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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刚刚听人说起宇文宴到了,便立即打扮得格外精致。

她知道宇文宴一定会到叶轻悠的小院中坐坐,于是就提前来到这里等。

果然刚刚宇文宴抱着叶轻悠进门,她立即迎了上去。

激情如火的两个人好似迎面撞了一盆凉水。

叶轻悠让宇文宴把她放下来,随后二人就看着紫鸢端茶倒水的表演。

“……奴婢做了殿下最爱吃的几款点心,殿下可还记得?”

她拿出了冰冻柿子、红豆饼、还有那猴头小酥糕。

宇文宴撇了一眼叶轻悠,“尝尝?”这几种点心都是她爱吃的。

叶轻悠抿了抿唇,拿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紫鸢姑娘的手艺果然很好,殿下不妨也尝尝。”

“本王不爱吃。”宇文宴直言。

紫鸢顿时愣住了,“可这是殿下您之前一直吩咐奴婢们做的……”

宇文宴一本正经,“本王只是好奇这难吃东西到底哪里好吃,会被人喜欢而已。”

紫鸢:“……”

叶轻悠却笑不拢嘴,“殿下不喜欢甜味儿,自然不爱吃,这些都是女儿家爱吃的。”

“你也很甜。”宇文宴突然冒出一句。

叶轻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紫鸢憋得满脸通红,十分委屈。她为了学这几样糕点不知练习多少年,结果宇文宴居然来了一句不爱吃?她整个人的信念都快崩溃了。

就这么看着叶轻悠一块接一块的吃起来,紫鸢的指甲都抠破了肉。

“殿下喜欢吃什么?奴婢稍后努力的学。”

她是要跟随叶轻悠一起嫁去洛宁王府的妾,也是着急在宇文宴面前表明这一层身份。

宇文宴自然知道太后给他安排了人,“王妃爱吃什么,本王就吃什么,一切遵照她的喜好就行。”

又是被一棍子击中,紫鸢脸色都憋绿了。

花嬷嬷与常嬷嬷回来时,正看到紫鸢揪着帕子不肯离去。

“姑娘如若请过安了,不如就先回去好生准备,不用在这里伺候了。”花嬷嬷开口赶人,也算是给了紫鸢体面。

紫鸢却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宴,她很想得到宇文宴第一句认可,否则殿下都不知道她即将为妾?

“嬷嬷训得是,奴婢不该在这里耽搁主子时间。只是开脸的流程还不清楚,嬷嬷如若有空不妨教一教?”

她特意加重了“开脸”二字,而且面色红润。

即将能成为殿下的人,她不知盼望了多少年。

而且这话说得已经没羞没臊,也不知殿下能不能听得懂?

宇文宴仍旧未动声色的揉着眉头,只想把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赶出去。

叶轻悠自然听了明白,余光看向宇文宴,“殿下,太后已经赏了紫鸢姑娘随我一同嫁到洛宁王府。”

既然紫鸢想要个结果,她不妨率先提出来。

宇文宴轻应,“本王知道。”

“所以……”

“所以下去准备吧,本王还有事情要与轻悠商量。”

他没有一口否决,但已经开口赶人了。

紫鸢咽了咽唾沫,还想再说两句,常嬷嬷直接挽起她的胳膊,强行带她出去了。

花嬷嬷也看出二人没有直接越界的心思,索性也去了门口守着,不在这里碍眼了。

宇文宴眼神幽怨,好似受了天大的气。

叶轻悠却笑得前仰后合,还从未见过这位祖宗吃瘪呢。

“笑什么?本王可是记仇的。”宇文宴炙热的目光盯向她。

叶轻悠瞬时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洞房花烛的那一天。

“只是觉得殿下辜负了紫鸢姑娘的心。她在宫中不是一直侍奉殿下的?”叶轻悠感觉二人过分生疏,似乎不像之前有过多么好的日子?

宇文宴不咸不淡,“日子长着,你慢慢看就是了。”

叶轻悠也没继续追问,外面有花嬷嬷守着,两个人私房事做不得、私房话也说不了。

反正十日后就是大婚之日,宇文宴呆了片刻便离去。

“你告诉太后,本王不许妾室随嫁,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本王并不介意大婚的喜服之上染了血,更不会顾忌她是谁。”

他煞气十足,撤去了刚刚压抑的愤怒。

花嬷嬷也吓了心惊肉跳,当即连夜就直奔宫中,忙把这话告知太后了。

太后此时正在听人说起岳氏过世的消息。但陛下已经夺了叶明远的爵位,她再想追究也无济于事。

如今又听到花嬷嬷说起不许紫鸢随嫁,太后当即眼前一黑。

“他这是要与哀家作对到底了!”

“也不怪陛下,是紫鸢姑娘故意挑衅了。”花嬷嬷难得的多说一句。

太后咳嗽不止,也不想多说。

把花嬷嬷打发回去之后,她才与方姑姑提起紫鸢的事,“他是不是知道紫鸢的身世了?不然怎会突然翻脸?”

紫鸢是太后死去的大侄儿的私生女。那是太后当年最看好的外戚掌门人,没想到英年早逝,仅有的一个儿子也战死沙场。

紫鸢的母亲是个外室,生下的孩子不好对外公布,因为那时太后一直在未侄儿争勋功,不好有一丝瑕疵污点的。

所以太后把紫鸢带到了身边,当成奴婢来养。但太后一直培养紫鸢去侍奉宇文宴,只等宇文宴单独立府之后,便让紫鸢跟着去享福了。

可没想到宇文宴虽然立了府,未大婚之前,不肯让王府有一个女眷。

如今终于熬到大婚,太后首当其冲就选了紫鸢给他做妾。

“殿下就算知道也不会对外说,只是紫鸢姑娘在您这里呆久了,性子傲气了些。”方姑姑言道。

“若是他还活着,那府邸怎会落魄到现在的模样?紫鸢不是县主也是县君,傲气是自然的,本就不是个奴婢。”太后满是惋惜。

方姑姑知道太后始终对母族执念颇深,“各人有各人的福报,您给领进门,修行也要看她自己了。”

“紫鸢的事无妨,哀家只在意他的态度。”

太后想到他的生母,“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生母的另一层身份?否则怎会突然与哀家生分,而且做事也越来越藏着,不似之前那么洒脱了?”

方姑姑自然知道太后所指,“如若殿下真的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