

“刚刚送进去的人,除了脑袋上的伤,也吃了那种药。”

护士皱眉想了下,不赞同地看着他。

“所以是同一个人?那你怎么说两个人?下次记得别乱说,耽误你抢救怎么办?”

“算了,你先去缴费,之后的等伤者脱离危险再说吧。”

说罢,她摆摆手给黎珩指了路,然后告诉他抢救室在哪,便快步离开了。

急诊科忙得很,没工夫陪人耗着,她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黎珩去缴费的同时,顺便通知了方回。

对方刚好在这附近和人谈事情,没多久就到了。

方回到的时候,黎珩已经把车开到了露天停车位,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下来。

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缭绕的烟雾将他的身影笼罩起来,让人看不真切。

身侧的青年还没完全清醒,却不像之前那般被情.欲控制着,能够自己舒解了。

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暧昧之声,男人面不改色,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车内响起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有些诡异的氛围。

闻星泽猛地回神,整个人当场僵住,本就不正常的脸色红得越发引人注目。

男人却没看他,拿过手机下了车。

“砰——”

车门被关上。

闻星泽松了口气,整个人虚脱般靠在了位置上,可偏偏药效还没过去,折磨得他难受。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男人已经朝着医院门口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男人脚步顿了下,似有所感般回过神,朝这边看了过来。

对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令人捉摸不透。

闻星泽愣了下,心中仿佛被扔了一把火,将堆积如山的柴瞬间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难堪、茫然、羞愧……

复杂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他茫然地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全副武装的另一人面前。

方回一米八,比黎珩矮了不少,此时微微抬着眼,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眉目冷峻,双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人。

“我弟弟他……”

“在抢救。”

“他不是去吃饭吗?怎么会出事?又为什么会是黎老师您送他来医院?”

方回目光复杂。

尽管他心中对方然担忧不已,可抢救的事情他帮不上忙,弟弟出事的经过却可以先了解清楚。

毕竟他弟弟也是个艺人了,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被媒体先捅了出去。

一见面没有道谢,现在还一副怀疑黎珩的口吻。

被怀疑的人倒是习以为常,然而001却气不过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方然这么坏,他哥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竟然怀疑宿主,要不是宿主好心,他弟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非人的折磨呢!”

001义愤填膺地说完,才发现自己又被关了小黑屋。

它:“……”

合着我真就是工具人?

黎珩面无表情地与方回对视着,那坦荡的样子让方回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

“对不起黎老师,我不是怀疑您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弟弟,希望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希望您可以理解一下。”

黎珩什么都没表示,神情冷淡地说了句。

“警方会告诉你。”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方回愣了下,下意识地追上去。

“黎老师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弟弟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别的原因吗?”

男人停下脚步,冷眼看向他。

“你了解你弟弟吗?”

方回愣了下,没说话。

他了解方然吗?

并不了解。

他比弟弟大了好几岁,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很少有时间和弟弟待在一起。

而且叛逆期的孩子,总是不愿意和成熟的大人待一起,就算他有时间,弟弟也不想跟他待着。

可弟弟也没闯过什么祸,在他看来已经很乖了,所以他很放心方然。

可要说了解,也是真的不了解。

看他沉默不语,黎珩便明白了。

“令弟是咎由自取。”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方回张了张口,想反驳对方什么,可对方那样子压根不像开玩笑,让他想说的话到了口边却说不出一个字。

黎珩走出医院大门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窥视感,蹙眉朝马路对面望去。

现在是深夜,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对面马路也空无一人,不过……

片刻后,黎珩收回目光,走到车子旁边,在车窗轻轻敲了两下。

过了一会,驾驶座的车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他抬眸望去,正好与青年的视线撞了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