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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祭典凰亲王 许多往事如烟

次一日皇后来了。翎羽行礼。

“快些起来吧!你和凰亲王还真是像,光是这铁石心肠就是一样的。若兮是多好的男儿郎,比我还小了两岁,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小小年岁却显得老态龙钟。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母女的吗?我记得他走的时候还对我说回来时要给我带冀国的特产,看着他激动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世上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翎羽看着他,这位皇后一头黑发,脸上没有皱纹,皮肤光滑透亮,眼里虽然沧桑,却从上而下的刚强,和那个在冀国皇宫里,头发花白,脸色枯黄瘦弱的若兮,这样的巨大差别,这位皇后竟还要长两岁。

“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若兮,你们母女两都对不住他!他还说冀国是一个男子为尊的国,他到了那边一定会和凰亲王携手并肩,可是你的母亲倒好,一个全心全意的痴心的不要,亲王的身份也不要,做了冀国皇帝身边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妃。翎羽,你觉得她图什么?”皇后脸色阴沉眼神犀利。

立在那的嘉竺还在听父后说着关于凰亲王的过往,听到他问翎羽,忽然发现,父后眼眶湿润,再看翎羽一脸的茫然窘迫,嘉竺赶紧上前,拉着父后的手:“父亲,不要伤心了,母亲会心疼的。”

“她有什么好伤心的,她们姐妹俩都是狠心的人!”皇后说完却收住了声,打开嘉竺的手,本想接着教训翎羽,这时来了一群人,是十三位公主,皇后对嘉竺和翎羽说:“你们先回避一下。”

两人刚走到门槛,那一群男子中其中一人喝道,“二位殿下请留步。”

那人说完和其他几人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去,立在皇后面前行礼!随后其他人都未动,那男子往翎羽这边走来问:“你可是冀国来的翎羽。”

翎羽还未开口,嘉竺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冀国来的。”

那男子回:“回嘉竺殿下,看她面生。”接着说,“你是冀国的那个公主,是吗?”

翎羽不知自己有得罪过这么一个人,按理说她刚来紫兰国,认识的人屈指可数,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可看他的样子,好似有很深的仇“正是。”

“就是你叫陛下把我母亲关进大牢的!”他怒视着。

“一斛,教你的礼仪都扔哪去了!”皇后呵斥道。

只见那叫一斛的男子不甘的朝皇后走去,俯身认错,却倔强的抬头“可是,母亲被她害得,如今还关在牢里。”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找她有什么用!”皇后严厉的说,“你是公主,日后所嫁之人必然会在她和嘉竺之间,小心她蓄意报复你!”

“不会不会!”翎羽赶紧解释道。

“那麻烦庆亲王能够在陛下面前为右裫大人美言几句,让她早日出狱。”皇后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两人离开皇后的宫殿,翎羽问:“不知道嘉竺姐姐”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一起来的使者月大人!”

“怕是没空,我还要督察修缮亲王府,还有些琐事,不过我可以和母皇说一下到时她会安排。”

“那多谢嘉竺姐姐。”

“不用客气,我带你去见见其他几位侍郎。”

两人去了各位侍郎的宫殿,都只小坐了一会便寻了借口走了。

“妹妹觉得怎样?”

“几位侍郎都很好,皇后也重情重义,比冀国的皇宫简单多了。”翎羽说

嘉竺笑嘻嘻,“哦,是吗?说起来我还有两位兄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这样吧,我带你去书房那边,想来母皇早朝也该散了,今日你要去祭拜你的母亲凰亲王。说起来她去冀国时我还没出生,也不曾见过她的真容,我记得母皇的书房里有凰亲王的画像。有些事我也与你说说,你若遇到韩斐一定要小心。”

“韩斐是什么人?”

“韩斐是司天监的一位大人,国师韩湘的女儿,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国师的人。那位被你杀了的翎羽公主就是韩斐的儿子。听说这次右裫大人入狱里面有韩湘的意思。”

“韩湘国师要害右裫大人?”

