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满月酒之后,李桑瑾突然联系不到曲曼。
曲曼不告而别。
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桑桑,我出去一段时间,勿念】
曲曼将榕城的房子都卖了,似乎不打算再回来。
曲曼的父母,在曲曼年幼时,就离了婚,各自组建了家庭。
曲曼很少跟父母联系,从他们那里,根本打听不到曲曼的下落。
李桑瑾很担心曲曼,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老公,你帮我去找一下曼曼的下落。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我不放心。”
李桑瑾怀里抱着小豆芽。
小豆芽挥舞着小手,嘴里吐着泡泡。
荣泽宁接过孩子:“好,我会找到她的。”
“老公,我想把艺术馆卖了。”
在看清傅淮景的真面目时,她就想卖了艺术馆。
只是那时候怀着小豆芽,没精力去处理。
艺术馆里放着很多画作,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桑桑,艺术馆你可以留着。”
他知道,她曾经有多喜欢淮景艺术馆。
李桑瑾摇了摇头:“老公,艺术馆我不想要了。曼曼不在,也没人帮我打理,还是卖了吧。”
“真的不想要了?”荣泽宁再三确认:“桑桑,傅淮景是傅淮景,艺术馆是艺术馆,艺术馆有你的心血。”
桑桑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将艺术馆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不会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就要桑桑割舍掉艺术馆。
在桑桑向他表明心迹之后,他完全不在乎那些死物。
“不想要了。”桑桑逗弄起小豆芽:“我现在,就想围着老公和小豆芽转。”
“好,那我帮你处理。”
荣泽宁很快卖了艺术馆,但又在荣氏集团新开发的地皮上,新建了一个艺术馆。
桑桑的画,全部搬进了新的艺术馆。
艺术馆直接取名为桑瑾艺术馆。
在李桑瑾二十八岁生日那天,荣泽宁将艺术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李桑瑾感动得掩面而泣。
她也送了荣泽宁一份礼物。
一幅长长的画卷。
是从小豆芽出生到一周岁时,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是在同一天,失联许久的许曼,终于主动给她来了电话。
曲曼在电话里说,她在京州一切都好,过得很幸福。
早在这之前,荣泽宁已经找到了曲曼的落脚点,并且告诉了桑桑。
桑桑找过去的时候,曲曼又搬走了。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桑桑觉察出,曲曼是在躲着什么人,怕给她带来麻烦,干脆连她也不见。
她不怕麻烦,有荣泽宁在,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
只是她这样不停地找,很容易暴露曲曼的行踪。
在知道曲曼平安之后,她便不再找她。
她想,等曲曼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那时,她问荣泽宁:“老公,你知道曼曼是在躲谁吗?”
荣泽宁沉思了一会,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傅淮森。”
李桑瑾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曼曼和傅淮森,怎么可能!”
荣泽宁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李桑瑾有些懊恼:“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我们想把孙助理介绍给曲小姐的时候。”
“那么早!”李桑瑾惊呼:“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荣泽宁摸了摸桑桑的脸蛋。
她的皮肤,比生孩子之前,还要细腻。
“我想,那是曲小姐的私事。她如果想说,自然会自己告诉你,而不需要经过我,告诉你。当然,我给过傅淮森忠告。”
“那倒也是,曼曼不说,铁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老公,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
李桑瑾亲了亲荣泽宁的下颌。
“我只是觉得曼曼心思单纯,傅淮森城府那么深,曼曼会被他给欺负死。”
李桑瑾“嚯”地一下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找傅淮森问清楚,他到底怎么欺负曼曼了,逼得曼曼离开榕城。”
荣泽宁轻握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桑桑,别去。”
他吻着她的头发。
生下小豆芽后,桑桑的身体比以前还要柔软,身上总是香喷喷的,常常让荣泽宁把持不住。
“傅淮森找曲小姐,怕是都找疯了。除了你,现在最盼着曲小姐回来的人,怕是傅淮森。”
“你的意思是,傅淮森喜欢上了曼曼?”
荣泽宁点头:“嗯,一开始爱而不自知,失去之后,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哼,他这种人,就得让他吃点苦头。”
不用猜,她都能知道,傅淮森之前对曲曼一定非常不好……
这通电话之后,曲曼会时不时打电话过来,和桑桑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某天夜里,李桑瑾的手机忽地震动。
她一看,是曲曼的电话。
曲曼很少在晚上给她打电话。
桑桑很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曲曼急切的声音:“桑桑,你能帮我离开京州吗?傅淮森他,找过来了……”
曲曼逃了整整一年。
当傅淮森沉着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傅总,好久不见。”
比起她的淡漠,傅淮森显然要激动得多。
他红着眼睛,朝她步步紧逼:“为什么要逃?!”
曲曼将双手藏到身后,握紧拳头,强装镇定:“我没有逃,只是离开,给你和你的未婚妻腾位置。”
傅淮森手臂一伸,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曲曼剧烈地挣扎。
“松开!”
曲曼挥舞着双手,胡乱朝傅淮森打过去。
傅淮森纹丝不动,双臂紧紧箍着她,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冷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没有未婚妻。”
曲曼动作蓦地一顿。
傅淮森趁机吻向她的嘴唇,熟悉的气息拂过,曲曼猛地推开他,用力擦拭被吻过的嘴唇。
她嫌他脏。
她靠墙而立,冷冷地看着他,勾唇讥讽:“那又怎么样?”
没有未婚妻又怎么样。
他野心勃勃,从未将毫无家世背景的她,放在眼里。
她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而已。
“傅总有没有未婚妻,跟我没有关系,请傅总自重。”
曲曼的话音刚刚落下,房间里忽地传来孩子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