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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扫描怎么了?”郭家铭疑惑地看着激动的陈文政。

亚索站在草里,动也不动,头顶上的红色扫描在连续转动。从上帝视角看,不知为何,明明有视野,艾克的e技能顿了一下,老鼠也并没有平a。

“哦哦哦哦,我懂了,我懂了。”恍然大悟的郭家铭也十分激动,倒是台下的观众一脸懵。

直到艾克马上进草,q暴击,配合电刀爆炸伤害,e技能滑走,风墙,放在了老鼠身前,又一q,砍在老鼠身上,老鼠的输出都打在了风墙上。

闪现再次进草,一道锐利之风从草丛里吹了出来,那道风,似十九级台风,卷起了滨江战队剩余三人。

“梭力雅格痛。”亚索的御风剑法已练至化境,一套潇洒的飞龙在天,剑意在亚索手中蔓延,滞空的三人毫无操作空间,躺在地上。

现场安静的像图书馆,已经准备呐喊和庆祝的前排男子手里的鼓棒顿在半空,无数女生捂着嘴不知所措。

就连清寒和紫玉,也张大了嘴巴,嗓子似乎在那一刻沙哑了,什么也没喊出来,只是激动的看着对方。

“贺翔鹰,贺翔鹰,贺翔鹰。”三人终于缓过神,奋力大喊道。

“从观众呐喊中,我们知道了这个中单名叫贺翔鹰,他太沉稳了,扫描屏蔽草丛视野,利用亚索的灵活和风墙,不断变换位置,闪现进草吹风,瞬秒三人。这波操作,才是真正的御风剑法,才是亚索操作的顶尖,职业赛场的大心脏。”陈文政毫不吝啬溢美之词,郭家铭甚至直接在舞台上拍起了手掌。

“这是他们的队长吧,好平静,似乎这一切,在他看起来,毫无波澜,顺理成章,这让我想起了,当地守护神关二爷温酒斩华雄,当华雄头颅扔在地上的时候,刘备,面无表情,从未质疑。”陈文政看着镜头给到了贺翔鹰和林斯时赞不绝口。

“推塔,推塔,拿掉他们的高地塔,我们拿大龙。”林斯时指挥道。

大龙加中路经济,斯世同怀一波团战直接接管了比赛。贺翔鹰的亚索成为台下观众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也不吝啬自己的掌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起来。

清寒和紫玉在人群中的呐喊尤其真切,她们的热爱,很纯粹。

“让我们恭喜斯世同怀,赢下了比赛的胜利,他们,值得我们大家的掌声,没有龌龊,没有假赛。”陈文政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王骁文的耳中,这嘲讽和暗示,让第一局和五虎将的比赛显得那么难看,而自己,也成了嫉贤妒能的代名词。

陈文政和郭家铭顿时被台下的观众所包围,他们争着要签名,求合影,二人也是来者不拒,过了好久,二人的吉祥物摆拍才宣告结束。

林斯时和队员们开心的在一起拥抱呐喊,这是他们的第一场胜利,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滨江战队的队员们懊恼的抓着头发,久久不愿起身,看着外面无数的应援人员,他们有的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恭喜你们。”丁墨伸出手和林斯时碰了碰,苦笑着掩饰尴尬。

“丁队,希望你回去看一下李连杰版的霍元甲,只是一点小小的建议,二毛,他们错了。”

丁墨愣在原地,望着林斯时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这应该是刷新滨江战队自电竞社成立以来的最差战绩了,倒在了最为简单的海选赛前,无数粉丝的期待,成为整个安邑的笑柄,输给了网吧队,而且还是在前期大优的情况下被翻盘,这其中的滋味,只有滨江战队自己队员,可能才体会的出来吧。

电子竞技,就是这么残酷,没有什么共赢,只有赢家和输家。

获得胜利的林斯时一行人,兴奋地快步跑了出来,清寒等人已经招着手等待着他们。

“翔鹰,一战成名啊。”清寒拍了拍翔鹰的肩膀笑道。

“哪有,队长教的好。”腼腆的面庞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抱着手扭捏了两下。

“谦虚。”

