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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启在内心一边抓狂咆哮,脚下步伐丝毫不敢停顿,甚至还燃烧上了系统本源,

只为能快上那么一点点。

嗖——

一道金色残影迅速的追上了他,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闪避时,就感觉身上一紧,耳边狂风呼啸,面前的景色迅速倒退,

晕头转向间感觉整个统被吊着腿倒吊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便和一双圆滚滚的卡姿兰大眼睛对视了上,

零启一愣,什么玩意?

这时,

003咧嘴一笑,冲着他的大腿嗷的一声就咬了上去。

“啊啊啊!!!”

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003嘴上更加发狠用力,

就你小子,是吧?

居然还敢指使我家宿主,让我家宿主给你当牛做马,

看本系统不咬死你,我咬咬咬,我啃啃啃啃。

“啊!大佬,大佬,我错了!我错了!别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

零启眼泪飙飞,

他的大腿,他的屁股啊,这是什么新型又变态的刑罚吗?

凤瑾黑着脸,一手揪着003,一手掐着它的脸给它漱口刷牙,

“003!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宿……咕噜咕噜……主……”

“什么来历不明,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嘴里塞,脏不脏,啊?你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系统病毒,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我就……咕噜咕噜……想尝尝……”

“就算想尝尝,不能洗干净了,涮一涮再吃吗?”

零·来历不明,乱七八糟·启:003?它是003?那这位是……

“您是叶楠,叶界主?”

零启半吊在空中缩了缩脑袋,

妈耶,他怎么惹上了这尊杀神?

短短几个月,这位主仿佛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以ss级时空掌控者的实力成为最有希望成神的神明候选人,

令零启胆寒的是不仅因为她的实力强横,更是战绩斐然,

他早就听闻这位主似乎对所有野生系统抱有敌意,但凡被遇上的,

轻则拆掉零件,丢掉回收,

重则直接当场拍个稀碎,

没有一个例外。

零启:统统我呀,今天要死了捏。

“你认识我?”

零启苍蝇腿搓手,声音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叶界主杀名,呸呸,威名在外,小的常有听闻……”

凤瑾抬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马屁,伸手戳戳零启头顶上两片抖个不停的人参叶子,笑容温柔,

“别紧张,只要你通过往生殿的实习考核,”

“那就是往生殿的一员,此前一切本殿自然是一笔勾销。”

“没,没通过呢?”

“考核失败,即死亡。”

凤瑾嘴角的笑容愈发恶劣,

语气慢慢悠悠,落在零启耳朵里却仿佛听到了无限的恶意,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死。”

目光微转,003立刻会意,反手掏出镭射枪,

嗤——

激活,抬枪,瞄准,

目标正是零启的系统核心所在。

零启顿时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镭射枪,s级别的镭射枪!

这足已完全超出了他的系统核心防御范围,

一旦击中,他绝对会死!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参加实习考核!”

一刻钟后,

零启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系统核心本源上烙下的子系统印记,

还没感伤两秒自己的自由生活,就被凤瑾一脚踹回了往生殿干活去了,

送上门的工具系统,她不用都对不起对方的良苦用心。

烦心事一了,凤瑾心情大好,

命人将轿辇移动抬到树荫之下,寻个凉快地方静静看戏,

轿帘掀起,周围的宫人屏风打扇,凉风习习,凤瑾抿了口手中的加了冰块的杏花饮,丝毫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

目光饶有兴趣的落在他身上惨烈的鞭痕,甚至还一个个数了数那些陈年旧疤,

大大小小共计一百五十六道伤口,

而且还有几道是贯穿伤,只要一点点便就能够贯穿心脏的那种,

完全可以想象当时他受伤的惨烈情况,可即使这样,他仍然活了下来,

不得不让人感叹他的八字是真硬啊,不愧是男主的小强光环,

这简直是削弱版的不死之身。

“宿主,宿主!”

003像是有了什么意外发现似的,

“我刚刚分析查看了一下安砚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极其不对劲,他似乎很是意外自己会受刑。”

“哦,没事,他是重生的。”

“重生啊,那没事了……啊?重生?!”

“多稀奇呀,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重生者,他又是男主,重生一下怎么了?正常操作,别慌。”

“宿主,要不我们还是直接——”

003抹了抹脖子,

“死了一了百了,反正原主是女帝,杀个小侍卫也没人敢说什么。”

“不必,他还有用,前朝余孽还地靠他引出来。”

原书剧情中全是男女之间的爱恨纠葛,关于男主是怎么联系上前朝余孽这部分完全就没写,

毕竟某些女频文总喜欢无脑跪舔男主,

剧情推动全靠女主硬舔,逻辑什么的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了,压根无从考证。

“好吧,但我还是得盯着他,他可是男主,万一他死了之后又转世了,夺舍了,或者是突然觉醒了什么戒指老爷爷,绑定了系统什么的,然后又换了一副身躯重新杀回来。”

003越讲越玄幻,听得凤瑾一头黑线,

这是古代武侠位面,哪来的戒指老爷爷?

还夺舍呢?能重生就已经算是他机缘巧合了。

他咋不直接上天修仙得了?

