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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家训可是有十多页呢!大哥,抄五遍行不行啊?”金礼轩苦着脸讨价还价。

“再多说一个字,抄二十遍!”金礼铭说一不二的性子,哪能这么好说话。

金礼轩知道他哥真干得出来这事,当即闭嘴不再说话。

宋浅碧有些幸灾乐祸地憋笑,“金礼轩,明日见!”

从金府出来,坐在马车上林夕还是闷闷不乐的,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异样连宋浅碧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觉到不对劲,轻轻拍了拍林夕的肩膀,“林夕,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担心,没事的,金大哥不是答应了不会告诉你爹娘吗?”

林夕望了宋浅碧一眼,好看的眼眸中积蓄的泪水越来越多,“我没担心,就是觉得,好丢人……”

在他面前……

但凡换一个人,都不至于这么难堪。

宋浅碧见她哭了,彻底慌了神,赶紧边拍她的背边安慰道,“没事,有什么好丢人的,又没别人,金礼轩的大哥也不算外人,而且我还扮成鬼了,我比你还丢人呢!”

宋浅碧这样的玩笑并没有让林夕好受半分,哭得更凶了。

宋浅碧知道自己嘴笨,安慰不好林夕了,只能闭嘴不言,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在回到宋府后,林夕就没哭了,宋浅碧这才放下心来。

翌日。

宋浅碧起早已经没那么困难了,也许是心中怀揣着期待,出府门的脚步都很轻快。

“驾!”

飞云跑得很快,没多久就到达了柳庄。

进了里面方桌上果然摆着四碗面,雪白而绵长,最上面还点缀着绿油油的葱花,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宋浅碧光闻着味儿就想掉口水。

依旧是安静的气氛,也许是经历了几日,宋浅碧胆子大了一些,忍不住开口,“先生,你手艺真好。”

柳迟夹面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咽尽嘴里的食物才开口,“食不言。”

宋浅碧赶紧应和,“好好好,我之后都安静。”

吃完面后唇齿留香,肚子都暖乎乎的,很舒服。

温习不久后,天渐渐破晓,学友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金礼轩,你居然来了?”宋浅碧有些惊讶。

金礼轩反问,“为什么是居然?”

宋浅碧边翻书边道,“没什么,就是以为经过昨晚那件事,你大哥会再罚你禁足一天呢。”

随后,宋浅碧又幸灾乐祸地笑着问他,“怎么样?家训罚抄好了吗?”

金礼轩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还笑?我昨晚抄到丑时才抄完,我来学堂的路上还在睡觉呢!”

宋浅碧马上死死盯着金礼轩的脸,这下倒是给金少爷盯得不好意思了,“你,你看什么?”

“哈哈哈……”宋浅碧大笑,“金礼轩,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看,你的眼睛又黑又肿,像两个大黑炭,哈哈哈……”

宋浅碧一只手指着金礼轩的眼睛,一只手捂着肚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哈哈哈……”

刚来的武鹏看宋浅碧笑成这样,忍不住好奇,“什么事这么好笑?”

随后顺着宋浅碧指着的方向,“噗嗤……”武鹏也笑出声,“哈哈哈……礼轩,你昨晚是去当采花贼了吗?”

金礼轩连忙用手把眼睛捂上,“你们别笑了!有这么好笑吗?”

两个人都同时点头,“有,哈哈哈……”

“嘘!马上上课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几个人才止住了笑,努力变得严肃,只是脸还是忍不住抽搐。

柳迟很快进来了,看看着旁边空着的桌椅,眉头紧蹙,“丁六没来吗?”

旁边马上有人道,“是哦,先生不说,我倒还真没注意,那家伙真没来。”

“最好永远别来了……”魏权没好气地说。

“就是。”马上有人小声附和。

柳迟一个眼神过去,几个人瞬间安静了,“我们先讲课,今天讲《庄子》的外篇《至乐》……”

学堂中表现最杰出的还是刘若萱,宋浅碧甚至怀疑对方已经把老庄都学透了。

那为什么还要来听学?

