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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下旨,所有官宦家的适龄女子都必须进宫选秀。

倘若今日她因为一己私欲抗旨逃跑,那皇帝日后追究起来必将祸连甄府满门。

上一世,甄嬛虽然也已经知道了浣碧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这一世里,浣碧的身份终究名分不正。甄家明面上的女儿现在只有甄嬛,以及她那尚且年幼的妹妹甄玉娆。

甄嬛此次就算真的侥幸躲了过去,那以后玉娆怎么办?甄家的女儿,是必须要有一个进宫的。

玉娆心思太过单纯,长相又像极了英年早逝的纯元皇后。

倘若日后真让她进宫,只怕是会一辈子都为人替身而不自知。

这种结果,甄嬛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重重深宫锁美人,后宫那种虎狼窝里,只怕都数不清到底香消玉殒了多少容色倾城的美人。

甄嬛是姐姐,此等危险之地也只能是她去涉足。

想想上辈子玉娆嫁给贝勒允禧后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自己又何必让她去淌这趟浑水。

明知山有虎,却只能向虎山行。这,大概就是甄嬛的命吧……

犹豫半晌,甄嬛还是穿了上辈子选秀时穿的衣裳。

也仍旧让浣碧梳了个最简便的旗头,为此她还挨了浣碧好一顿的唠叨。

“今日皇上选秀别人家小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小姐你这会不会太素净了些?要不再簪几支珠花上去吧,看着也明艳些。”

“不必了,就这样吧。”

今日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花,我倒是不在意。反正最后都会入选的,又何必花时间去做这种无用功。

见甄嬛坚持,浣碧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道,“也好,清水出芙蓉。小姐这这打扮在一堆浓妆艳抹的美人里,说不准更能吸引到皇上的注意。”

马车进不了紫禁城,甄嬛只得吩咐浣碧先在马车上等着。

这里的一花一木,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地方的时候时间还早。闲来无聊,甄嬛靠在了宫墙旁边的一盆盆景上回忆往昔。

算算时间,再过估摸一盏茶的时间眉姐姐也该来了。

一开始甄嬛不是没想过要不直接想个法子,让眉姐姐和温实初在一起。但考虑到她和我一样,都是由家族送进来的。

我们的婚姻,从来都是与自身家族的前程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且重生之事太过荒谬怪诞,若是以此为由阻止她入宫,只怕会让旁人借机挑拨我二人的姐妹关系。

话说起来眉姐姐初进宫的时候也算是得宠,她是自从遭了华妃的“假孕”算计之后才慢慢心死的。

不过,我这次既然已经完完全全的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那应该是可以在暗中帮助眉姐姐,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不过重生一场,天子宠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甄嬛大抵是不会在放在心上了。

不得不承认,即使从头来过。菀菀类卿,到底是成了甄嬛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拔了有伤,不拔又痛的尖刺——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甄嬛的肩膀,“嬛儿,你可真让我好找。”

刚才想事想的太入神,竟然都没有发现眉姐姐已经到了。

眉姐姐亲昵的拉着甄嬛的双手,“早听说妹妹要来参加选秀,可就是一直不得空见你。”

看着上辈子血崩早逝的眉姐姐,甄嬛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几滴泪珠。

温热的泪水掉落在了眉姐姐的手背上,她慌乱的出声询问道:“嬛儿,你这是怎么了?”

甄嬛抬手擦了擦眼泪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没事,就是许久未见姐姐有些想念了。”

听甄嬛这么说,眉姐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呀你呀,就知道讨我开心。”

“咔嚓!”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响。

众人闻声,都齐刷刷的朝那处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粉衣裳,身材单薄略显憔悴的秀女和一个看起来就娇纵的红衣裳秀女。

甄嬛的眼底闪过一抹凉意,安陵容来了。

不一会,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彻整个候选大殿,“你是哪家的秀女,竟然拿这么烫的茶水来泼我是想作死吗!”

粉衣裳秀女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女子被吓得有些哆嗦。

看着红衣秀女太过跋扈的模样,沈眉庄忍不住在甄嬛耳边轻声说道,“皇家公苑,天子近旁。她是谁,怎的这般轻狂?”

粉衣女子诚惶诚恐的道歉,“对不住,这位姐姐你可有烫着?此事实在是对不住。”

红衣秀女却并不领情,反而愈加的猖狂起来,“问你呢!你到底是哪家的,做事这么毛毛躁躁是没学过规矩吗?”

“我,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

见她拖拖沓沓的不肯说,红衣秀女怒了,“不是我说你,你连你自己的父亲叫什么,是什么官职都不知道吗?”

“家父……松阳县丞安比槐……”粉衣女子听到周围略带轻蔑的嗤笑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知道,在这一堆家境优越的贵女中。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一个。

“呵~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山野丫头,既然知道自己没见识没规矩。

那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你自己家里最好连门都不要出,何苦还要眼巴巴的上赶着进宫让人看笑话!”

安陵容听到夏冬春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羞辱,涨红了脸反驳道。

“姐姐若是生气,我再赔姐姐一身新的衣裳就是。姐姐何故如此羞辱我,当众给我难堪。”

夏冬春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哼~赔?”绕着安陵容走了一圈,眼神上下扫视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你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针脚这么粗定是临时赶出来的。用的,还是早两年前京城中就不时兴的织花绸缎。”

边说还边不怀好意地伸手扯了扯安陵容的衣袖,仿佛她不是个人而是个什么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嘲讽完安陵容后她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生怕会沾上她身上半分的穷酸气。

“我这身衣裳可是价值千金的苏绣,你说你是要拿你头上那只素银簪子赔啊,还是要拿你手上这对送人都没人要的馏金镯子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