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下的很快，离开不了，原本不打算留下，但也没什么急事，被困住了索性就留下。
他们坐在走廊下，雨很大，太阳一直没落，阳光明媚下，大雨倾盆。
火锅冒着热气，他们不紧不慢的吃着，随口聊着天，闲适自在。
坐在座位上等雨停，白霜自觉地窝进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就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揉肚子。”白霜说：“会不舒服。”
陆成玉垂眸看他一眼，隔着衣服轻缓地按揉起来。
“舒服。”白霜说。
陆成玉闭上眼睛休息，“嗯。”
雨声很近，白霜拿了一个小毯子搭在身上，陆成玉握住一角，揽在白霜耳侧，替他挡些声音。
远处有丧尸不时的吼声，穿破雨幕，带上些诡谲意味。
就在陆成玉以为白霜睡着的时候，白霜小声说了一句，“你肚子响了诶。”
“响了就响了，还能怎么地？”陆成玉把人搂紧了些，“烦人精，快睡。”
“我不是……”
陆成玉捂住了他的嘴。
雨下的突然，估摸着得有三四个小时，白霜醒了也不肯起来，坐在他怀里木着脸看着院子发呆。
“头晕。”白霜说。
“我可没趁你睡着打你啊。”陆成玉捏他脸蛋，软的不行。
“彩虹。”白霜伸手，指着天边浅淡的两道。
还是个稀奇的双彩虹，显眼的一圈后还有一圈。
“看到了。”陆成玉说，“很漂亮。”
“抱。”白霜搂住他的脖子。
“哎呦，小糖块。”陆成玉说：“抱着呢，没放开过。”
这里是个小饭店，并不适合休息，天色渐暗，他们也不着急，顺着街边溜溜哒哒，丧尸不少，遇见两只麻烦一些的力量系丧尸，陆成玉并不好斗，发现他们的同时就开始跑路，七绕八拐一通冲，成功把他们甩在身后。
在墨色浸染全部视野之前，他们找了一个稍微亮堂的房子住了进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开了扇窗户通风，空气中悉数是雨后的泥土味道。
白霜站在窗边看星星，收拾房间很累，下午休息那点力气不够，收拾了一个床铺和走动的空间。
“累。”白霜喊。
陆成玉脚踩在他背上，“我要洗澡。”
白霜回头看了一眼，陆成玉穿着袜子，不脏，他站起来，把水盆拿出来，开始放水。
陆成玉抬脚踢开，水盆跑远了些。
白霜眨眨眼睛，看看跑远的盆，又看陆成玉，疑惑不解“哥？”
陆成玉说：“我要洗澡。”
白霜点头，把毛巾拿出来，“我知道啊，我听到了，我给你放水。”
陆成玉把他手里的毛巾拽出来，随手一甩，落到一旁的盆里。
白霜一脸茫然，陆成玉在跟他使小性子吗？这么凶吗？
“我也累了。”陆成玉说，“你给我洗。”
白霜大脑一片空白，失去转动。
逻辑是这个逻辑，总觉得很不对劲。
陆成玉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累了？”
“……嗯。”白霜犹豫地点头，莫名有点不敢看他，“哥哥，你，你要我怎么帮你啊？是第一给你水那样，放小水球吗？”
陆成玉凑近，看着他因为羞赧而绯红的脸，认认真真，像是要看到深处，刻下烙印一般。
他吻了上去，用力地，疯狂地掠夺着白霜的呼吸，直感觉他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些距离，“喘气，小天真，你要被我吃掉了。”
白霜懵懵地追着亲他，啵啵地在他唇上啄了两下，才意识到陆成玉在跟他说话，回答道：“要做成小丸子吗？”
陆成玉笑了一声。
“刚刚要糖，是为了亲我吗？”白霜手不自觉将他搂紧，力道加重，陆成玉轻皱眉，忍耐着。
呼吸间交缠着清凉又炽热的呼吸，薄荷糖交织的一个吻。
“好龟毛哦……”白霜话没说完，陆成玉在他下唇狠咬了下，威胁，“你再说。”
“好有仪式感哦。”白霜改口。
“哎，你是怎么保持一脸清纯手上不要脸的。”陆成玉没拒绝他的亲近，任由他几乎将他摸了个遍。
白霜脸更红了点，“你是我爱人，我想摸就摸。”
他硬气地说，手开始发抖。
陆成玉快被他逗的笑起来，火都要灭了，看了两眼漂亮脸蛋勉强稳住。
“就这样帮我洗澡。”陆成玉压低声音，气声道：“用你的手，帮我全身上下，每处地方，都洗干净。”
白霜喉结滚动，“这是洗澡吗？”
“当然不是。”陆成玉将唇压在白霜唇侧，说话时碾磨轻蹭，“这是我对你发出的邀请，霜霜，想要我吗？”
陆成玉在勾引白霜，在听到他喊累的时候。
太好了，是个机会。
一瞬间，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白霜累了，随便来一发就此算了。
完美的时机。
白霜虽然看着对这种事很克制的样子，但他用手帮他过，难。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陆成玉想了又想，白霜这个精力旺盛的喊累多难得，可不是随便就能碰到的。
机不可失，上了。
不就是这种事，点头就是点头了，他还不至于再次变卦，做了又能怎么样？
陆成玉是这么想的。
“你别闹人。”白霜说。
陆成玉笑了一声，“怎么？拒绝吗？拒绝倒是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啊？”
白霜抿唇，小声说：“喜欢的。”
这个澡洗的很干净，水流在手掌下流淌，随着白霜的心意变幻着形状，陆成玉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十分不适应这种接触，尤其是白霜这双大眼睛，陆成玉抬手捂住，恶声恶气，“看什么看？”
“想看嘛。”白霜说：“好看的。”
“……亲我。”陆成玉说。
白霜吻了上去。
……
还是太勉强了，陆成玉想，虽然很难堪，但是能够感受到白霜的温柔，他动作极其缓慢，慢的陆成玉简直以为他是故意磨他，他皱着眉，没看他，呼吸有些乱，心里骂骂咧咧地想快点结束，几次差点没忍住给白霜一脚，把人踹开。
“哥哥，哥哥。”白霜温软地喊，把他挡住眼睛的手拽下来，十指相扣。
陆成玉：“……抽你啊。”
白霜笑着在他脖间啄吻，留下一串艳色的花。
“你他妈赶紧的。”陆成玉催了一句，实在难受，也不见得多舒服，只是见白霜激动的模样，也不是多抗拒，如果白霜想的话，之后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