但在看到对方几乎要缠绕在柳迟身上的目光,宋浅碧心下了然。

因为爱慕……

林叶再次把目光转到柳迟身上,不知不觉看了好久,别人的书都翻页了,她还不知。

“柳迟!”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从学堂外传来,打破了这平和的讲学氛围。

学堂马上静下来,宋浅碧的眉头皱起来,究竟是谁敢直呼先生的大名,就连父亲见了先生都会唤一声“柳先生”。而且,听对方的语气,恐怕来者不善啊。

很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葱郁的草木,一个身材肥胖,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带着三个下人气冲冲地闯进来。

“你是?”柳迟将手里的书本卷成圆筒状捏在手中,眉头微皱。

“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丁六的娘!”

“那我正好想问问,丁六今日为何不来听学?”

一提到这里,那妇人语气更加激动,吼着大嗓门,唾沫乱飞,“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当先生的?!还号称是钦州城最好的先生,我呸!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我家丁六都在这听学一个多月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昨晚孩子他爹考察他的功课,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到底教了些什么?!我看你哪里是来教书,是来骗银子的吧?!”

柳迟在对方还未开口之前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还不等他说话,旁边的刘若萱就站起来了,“您这是什么话?我才跟着先生半个月不到,学到的东西便是一辈子都受用无穷的。您儿子自己不用功,怎么能怪先生教得不好……”

刘若萱话都没说完,就被那妇人截了去,“我呸!你这小贱蹄子,我跟柳迟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啊?我看着学堂就你一个女的,指不定是靠着什么手段进来的呢?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穿得人模狗样的,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肠子,挤在一堆大男人里面,也不害臊,这么喜欢跟男人待一块儿怎么不去红湘阁啊?我看我儿子功课没学好就是被你这个狐媚妖精勾引了……”

“你,你……”刘若萱从小就明理修身,接触的都是彬彬有礼,品行端正的人,哪里遇到过这种腌臜的谩骂,当即气得要哭出来了。

“我什么我?!”

“你就是个从不刷牙,满嘴喷粪的疯婆子!”宋浅碧看着楚烈等人手里的拳头紧得都在发抖,却顾及对方是女人没有动手就急得不行,瞬间站起来,带起身后的椅子被掀翻都没在乎。

宋浅碧一步一步往前走,目光里甚至带着些地痞流氓的笑意,“刘小姐,你跟这种人是讲不明白道理的,要吵架得看我!”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子?你说谁从不刷牙呢?!”妇人显然被宋浅碧的话气到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看着那飞溅的口水,宋浅碧飞快退后了两步,“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嘴巴这么臭的人吗?你口水轻点喷,喷人脸上,脸洗掉一层皮都不一定能洗干净!没看见周围人都离你这么远吗?”

“噗嗤……”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不出来,宋兄好口才,给丁六他娘脸都气红了……”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畜生!我算是见识了,这就是柳迟教出来的学生……”

不提柳迟还好,一提柳迟,宋浅碧的眸光瞬间变得阴冷,“你她娘的再说一遍?!你儿子功课不行是他天生愚钝,资质浅薄,又自甘堕落,不思进取!要不是先生好心收留,出去任谁教都是一个笑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你非但没有,还恩将仇报,连伶牙俐齿都不要了?哦!你看我,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成语,都是先生教的,倒是考虑不周了,跟你这种没教养的泼妇说这么有内涵的话,你大概是听不懂的,就像对牛弹琵琶一样!”

“噗嗤……我只听说过对牛弹琴,这对牛弹琵琶是出自何典故?”旁边的魏权看着丁六母亲气的满脸通红模样,忍不住小声笑道。

金礼轩也是感到痛快,“她自创的……”

“你,你跟这个柳迟是穿一条裤子的……”

妇人还没说完,宋浅碧冷眼扫向他,“我奉劝你,不要再用你那张张嘴提及先生,不然,他们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会!”

“你,你个满嘴马炮的狗崽子!老娘会怕你,老娘今天非得好好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

说着,妇人像疯了一样朝宋浅碧扑过来。

“小心!”旁边的人忍不住担心道。

太慢了……

妇人肥大的身躯即将扑到宋浅碧身上时,宋浅碧一个灵活的闪身躲开了。

妇人已稳不住身体,竟直直地朝地上栽去,撞到了一大片桌椅,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学堂。

“哎呦!”

“夫人!”随行的三个下人齐声喊道。

妇人显然被气狠了,连爬起来都顾不上,躺在地上大喊,“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打死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