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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学院里的漂亮新生(41)

燕岁看了看自己的手,变成了女生的芊芊细指。

想起来了,我是秀禾……

我出生了,在流云村,阿爹给我取名叫秀禾。

听村里人说我出生的时候哭得很响亮,全村的人都听得见,我当然知道这是夸张的话,他们的意思是夸我是个健康的孩子。

小孩哭得响亮那可是个好兆头,在我们村,这意思是下一胎就会是个男胎了。

我一向是个爱笑的姑娘,什么都能惹我笑,田间水洼里游来游去的蝌蚪,趴在树皮上发出鸣叫的蝉,甚至于天空各色各样的云都能让我发出一个浅浅的笑。

可这句话却让我难过了,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点儿愤怒。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空,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一样。

村子里总是会有风铃在响,我望着叮当作响的风铃,问田间的阿伯风铃是用什么做的。

阿伯笑了笑,那笑容我有些看不懂,他说等我长大,成了家,家里有了新成员就会懂了。

我点了点头就没再计较了,只是从那之后我会莫名其妙地看着家里的风铃发呆,每当我看到摇晃的风铃时,总会没由来地感到难过。

我时常这样,这颗心脏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总是不受我的控制。

有时我会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跟我共用同一个心脏呢?

那会是谁呢?会是妹妹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能这么想呀,爹娘想要的是弟弟。

弟弟……有个弟弟也不错……

十岁的这一天,我在自己的田间除草,娘让我摘些果子分给村里的刘婆婆,她是村里的稳婆,村子里要是谁家生产,一般都找她。

对于娘的这个嘱咐我没有意见,我带着一篮果子去找刘婆婆。

来的时候刘婆婆在跟人说悄悄话,她语气神秘,我听到了我娘和我爹的名字。

我娘叫方金郁,张海目。

莫名的,我没出声,而是躲在了门口,听她们说话。

“听说金郁怀了?”是我不认识的人的声音。

“她找我看的时候我看着像。”

“这也好呀,她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也不知道这一胎到底会不会是……”

说到这那人顿了一下,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哎呦,可千万别又是双胎……”

“双胎怎么了?我看双胎好呀,你看秀禾她妹妹不就是,被做成了风铃,正好给她弟弟当做叫魂的?”

“你这么说倒也是,不过要我看也是秀禾运气好,金郁当时知道是双胎之后,跟我说杀了妹妹就好,留大的。

哎,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跟人讲。”

“啥事啊?”

“其实是秀禾后出来的,但我看秀禾哭得响亮,你也知道,双胎里面有一个肯定是弱的,另一个呀恹恹的,声音小得像猫儿一样。

我跟金郁也算得上是有些情分的,秀禾健康,那肯定是要留秀禾,所以啊,我就跟他们说秀禾是姐姐。”

另一个人听到这显然很吃惊,但下一刻她又笑了出来,像是被逗笑了,“哎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要我我也会这么做,女孩嘛,当然是留个健康的好,能做事。

而且啊,这说不定正合了那死掉的小孩的意,姐姐嘛,保护妹妹应该的。”

刘婆婆笑了起来,她显然被这话打趣到了,褶子布满了全脸,有些恐怖。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手里的篮子拿都拿不稳,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骇人的尖叫。

那些话一遍遍地从我脑袋划过,像是银针一般,从头流到脚,流到心脏的时候最痛,痛的我咬破了自己的手也止不住发出的哽咽声。

那篮果子被我全踩烂了,我想象这些红彤彤的果子是那些人的头,我就好像有了无限的力气,果子全烂在了地上,像流了一地的血,我的眼里再也抹除不去这一片血红。

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我的心时常感到难受,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姐姐在难过,在哭泣?

听他们说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阿爹和阿娘的脸自那之后在我的视线里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层血红。

我看着阿娘,问那串风铃是什么做的,是干什么的。

阿娘没回答我是什么做的,但却说了它是干什么的。

她笑着说,那是为了迎接弟弟的。

哦,真的是这样呀。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爹像是被笑声感染到了,也憨厚地笑出了声。

“其乐融融”。

我杀了阿爹,用的是家里收庄稼用的镰刀。

阿娘那天回娘家了,这是个好时机。

我将阿爹的肉一块一块割了下来,放在了罐子里,做成了腌肉,阿娘最喜欢吃腌肉了。

隔天,阿娘回来了,她被满屋的血腥味震慑住了,在她要发出尖叫的时候,我打晕了她。

把她绑了起来,扔进了灶炉里,我拿来了好多好多的柴,都是阿爹砍的,能用上一周。

我点燃了阿娘,熊熊烈火中,我看到了阿娘惊恐的脸。

我费力地熬了好大一锅汤。

我开心地哼起了歌。

我摘下了家里的风铃,活生生地砍下了自己的头,我想要把自己也做成风铃,跟姐姐待在一起。

可我高看了自己,砍下头的那一瞬间我就死了,风铃和我的头一起掉了地上。

“咕噜咕噜。”

“叮铃叮铃。”

发出了一阵响动。

我没死,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但我什么想法都没有,甚至有些开心,因为能继续做风铃了。

我坐在了板凳上,重新开始我还没完成的事。

我打开了我的脑袋,将我的头骨敲碎,跟那串风铃串在了一起。

然后挂在了我家的房檐上,我听到它在响,叮铃叮铃的,我的心就不疼了。

我剥了我的皮,剥离出了我的骨,捧着我的骨头到了祠堂的大树下。

死后应该也要有个家,家没了,埋在土里才算是归根了。

我把骨头全埋在了里面,然后我就躺在了树下,看着天空的云。

我想,我应该给姐姐取个名字,天空中的云白白的,干干净净的,就叫秀云好不好呢?

我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然后在某一天突然睁开了眼。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扑扑的。

我也许有些疯了。

秀云,秀云,那我是谁呢?

我是秀禾呀,我有个妹妹叫秀云。

我要保护秀云。

我应该假扮秀云,我要以我妹妹的姿态活着。

我的皮就是妹妹的,他们都在窥视我的妹妹。

我写下了一篇日记,

“我希望花儿永不凋谢,

可路过的人们总想将她摘走,

于是我把花朵做成连衣裙穿在了身上,

春天就成了永恒。”

我把它埋在了地下。

可,可是秀云在哪里呢?

秀云呀,你在哪里呀?

秀云……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化。

流云村出现了。

醉里不知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

可最后呀,我还是醒了……

燕岁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村子,初代也在他旁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哭了。

他经历了一遍秀禾的经历,成为了秀禾,也走了出来。

“我错了吗?”燕岁愣愣地出声。

初代垂下来眸,黑沉沉的眼看着燕岁,他没回答燕岁,只是说了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话。

“她走了。”

燕岁一瞬间就理解了初代的意思,他没再说什么了,望了望身后的流云村。

“走了,走了好啊……”燕岁喃喃自语。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拉住了初代的手,“那我们也该走了。”

初代难得笑了笑,他点了点头,两人重新启程,没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