“庭生,你好厉害啊。”黄蕾捏着儿子的脸蛋,准备将他抱起来,可是已经是个大小伙子的庭生吨位让黄蕾憋红了脸,愣是没挪动这个庞然大物。

“妈,我要吃小龙虾。”庭生倒是一把将黄蕾抱了起来,看着母亲沧桑的面容,不禁伸出手抚摸了两下。

“好,好,走走,今天晚上,随便吃,清寒妹子,我带着庭生先走了。”黄蕾回过头笑着说道。

“好的,注意安全。”看着庭生母子远去的背影,清寒将几人聚在一起,脸上的红旗印染的整个脸庞红润透亮。

“今天晚上你们随便,别喝太多就行,晚上1点准时回来啊,所有的费用,回来我给报销,去玩吧。”

“多谢老板,走喽。”贺翔鹰拉着柏青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斯时和乐恒毅搭着手,笑嘻嘻看着对方,他知道,乐恒毅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而他,也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他,晚上的庆功宴,他想跟母亲分享。

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莞尔一笑的母亲,朝着他招了招手。

“去吧,我俩自己逛。”清寒拉着紫玉,一溜烟也没了踪影。

斯时同怀网咖内的扫黑办内,乐舒和魏无修也在通过直播平台观看着这场比赛,全程握紧拳头的乐舒在看到贺翔鹰的亮眼操作后,总算是松了口气,魏无修摆在面前的茶水差点被他踢翻。

“行了,孩子一会就回来了,多说几句好话,鼓励一下,这场仗,打得艰难啊。”

“是啊,艰难啊。”乐舒看着一旁满脸愁容的魏无修,知道他说得不是这一场比赛,而是扫黑除恶。

现在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他们还在找破局点。

“妈,您好厉害啊,好勇敢,爱你。”林斯时和母亲漫步在夜幕下的安邑,感受着凉爽的秋风,微微有那么一些凉气,吹在人身上,非常舒服。

“斯时,那些话,不仅是说给你听得,也是,说给妈妈自己听得,有些事情,压在妈妈心里,太久了,太沉重了。”林母抬头望着星空,回忆着一些久远的事情,漫天夜幕下,一抹星光,微弱,却透亮。

“妈,什么意思啊。”林斯时看着母亲眼里的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顿时停下了脚步,将母亲揽在怀里。

“没事,过去的事了,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棒,妈妈,打心眼里佩服你。”

“妈妈,你这话,说得人,蛮骄傲的。”林斯时放下了心里的东西,拉着母亲的手,继续走了下去。

“妈,可以去你训练的地方看看吗?这么久了,就知道你参加比赛,缺连生活起居也不关心了。”

“可以可以,走走,妈妈,就在这里不远呢,我带你去。”林斯时蹦蹦跳跳的跟母亲说着队员们的趣事,什么乐恒毅总是给他们讲荤段子,柏青冥每次拉屎都要用光所有的纸,让下一个人用砂纸。

林母总是保持着微笑,耐心听着儿子讲完了所有的事情,眼睛里却不断出现重影,尤其是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网咖,她的脚步,有些沉重。

“妈妈,就是这里了,我们平时就在这里训练。”林斯时率先走了进去,林母停在了门外,不断用手挫着肩包的细带。抬头的那一刻,只觉得霓虹灯牌,闪耀的眼睛睁不开。

“妈,干嘛呢,进来啊。”林斯时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异样的母亲说道。他急忙跑了下来,发觉母亲在不断出着虚汗,蹲在地上焦急问道:“你怎么了,妈,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没事,斯时,长大了。”林母缓缓站起身,给了林斯时一个微笑,径直走进了网咖里。只是,网咖的大厅里,出奇的安静,似乎没有什么顾客。

母亲并没有理会林斯时的介绍,踏着脚步直接走上了二楼。

林斯时紧随其后,追了上来,看着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那个人,他呆住了。

“哥,你怎么在这?母亲?怎么回事?”林穆时搀扶着母亲,看了看林斯时,笑着说道:“恭喜你啊,我跟母亲一会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给你庆功。”

