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岁感觉这两天眨眼间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他该走的日子了。
“你要把你的心爱之物给我了吗？”燕岁的眉梢荡漾着笑意，他还带着点不舍，毕竟跟一号待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一号不愧是“乖宝宝”，很说话算话，在燕岁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画笔递给了他。
燕岁有些怔愣，他没想到真的会这么轻易，“那……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燕岁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一号摇了摇头，碎发跟着轻轻晃动，他的眼仍旧认真地看着燕岁。
“喂，你完了。”燕岁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一号突然说道，你完了呀，你喜欢上我了，燕岁情不自禁的摸上一号的眼皮，像是要摸到他琥珀色的眼，一号垂下了眼任燕岁摸着。
“我可以亲亲你吗？”一号突然出声。
燕岁点了点头，他对于“季泽”总是格外的宽容，但一号却突然蹲了下去，手抬起来要去扒燕岁的裤子。
“你做什么啊！”燕岁一惊，连忙制止了一号，男人还蹲着，抬起眼看向燕岁，“可是书上就是这么画的，你不愿意让我亲吗？”
燕岁决定见到五号的时候一定要揍他一顿！给一号看得什么破书，燕岁将一号拉了起来，在男人疑惑着看着他的时候，踮起了脚，先是在他的薄唇上舔了一下，再轻轻含住他的下唇，舔弄着。
“你低下来点，好笨。”看着一号直愣愣地站着，燕岁真的觉得他是个笨蛋，一号显然被搞蒙了，他听着燕岁的话呆呆地看着燕岁，燕岁伸出了舌头撬开了一号的齿，勾住了男人的舌头，不知道亲了多久，燕岁都有些站不稳了，一号才停了下来。
有舌钉确实不一样，燕岁软嫩的舌头都被舌钉搞得红红的，冰冷冷的钉子在深入的时候燕岁的腿总是软得格外厉害。
“这里好疼。”一号喘着气，用着单纯的语气跟燕岁说，那双眼里满是无辜。
燕岁在看到那的第一眼就立马移开了目光，他总是会被一号的“清纯”打败，“你……你待会自己用手碰碰它就好了。”燕岁格外害臊，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我先走了。”
“等等。”一号难得出声阻止，燕岁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可以来看看我的画吗？”
燕岁答应了这个小小的请求，他看到了那幅画，是第一天见到一号时画的白色天使，此时的天使已经有了脸，是燕岁，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双手正握着那把刀，就像是自己杀了自己一样，鲜血浸湿了洁白的裙子，他双眼紧闭着，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意。
“什么意思？”燕岁有些难以理解。
一号没说话，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看着燕岁，“你该走了。”
燕岁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一号是有话要跟他说的，在走出门的那一刻，燕岁转过了头，“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一号没有马上摇头，他罕见地露出来微笑，“你昨天和我说下雨，下雨是什么样的？”
燕岁突然明白过来一号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因为昨天燕岁跟一号讲了一个故事，在讲到两位主人公分别的时候，燕岁随口说了句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燕岁抬起了头，他的眼像盈盈的水，让人忍不住沉溺，“下雨……下雨就像你的画笔在纸上描摹着的时候发出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你好像送给了我一场美妙的大雨。”这是燕岁在离开前对一号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燕岁已经换上了他的病号服，他将画笔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观察着四周，庆幸的是这一路上居然都没看见人，但当燕岁经过403时却被惊到了。
门口有很重的血腥味，低头一看才发现门口有好大一滩的血，燕岁暗叫不好，他们在互相残杀？燕岁不敢多待，在他准备走的时候403的门突然开了，房间的主人像是早就知道了燕岁在门口，精确地抓住了燕岁的手，将他扯了进去。
燕岁虽然被吓到了，但他没冒然叫喊，疗养院里的人他都接触过了，燕岁其实是不太害怕的，知道他们是不会真正伤害他的。
是二号，他此时看上去很虚弱，面色惨白，喘着粗气，喉结上的蝴蝶也跟着晃动，一只手抓着燕岁，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口，燕岁看到了不断有鲜血从捂着的手里渗出。
“你怎么了？”燕岁小声地问着，带着担心和诧异。
二号像是有些无奈，牵动着嘴角，“是三号，这个疯子。”
“他想杀你？”燕岁没想到三号这么疯狂。
“因为他想独享小燕啊。”二号的眼中闪过狠戾。
“可是他说过要帮我的！”燕岁有些搞不懂状况，他将三号曾经对他说的话都告诉了二号。
男人在燕岁说到这里是幻境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惊异，燕岁猜测这里的人其实都知道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送你出去。”二号的声音冰冷，他的眉头紧皱着，说话的时候像是牵动了伤口，发出了闷哼。
“你没事吧？”燕岁想要去查看伤口却被二号制止住了，他摸了摸燕岁的头“小燕，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小燕可以帮我把房间里那个装在瓶子里的玫瑰拿过来吗？”
燕岁以为这个玫瑰是二号的心爱之物，他拿得很小心，将他轻轻递给了二号。
二号接过了玫瑰，却没说话，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呼吸声，“这是特地为小燕栽的玫瑰。”
“我本来以为它会跟小燕一样漂亮。”
“但是再见到小燕后我又觉得没有一朵玫瑰会比小燕漂亮。”
“我是为小玫瑰倾倒的蝴蝶。”
二号说着话，握住了燕岁的手，将他的手抵在了喉结的纹身上。
他将玫瑰放在了燕岁的唇上，低下了头，他们的唇瓣之间隔着一朵艳丽的玫瑰，二号在黑暗中窥探着燕岁，他突然摘下了自己耳朵上像是助听器的东西，把它戴在了燕岁的耳朵上。
不是助听器啊，燕岁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这是个耳机，里面正播放着一首钢琴曲，是《致爱丽丝》。
燕岁感受到自己的手上被塞了一个东西，他低头，是一个玫瑰项链。
“快去找四号和五号，小玫瑰。”
“不要被三号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