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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便听说皇后染上时疫,性命垂危。

太后斥责太医院的太医不尽心,特吩咐了谁能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便能填补空缺成为太医院院判。

华妃见皇上日日着急上火也无心到后宫来,只能拉着江诚和江慎两个太医夜夜翻开医书、查找典籍,只为研制出药方能够解皇上燃眉之急。

一大早,夏冬春着急忙慌地闯进我宫里,着急和我说她听来的消息。

“陵容!出大事了!”

我看着她急得冲进来,赶紧迎上去,帮她掸去斗篷上的雪珠。

“什么事啊?”

“昨夜听小厦子说,皇后宫里的染冬告发华妃身边的周公公将得了时疫的宫人用过之物送到景仁宫。太后连夜赶到养心殿要求严惩华妃,削她治理六宫之权。结果你猜怎么着!今天一大早!华妃娘娘带着二江两位太医去养心殿送上了治疗时疫的方子!”

“所以皇上没有追究华妃的事是吗?”

夏冬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听说太后认为华妃行事不稳,等皇后病好了,还是得让皇后主理六宫之事。”

宜修有太后当靠山,并不是普通的法子就能置于死地的。不能再让宜修翻起风浪了,下一次出手,必须将她彻底摁死。

转眼开春,皇后仍旧坐镇景仁宫。

我与曹贵人的一番筹谋,被华妃冒进之举全数毁去。

幸得年富年兴平了卓子山的叛乱,华妃听从了曹贵人的建议不向皇上要求过高的封赏,皇上非常高兴华妃如此懂事,一个月尽去了翊坤宫,又让华妃独占鳌头。

不过我心里清楚,皇上只给华妃恩宠,等于什么都没给,聊胜于无罢了。

*

景仁宫。

皇后病愈后第一次众嫔妃请安,谁都没有迟到,大家到的时间都差不多。

皇上似乎是特地为了给皇后撑面子,难得也在景仁宫坐着。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万福金安。”

众妃嫔行礼之后,皇后率先开口关心沈眉庄道:“惠贵人还有三个月即将临盆,算着日子正是端午的时候呢。”

眉庄由采月扶着起身,“谢皇后娘娘关怀。”还没有来得及行礼,皇上就抬手让她先坐下了。

“惠贵人怀着孩子辛苦,朕也忧心,幸好这一次时疫没有染及咸福宫,敬嫔十分尽心。”

敬嫔难得被皇上夸一句,也立刻起身向皇上行礼谢恩。

“宫中的时疫稍有扼制之象,华妃功不可没,即日起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

华妃脸上喜滋滋的,挑衅地看了一眼妆容寡淡的甄嬛,也对着皇上行礼。

“华妃,你要恪守妃子本分,好好协助皇后。”

皇上这一句看似是嘱咐,实则是警告,里面的威慑意味不由让我和曹贵人心惊,两两对视一眼,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次对付皇后,不能借华妃的手了,不仅明目张胆,而且易惹皇上不快。

我看向曹贵人座位前的沈眉庄,她怀有身孕是最易引宜修出手的;曹贵人则看向我座位前的甄嬛,恐怕在琢磨甄嬛在皇上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是最易让皇上严惩宜修的。

要是,两个能打包一块儿设计,让宜修动弹不得就好了......

“河南地秀才闹事罢考,朕明日要去河南出巡看看,后宫的事就由皇后主持,华妃协理。”

皇上皱眉吩咐完,看向恢复权势的华妃,皇后却一脸恭敬地看着皇上说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尽心竭力,料理好后宫的。”

曹贵人默默地看向我,我也悄悄地颔首。

皇上一离宫,甄嬛的靠山就没有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

请安散后,曹贵人借故要去瞧瞧六阿哥,与我一同进了延禧宫,照常逗了六阿哥一会儿,曹贵人便向昭嫔告辞与我一同离开。

夏冬春拿着拨浪鼓正逗孩子玩得起劲,看到我忽然走了,有些在意地站起来目送我,我对她回以一个微笑,她反倒乐了,又摇着手里的玩意儿坐下。

怡性轩里,焚着檀香,少有的有些佛寺的意味。

“妹妹从前不点檀香的,怎么近日转了性子?”

因为夏冬春常来我这儿抄经,依着她的喜好点的。只是,这样的微末小事曹琴默都能察觉,我以后也该更加谨慎些。

“点来静静心罢了。宝鹃,帮我换成百合香吧,那个香甜,闻着舒心些。”

曹琴默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宝鹃去换香料,笑意更深。

“妹妹,如今皇后翻起身来,咱们的好日子又没了。”

是啊,没有皇后的时候,我们只要哄着华妃开心,让甄嬛不得专宠即可。黄规全给脸面地从不苛扣,也不盘剥,这过得就很好了。

皇后一起来,华妃难免腹背受敌,她心情不好,整日地发脾气骂人,我和曹贵人也难过得舒心。

“所以,这一次务必把皇后压得不得翻身。”

曹琴默见宝鹃点完香出去了,才缓缓说道:“妹妹,咱们的筹码太少了。有太后护着皇后,此事做起来不易。”

“姐姐,惠贵人有孕,莞贵人得宠,章太医身死,浣碧可作刀。”

曹琴默谨慎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这远远不够,想要赢,就要拿出足够多的筹码,决一死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四顾周围,低声说道:“温实初。纯元皇后。那拉氏荣耀。乌雅氏私心。茭芦馆的齐妃。宫外的三阿哥。”

除此之外,还有富察氏的六阿哥,她的温宜公主。但我不想曹琴默觉得我在算计她的女儿,故意没有说出来。

她攥着手上的绢子细细思忖了一会儿,最终望着外头的暖阳叹了一口气。

“确实,可以收网了。”

到今天,我们已经攒够了筹码,也等到了时机,甚至前路和后路也都铺得差不多了。听到她平静的话语,我心头有些激动,发丝间渗出细密的汗水。

“姐姐,什么时候动手?”

曹琴默自信地看向我,轻轻叹了一句,“我记得景仁宫的宫女绣夏,过年的时候收了华妃的礼吧?就从她开始吧。”

我乖巧点头,知道她意欲何为。皇后最大的恶念来自于对旁人生子的怨恨,这恰恰是我们可以利用坑害她的点。

“只是苦了惠贵人,她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就看天命了。”

“姐姐可信,人定胜天?”

曹琴默看着我笑了,似乎是觉得我慈悲,把人当棋子,还在乎棋子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