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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只觉得自己的脸烫极了,心跳也很快,她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似乎有点仓促,但少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其实是有些沉沦的,先前还会不时看一眼好感度有没有变化,现在已经不想看了。

人其实是很难真正自由的,而锁住人的,往往是自己。

她也是如此,她知道她喜欢虞景,但不管是之前还是如今,她从未真正意义上产生过与虞景天长地久的想法。

这是她对于纸片人的偏见。

三次元世界中几乎没有人会认为纸片人是真实存在的,更别提纸片人会在你离开后还爱着你,那几率跟Ai产生人类的感情差不多。

可是,他就是在。

不仅在,还炽烈而盛大地爱着她。

凛凛不知自己已经经历了红尘中千头万绪的男女情感,也不知自己早已心旌摇曳,她只是着迷般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现出迷离的神采。

她的衣裳早已被他剥开了,在不甚明亮的天光下还能看到被吸吮出来的暧昧痕迹。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坚守阵地似乎有点可笑,她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排卵期,突然开口:“你可以的。”

虞景闻言看她。

她补充了一句:“本公主准了,虞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的眸子幽深极了,鬓边的汗珠也顺着下巴往下滴落,没人能从这样的温柔乡里走出来,何况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产生肮脏的念头的?

他不记得了,唯一记得是,在狐族的时候,他经常面红耳赤地醒来,以及梦中那朦朦胧胧又活色生香的场面……

虞景猛地闭上眼睛,埋首在她颈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

“殿下,还不行……”

现在不行,最快也要回到狐族。

狐族的红姨说,女子的初次体验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他希望她每次回想起那一刻的时候,嘴角是挂着笑,脸庞是浮现着羞涩的。

今日太匆忙,也不够浪漫和隆重,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是他仰望的存在。

特别是,她的意识中还有那个被称为“系统”的东西。

他克制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的爱意过分汹涌,因为他知道,她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那个可能会导致她离开的契机,他不会给她。

长白有一处洞天福地,隔绝天地,能够斩断六道轮回之中所有的窥探。

等回到狐族,他会在那里与她举办大婚,将她彻底囚禁在那里,永远都不得出来。

这一生,他都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只是想到这里,虞景就已经不行了,情欲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拥有磨砂般的质感。

“殿下,你知道罗刹族的本质是什么吗?”

这是虞景第一次对她提起罗刹族,她曾听师父说过,罗刹族的来历很是神秘,他们诞生于黑暗的山谷,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至于他们的本质,她还真的不知道。

“是魔。”

虞景慢慢喘息,又亲了亲她的脸。

黑暗中少年紫红色的眸子妖异的像一弯新月,“魔以鲜血和欲望为食,它们缺乏道德感,只遵从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不管是性.欲还是杀戮,皆为它们毕生追逐,如果我是这样的魔,你怕吗?”

凛凛看着少年美妙绝伦的眉眼,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魔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摇摇头,“不怕,你不是。”

“我的确不是魔,但我也不是人族了。”

虞景握住她的手,像一只真正的狐狸那样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手指,舌面上的软刺刮过她的指腹,竟有几分怪异的痛感。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忘了告诉殿下,我如今是彻头彻尾的妖族了。”

凛凛抚摸着狐尾的动作一顿,有些懵懂地看向他。

少年的唇角微微扬起,“妖族的天性与魔不相上下,同样缺乏道德感。”

“道德感是用来束缚兽性的,这就意味着,我会很危险。”

“我会想要你,会因此变得疯狂,产生一些更疯狂的想法,比如把你关起来,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私有物,又或者……”

虞景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想吓着她。

“殿下……”

他语气隐忍地低声唤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凛凛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即便光线昏暗,凛凛也能看见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妖化时的状态甚至比那时更加恐怖。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她看过关于狐妖类的小说,可能也许大概,他说的没错——作为凡人的她可能真的会……

正当她震惊之际,只听少年又道:“殿下,抱紧我。”

凛凛被他紧紧抱住,脸埋在他迷蒙轻柔的银发之中,听到少年起初略有些克制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他身后的狐尾已经伸展到极致,蓬松的可怕,几乎要将两人紧紧包裹起来。

少女莹白的指间缠绕了数根银发,像是无意识抓到的,她像一条被困在网中的鱼,弓缩着肩膀。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静谧的雪光落在她的颈窝,像一碗清酒。

很快,这清酒就被煮沸了,被少年啜饮而去。

室内的温度在攀升,她像极了不断飞向高空的热气球,头晕目眩,即将迎来爆炸。

萦绕在耳畔的,是少年沉重的呼吸。

他疯了一般重重吻上她的唇,唇齿间的满足感让他的精神愈发亢奋也愈发混乱。

想要她。

想要到要疯了。

但是还不行。

他的贪婪释放出更多暴虐的欲望,但面对着她时还是控制不住怜惜的爱意,他在控制和放肆间徘徊,直到天边隐隐露出鱼肚白。

裙子已经完全不能穿了,皱巴成一团,腿上磨破了皮,一阵火辣辣的疼。

虞景愧疚又爱怜地吻了吻凛凛的唇,“对不起殿下,是我失控了。”

他想低头去吻她被磨破的地方,却被她伸手拦住,用被子一卷,钻进了被中。

“我想先洗澡。”

凛凛脸颊烫的不行,声音闷闷的。

虞景将被子扒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半晌她的表情,确认她没有真的生气后,才弯了眼眸,愉悦道:“我去给殿下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