林斯时错愕的愣在原地,内心里一团乱麻,母亲?扫黑?哥哥难道要亲手抓了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们组长,在里边等你。”林穆时推开了房门,魏无修和乐舒快步走了过来,礼貌性的伸出了手,“魏无修。”

“乐舒,请进。”

林母忐忑的坐在房内,眼睛看了看四周,干净整洁,收拾的井井有条。

“来,喝水。”魏无修端过了一杯茶水,笑着说道。

“谢谢。”

“穆时这孩子,你培养的很好,我二人代表党,谢谢了。”魏无修和乐舒站起身,齐齐朝着他,鞠了一躬。

“别,领导,你们客气了,穆时,粗糙,让领导们费心了。”

“别领导了,你跟我们也差不多,就叫你小林吧,都是同志,我们,直奔主题吧,我们的人在安康六邑走访了许久,也找了很多关于张铮钰的信息材料,她的死亡,我们有理由怀疑,不是自杀。”乐舒当即下了自己的判断,望着眼神飘忽的林母, 他表明了立场。

“小林,你是这个孩子的老师对吧,她刚来学校的时候,就是你带的她。能给我们讲讲,这个孩子的故事不。”魏无修坐在了沙发上,身子前倾,沉稳的望着林母。

“小钰这孩子,很好。”

“嗯,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理。”

“她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在我们学校,英语组的颜值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她在高中时候,我就是她的老师,学习很好,那个时候,她跟我说,她要成为像我一样的老师。”林母抿了口茶水,双手将杯子握得很紧。

“她高考成绩很不错,去了部署师范大学,包分配,我为她感到高兴,大学四年毕业,凭借着出色的学历和政策,她来到了我们学校,我后悔啊,为什么没规劝她,就算去其他学校也好啊,为什么要来这里。”林母的情绪猛然控制不住,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她亲切的叫我老师,每天早上起来就给我把办公桌擦干净,杯子里的水打满,地拖得干干净净,就连我们班的作业,她也主动揽了下来,在班里听课,她也早早就去了,直到那一天。”林母哽咽着说道。

“那天晚上,林斯时突发高烧,外头也下着雨,风雨交加的。我十二点多,也没睡下,就躺在我儿子的旁边,这时,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我以为是我家那位回来了,就急忙去开门。就看到她,浑身湿透站在我跟前,我把她拉了进来,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我预感到大事不好,就使劲安慰她。”

“终于,她告诉我说,那天晚上,她自己正在办公室判作业,天也不好,她没回宿舍,突然,学校里不知道怎么了,停电了。她很害怕,就往出走,一个男的冲进来就把她扑倒,把她,强奸了,她的叫喊声,引来了我们学校的校领导,荀渊,就是他,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荀渊过来以后,看着地上赤身裸体的她,竟然拍了裸照威胁她,而且,再一次对她实施强奸,一个女孩子啊,长得漂亮,有错吗?”

“有照片和视频的威胁,她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直到一周后,大雨天,她才找到了我,跟我倾诉。那天首先来强奸她的,是荀渊的弟弟,荀博,学校里的电,也是他可以操控的。他们掐准了小钰的命门,在一周时间里不间断的实施侵犯,我还在纳闷,怎么小钰请假,没告诉我。”

“她那天晚上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记不得,她只是告诉我,别报警,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伤心的过往,厌弃她,辱骂她。我什么也不敢说,也不能说,只是安慰着她,活着,最重要。”

“两天后,我们就收到了她自尽的消息,花样年华啊,就那样没了,甚至,她自己去精神病院给自己开了躁郁症的诊断证明,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的父母家人,才会安全。”

“没有证据无法起诉,没有事实,连个话也不能说,荀渊亲自找我谈话,还安慰我,呸,禽兽不如的畜生。可我必须还得当做这个事,我是不知情的,这是她临死前给我最后的要求,就当她没来过这个世界,就当她,只是个燕雀。她都没了,还要顾及我们的高手,那段时间,白天上课,晚上哭,白天上课,晚上哭。无能为力啊,你们知道吗?那个心,痛啊。”

乐舒拿过面巾纸,递给了林母,三人默然良久,魏无修站起身,踱步到窗户前,许久说道:“小林,小钰,我们必还她公道,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