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还是迷烟?
看见那粉色烟雾的第一瞬,谢晏辞赶忙捂住了鼻子。却紧接着想到,屏风后苏欢还被自己捆在被子里,此时可能已经吸到了不少。
谢晏辞慌张地冲到屏风后面,帮苏欢解开束缚,被子连着苏欢身上的纱衣一起掉落。
谢晏辞猝不及防,不小心竟看的呆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
“苏欢,你难不难受,我叫人去喊乔太医……”
苏欢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下意识捧过谢晏辞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他退她便进,他躲她就追,待到后来,你来我往,两人不知斗了几个回合。
终于不舍的分开时,苏欢唇上的胭脂已经全都被谢晏辞吃掉了。
谢晏辞刚松一口气,想要平复平复情绪,苏欢就一把将他拽到了榻上。谢晏辞想像之前几次一样,拦住苏欢。
“苏欢,不行,这是只有夫妻才能……”
“知道了,知道了。”
苏欢一边将谢晏辞当成糖人一般品尝,一边含糊不清地,冒出一堆甜言蜜语。
“但是我们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我保证,不仅与你做一世的夫妻,还与你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你听……”
苏欢一只手贴着谢晏辞的胸口,另一只手将谢晏辞的手抓过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咚。
咚。
咚。
急促的心跳声仿佛在这一刻同频,谢晏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爱欲溢出,犹如山头的烈火,在这方小小的空间蔓延燃烧。
……
“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谢晏辞都兵临城下了,你们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一帮酒囊饭袋,滚!都给朕滚!”
议事的大臣们被发疯的周绍赶出屋,连太监宫女也不敢触此时周绍的霉头,也跟着慌张地跑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连天上的月光也被蒙住。
周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头一次觉得如此悲凉,原来这就是孤家寡人!
可笑,真是可笑啊!
周绍捂着肚子自己哈哈笑了几声,又沉默下来,沿着屋子转了几圈才下定了决心,将腰带解下来,扔上房梁。
“一个天子,却死的这么狼狈,到了地府如何有脸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周绍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刚准备踹翻脚下的凳子,黑暗中却突然传来爬行的窸窣声。
一只巨大的黑色甲虫从房梁上爬了下来。
周绍吓了一跳,寻死都顾不上了,匆忙跳下凳子,想要逃出这间屋子。
然而,房门却仿佛被铸死了一般,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打开的。
“周绍,惹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了祖宗的基业,你就想一死了之?真是个废物啊!”
甲虫站在周绍身后,口吐人言。
周绍被突然说话的甲虫吓的跌倒在地,满面惶恐。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做什么?”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
甲虫活动着关节,突然变成了一个俊秀的成年男子,面貌上和周绍竟还有几分相似。
“什么帮助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朕是真龙天子,你个妖怪别想迷惑我!”
周绍虚张声势地开口,但表情难掩迷茫,方才所见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陛下,”男人从容地开口,“南国的江山本来还能至少坐稳百年,如今却面临山河破碎的威胁,您知道为何吗?”
“因为谢晏辞!”
周绍咬牙切齿的答道。
“这狼心狗肺的畜生居然敢造反,当初我就应该判他满门抄斩,而不是流放边城,以至于养虎为患。”
“不,陛下,你想错了。”
男人笑起来。
“谢晏辞不是变数,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是变数。”
“女人?你是说那个领兵的玄女将军?”
周绍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没错,陛下就没怀疑过吗?”男人循循善诱,“一个腐儒家的女儿,居然懂得领兵打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是如何学会武功,又如何懂得兵法,陛下就从没深思过?”
“这……”周绍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确实没想过。”
“问题很简单,因为那女人是妖物啊!”
男人发出桀桀的笑声。
“如果不是她,谢晏辞重伤之身,怎么可能活着走到边城?如果不是她的妖法,忠武王府中的法宝怎么可能会消失?如果不是她,陛下的军队怎么会节节败退,谢晏辞的军队又怎么会一路凯歌高旋?”
“只要杀了她,谢晏辞没了助力,陛下你的江山就会回来。”
周绍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朕也想杀她,但是朕手下的将军,没有一个能打赢她的。这怎么办?”
男人但笑不语。
手指点地,地砖就被点石成金。
手指碰一旁的家具,家具就化作飞灰。
周绍明白了什么,连忙扑过去给男人下跪。
“仙师!是朕有眼不识泰山,求仙师帮我!”
“当然,”男人笑的和气,“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但是陛下,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我帮你,你就要拿出同等的宝物来换。”
周绍连忙应道。
“那是自然,仙师您说!只要能救江山,朕的宝库随您挑选!”
“我不需要俗世的宝物。”男人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周绍的额头,“我只要寿命。”
“我有办法远程杀死苏欢,但是要陛下一年的寿命来换。”
“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