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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黎知都在处理工作,而檀九洲也临时被一个电话叫走,国外的业务出了一些问题,他需要立马飞一趟,归期未定。

“你就安心去吧,我处理完南市的事情就回京市,到时候我就在「知园」等你。”黎知亲了亲他的薄唇,给他系好领带。

檀九洲搂住她的后脑勺,缠绵一吻后说道,“等我回来。”

两个人都不知道,此时两人之间的温柔,会成为接下来两年里面唯一的温柔。这一次的分别,也成为两人之间难以愈合的伤口。

再见宫寻真,是在黎知处理完工作的第二天。

“黎总,车子已经在楼下了。”

“嗯,走吧。”

宫寻真就坐在酒店大厅里等她,似乎早就知道她今天会离开,早早地就在这里等候,南市很多人都认识他,见他在这里专门等一个女人,大家对这个女人的身份都很好奇。

“宫先生。”

“黎小姐,方便给我十分钟吗?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酒店咖啡厅。

黎知看着宫寻真给她的资料,眉头紧皱,直到她看完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男人,“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她面色苍白,双目眦裂,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寻真。

后者见她如此状态,悬着的心总算宽了一些,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地看着黎知,将她的担忧说了出来。

“黎小姐,你的身份,那位陆先生的身份,并不是首例,我们宫家要做的,一直在做的,就是将拥有你们这些「身份」的人送回去。”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被人改命之后才有了现在的结果,所以我想帮助你,帮你重新回到你正确的那条命运之道上。”

“眼下,你就只有一个选择,按照这份文件里的,和那位「官配」结婚、生子,走完你们的一生。”

黎知怔了一下,肩膀下沉,整个人透着一种无措感。

她望着宫寻真声音颤抖,“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么过去发生过的一切还会再次发生,你身边的亲人会一个一个离开你身边,你也会再次遭遇那些苦难。”

宫寻真这话说的非常严重。

他一直在注意她的情绪,见她眼神失去光芒,叹了一口气后委婉地说道,“黎小姐,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提议,但是你的外公、你的舅舅,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再次失去。”

“你能承受得住这些,你便可以继续。”

在宫寻真看来,她只需要和「官配」之人在一起,就可以稳固住自己眼下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而且你本就是福命,你的官配也是良人,你们在一起会恩爱百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愿意呢?失去你眼下的这份爱情,你依旧能够收获到另外一份真挚的情感,这是命运欠你的。”

宫寻真看过了不少拥有这样「身份」的人,她们亦或是他们,从最初的迷茫到最后利用过去的记忆为自己创造财富,最后被繁华迷昏了眼睛,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黎知的情况是特殊的。

“黎小姐,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他的眼神太真诚了,真诚到黎知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她从来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更不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

除非……

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想要愧疚地补偿。

她和宫寻真过去没有任何的交集,去看心理医生也是临时安排,后来她让人打听过,宫寻真根本就不是突然来的,分明就是早就知道她在那边才会过去,他就是奔着她这个人去的。

黎知鼻子发酸,倏然垂眸。

掩盖住自己看他越来越深沉的眼神,手指关节在桌子上下意识敲了敲,这是她下定主意的表现。

如果说,黎知的外貌是她征伐的武器,那么她的声音同样是一种让人放下防备的利刃,她的声音在宫寻真听来已经快要破碎了。

“除了宫家,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懂这个事情吗?”

“当然没有!”

说起来这个事情,宫寻真就非常骄傲了,他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小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宫家是有使命的,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和我们一样呢,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全世界就只有我们宫家的人能够看出来这事,我们宫家……”

对面,黎知抬起头,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的冷意越来越多,让他想到了寒冬腊月里那些化了又冻、冻了又化的寒冰,轻轻一碰便足以冻裂人。

“你……”

宫寻真想当自己想多了,但是黎知却没有给他遮掩的机会。人往咖啡厅椅背上一靠,素净的脸上却是看透一切的漠然。

“所以,造成我福运被夺的人是你们宫家的吧?”

“因为你们宫家犯的错,所以你必须要尽快弥补上原本的错误。”

她的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点了点,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上扬,“让我猜猜,如果弥补不上会怎么样,会不会失去这种能力?”

黎知往前凑了凑,眼神冷漠地看着宫寻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她戳破了宫寻真披着的良善面具,一字一字地说出真相,“又或者是,整个家族都会被诅咒?比如:子孙断根,家族永灭?”

“上天给你们这种能力,应该相对应也有报应吧?宫先生,你现在这么着急,是因为这种报应马上就报应到你身上了吗?还是说已经报应到你身上了?我听说,你的大儿子前些年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小儿子上个月被人踢断了命根,你如今就剩下一个女儿还康健吧?”

黎知双手交叠在前,姿态自如,丝毫没有前面的无措和脆弱,她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萍水相逢的好人,过去的遭遇,让她习惯性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陌生人。

毕竟,她是死过一回的人。

毕竟,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重来。

活的嚣张一点,黎知。

这是外公和舅舅从小对她说的话。

她是家里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家人的死活,但如果想要活着,便要任人摆布,那么不管是她,还是她外公和舅舅,都不可会同意,黎家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

“宫先生,既然要求人,态度就端正一点。”

“不然,我无法保证会不会要你们宫家给我黎家人……”她不紧不慢地吐出最后两个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