“谁知道呢,国师大人的意思除了母皇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因为右相没把她儿子活着带回来报复也有可能。”

“你要想找韩斐最好还是问我母皇。韩家是整个国都最神秘的家族,紫兰有一个将女子怀孕转为男子怀孕的秘术也是韩家发明的,至今几百年,司天监一直韩家把握,秘术也是如此,至今无人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哪怕是经历过的男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要是翎羽妹妹感兴趣,不妨去打探一下。”嘉竺说。

“嘉竺姐姐好像对这是十分感兴趣!”翎羽说,一脸的认真。

嘉竺笑了笑说:“你不好奇吗?韩家掌握这样的秘方,甘愿做一个国师。而且你还害死她们家的儿子,小心报复哦。”

翎羽一直想着嘉竺说的话,那个被她害死的翎羽公主,是韩斐的儿子,而韩斐是韩湘的女儿也就是说死的人是韩湘的孙子,如果韩湘要报复不是没有可能,要是韩湘要报复也不知道韩湘会用什么方法报复,更无计可施。

翎羽与嘉竺两人也瞧见了凰亲王的画像,与女皇很像。

按照礼仪,祭拜前沐浴更衣,翎羽换上了连夜赶制的新衣,看上去身材挺拔,除了脸上的稚嫩和柔弱,不过却似乎与画中的凰亲王重叠。女皇见她这一身竟比嘉竺皇女还要出挑,也直言:“这身衣服好,嘉竺怎样也穿不出这样的好看,妹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女儿出落得这样优秀一定十分高兴。”

司天监的韩斐和国师韩湘,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改步行,这是一层一层的阶梯,翎羽看了一下石碑,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上面是名字。

“这些都是历代朝中大臣的石碑,许许多多,你母亲的石碑在上面。”女皇说

“母亲就葬在这里?”

“不是,这里只有这些石碑,你母亲葬在紫兰国境内,离冀国最近的地方。那里叫栖凰山。你以后有时间,不要忘记去看看。”

“到了,就是这里,翎羽,给你母亲磕头。”

山顶,一座石碑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小字,细数了这个人的一生成就,包括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去过哪里,有几个孩子,全都记刻着。翎羽跪在石碑前磕头。

“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就说出来,想问的就问!”女皇说,但翎羽一直没说,“妹妹,你女儿我接回来了,已经下旨封了庆亲王,人我也带过来给你看看,你高兴不高兴都不用说,我知道,以后她和嘉竺就是亲姐妹,跟我们一样好的亲姐妹。有什么要交代的托梦给韩湘,她会转告我的。”

上了香,又拜了历代先皇祖辈一行人便走了,韩湘上了女皇马车,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女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挂了,女皇赶紧的扶着。

“皇上!”付玉急匆匆的跑来,女皇问她“怎么了”

“庆亲王她上车后没多久就情绪失控了,如今正在大哭,属下和重露劝她根本听不进去!”

女皇愣了一下,想是她刚刚祭拜时一直压抑着情绪,一言不发。这下压不住了,便对付玉说:“把前后的人都撤了,不用再去安慰了。”

“皇上,老臣还记得当年您和凰亲王两人偷跑到皇家古陵玩闹。凰亲王扮鬼把您吓昏,记得那次您昏迷了两天,先皇罚凰亲王跪到您醒为止,老臣那时候也是忙,好不容易您好转了,结果一个晚上又加重了,老臣记得那时候凰亲王听说您好了,就进去看看您,结果您一看到她就又吓着了。”

“都是快30年的事了,爱卿还记得这么清楚。”女皇说。

“老臣只是一直不知道为何那时候皇上那么害怕?难道皇家古陵里面真的有鬼吗?”韩湘问。

女皇摇摇头,“那次我跟妹妹一起比试胆量,当时就说好,谁先求饶就算谁输?本来只是玩玩的,但没想到她耍诈,在我准备好好吓她一场的时候,他居然直接晕倒过去,本想找人一起将她抬回去,结果回头他就不见了,我以为真的见鬼了呢,结果就成了爱卿看到的样子,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把她吓死了,所以看到她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起来那时候我们俩还被罚抚扫古陵一个月。”

韩湘挣开女皇的搀扶,说“还是老臣去看看庆亲王吧!”

女皇赶忙扶着,“爱卿小心点!”

韩湘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向女皇行礼告退,慢悠悠的朝翎羽的马车走去,都没人敢上来扶,生怕一不小心伤着吃罪不起。

翎羽的情绪稍微平复了就看到一个老妇人,知道这人是国师韩湘,马车缓缓停在韩湘面前,左右的包括付玉都赶紧上来扶着,翎羽也行礼“见过国师。”

“老臣见过庆亲王,您可好些了?”

翎羽知道她指的什么,“好些了?”

“老臣那孙子的事,你不用担心。那是他的命,右裫大人那老臣也不会怪罪她。你记得给她向皇上求个情。”

翎羽惊讶的看着她,但还是肯定的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