“停!回头我让怒雪盯着,他一死就让怒雪把他灵魂吃了,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陛下,四十五鞭已经行刑完毕,”

挽秋刀尖挑下安砚的右眼,接过身旁宫人递过来的锦盘,放置其上,恭敬的地递了过来,

“这是他的眼睛。”

“丢到池子里喂鱼吧。”

“是。”

凤瑾语气一转,

“管事嬷嬷滥用私刑在先,革去品职,再罚你自行掴掌五十五次吧,挽秋,你看着。”

“是,陛下。”

嬷嬷早就被这一幕吓得浑身那个筛子似的抖个不停,猛然听见凤瑾叫她,

以为事情暴露了,身子一软,啪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再听见自己留了一条命之后连不迭的磕头,

“叩谢陛下圣恩,叩谢陛下圣恩。”

然后这么跪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脸上,啪啪作响,

力道之大,不过扇了三个巴掌脸,脸就已经红肿起来了,

但她丝毫不敢停下,

挽秋在一旁冷冰冰的看着她,她毫不怀疑,一旦她力道轻一点,

挽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她原地打个圈。

先前前朝余孽活跃,就算被捕被抓,个个都忠心耿耿,无论上了多少刑罚,都不肯透露半分情报。

但这种情况在挽秋奉命接手之后彻底消失了,无论多么硬骨头的犯人,只要落在她手上,不出半天就全部招的个明明白白,

自此之后,挽秋的威名算是彻底在前朝后宫打响了。

嬷嬷深知,

这要是挽秋上手,不褪下层皮,她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了,

哪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分毫的懈怠。

五十五掌打到最后,嬷嬷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脸也已经肿的高高的,

原本就狭小的眼睛更是被挤的只剩有一条缝。

戏也看够了,凤瑾便就直接摆驾去了储凤宫,

也就是原书中被男主害死的那位皇太女。

原书中关于这位皇太女的描述甚少,只有三言两语,

但她有关于原主的全部记忆,

站在第三视角来看,她完全能够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工具人,啊呸,储君。

至于安砚,虽然不至于立马断气,但是接下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嬷嬷一朝高台掉落,定会不少人找她麻烦,

后宫之中,锦上添花不少,雪中送炭几乎没有,不落井下石,便以算得上念及往日情分了,

后宫之中眼线众多,隔墙有耳,她一个小小嬷嬷一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二没有帝王偏爱宠幸,就算是受了气也不敢埋怨凤瑾和挽秋,

那瞎了一只眼又势弱的安砚必定成了她最佳的出气筒。

轿辇慢悠悠的,还没有到达储凤宫,

凤瑾恐怖的耳力清晰的听到了宫殿内传来略微混乱的动静,

但听楚其内容后,眉梢轻挑,

看来她来的挺是时候嘛,这不又赶上另一出好戏了。

“停轿。”

凤瑾拨开轿帘,淡声吩咐,

“挽秋,让她们不必通报,朕自行进去。”

“是。”

等凤瑾带人缓步走到储凤宫的宫门口时,

门口守着的宫人已是跪了下来,满头冷汗,面色虚白,

尤其是在看见凤瑾的一瞬间两眼一黑,竟有数人扑通倒地,硬是吓得昏死过去,

这副心虚害怕的模样,任谁还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凤瑾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在经过挽秋留下一道淡淡的声音,

“查。”

“是。”

挽秋躬身应道,眼底确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森冷杀气和怒火。

敢谋算陛下的心思,该杀!

挽秋不愧是原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凤瑾才刚走过前院,

除了寝宫,其他宫人已经被全部控制了起来,

而且动作迅速,下手干脆利落,消息甚至都完全没有传开,

不少宫人被控制拿下还是一脸惊恐慌乱,完全不知所以然。

储凤宫,寝宫,

一身素衣少女,瞧着模样不过十一二岁,正端坐在书案前,

手中捧着一本书,目光专注凝神。

房内很是安静,偶尔能够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吱呀——

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少女眉头轻蹙,但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又缓缓松开。

“殿下,该用膳了。”

砰——

食盒被重重砸在凤希面前,碰到了笔架上的墨砚,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

扣在一旁摊开的书卷上,墨汁很快在雪白的纸面上迅速蔓延开。

凤希放下手中的书本,面色冷漠的抬眸看向来人,

那人明明一身太监的服饰,不仅未经通报贸然推门而入,并且语气轻浮,举止随意,

不知情者还以为她才是这座寝宫的主人。

“哟,瞧奴才这手,一不小心将殿下刚抄好的佛经碰毁了,那只能在劳烦殿下重抄一遍了。”

小太监一口一个殿下叫的频繁,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阴阳怪气和嘲讽。

凤希宽大袖袍之下的手掌暗暗握紧,掌中的毛笔瞬间不堪重负,被折成两半,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这些宫人明里暗里屈辱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太女一朝跌落神坛,她身边从小侍奉的嬷嬷,宫人全部被调走,

母君一纸诏书,她皇太女的名头是名存实亡,

仿佛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雏鹰被人禁足在这小小的宫殿之中。

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始终想不明白,

向来疼爱她的母君为什么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突然说什么女子终是要嫁人的,

婚姻才是女子的最终归属,只有嫁个好男子,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

什么以夫为天,什么相夫教子,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子当温婉似水,不能太过强势,否则不会讨得男子欢喜。

她不明白,她是皇太女,是凤临朝下一任的继承人,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明明权利在握,为什么偏要仰仗一个男子的鼻息生存?

母君也明明曾经说过,身居高位,帝王是注定不可能会有真爱,

什么独爱一人,本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前朝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真爱遣散后宫?

况且一国之君,当心存着天下百姓与这江山社稷,为何母君现在会教她拘泥于这儿女情长,情情爱爱?

若是旁人敢说出这般荒唐不可思议的话语,早就被她命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可这人偏偏是她一向敬重的母君。

她不解,她发问,却见一向理智冷静的母君却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怒斥她离经叛道,冥顽不灵,罚她在殿中抄写经书百遍,磨炼心性,

自从她日日夜夜被困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翻看这些枯燥乏味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