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下，陆成玉皱了皱眉，从睡梦中清醒，忘记拉窗帘了。
今天天气挺好啊，时间还早，太阳跟个闪光弹似的就蹦出来了。
他翻了个身，迷朦间扫了一眼，对上一双睁得溜圆的眼睛，他撑了一下眼皮，“醒这么早呢？”
“嗯。”白霜说：“我醒了。”
“嗯。”陆成玉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我看到了。”
“我可以抱你吗？”白霜问。
“一大早的。”陆成玉又在他脸上揉了揉，声音有些哑，“腻歪啊。”
白霜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怀里蹭，蹭着蹭着整个人跨坐在陆成玉身上，喊，“成玉。”
“嗯。”陆成玉无奈，白霜不算轻，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喘气都费劲，“怎么了？一醒就撒娇。”
“脑袋晕。”白霜说：“我可能是酒精过敏。”
陆成玉笑起来，“你不是。”
“那是什么？”白霜亲亲他的喉结。
陆成玉抵住了他的脑袋，“耍酒疯。”
“啊？”白霜无辜，“我没喝几口啊。”
“就是说啊。”陆成玉挣扎着要起身，白霜按住了他的手。
“不是。”陆成玉没反抗，顺着他的劲又躺下，笑起来，“霸王硬上弓啊？”
“昂。”白霜点头，本来想霸气地说出不要脸的台词，说着说着声音都抖了起来，就几个字，声都找不到调，“你不要动，我就蹭蹭。”
陆成玉乐的不行，非常配合地将腿勾在他腰上，“来，想怎么蹭？”
白霜的脸蛋倏地红成一片，松开握住陆成玉的手，捂住眼睛，缩在陆成玉的怀里不动了。
陆成玉笑出了声，“哎呦，宝贝儿？不是要蹭？怎么不动了？”
白霜没抬头，摸索出一只手，捂住陆成玉的嘴，用动作表示让他闭嘴。
“没断片吧？”陆成玉看着时间，陪白霜躺了一会儿。
“没有。”白霜说：“我都记得。”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就是想问问，我哪里脏掉了？嗯？喝晕了都没忘记给我洗澡啊？”陆成玉用脚踹踹他屁股，“就踹你了，你再哭？”
白霜盘腿坐起来，握住他的脚腕，捏在手里，陆成玉挣了一下，“松开。”
“哦。”白霜松手，看他，没什么底气地开口，“我不爱哭的。”
“哇哦，原来是这样啊。”陆成玉用脚尖戳他的腿。
白霜：“……”
“来，再给我表演一下，比个爱心。”陆成玉说。
白霜按住他不老实地腿，服软地喊：“成玉。”
“怎么还是限量款？以后都没了？”陆成玉不听，“快点，害羞什么，昨天光屁股都能表演呢？”
白霜羞耻得不行，“不要再说了，哥哥。”
陆成玉笑起来，起身去把窗帘拉上，“快快快，真想看，昨天没有看清楚，我一会儿要上班，看不了几眼。”
白霜身后冒出一根触手，尖尖绕成一个小心心，陆成玉抬手捏了捏，白霜没吭声，他顺着往后看，发现似乎是从白霜腰后长出来的一般，他伸手揉了揉，软软的，带着他家里沐浴露的味道，“尾巴一样。”
白霜闷哼一声，委屈地看他。
“没用力气啊，娇气包。”陆成玉在他脑门上亲了下。
“痒，不疼。”白霜摇头，搂住陆成玉的腰，“还去上班啊。”
“对啊，不上班谁养活你啊？”陆成玉催促，“跟我一起出去吃饭，快起床。”
“哦。”白霜松开了手，“对了，哥，还有一件事情。”
“你说。”陆成玉找了两身衣服，他们身形差不多，白霜穿他的。
“那个安软应该没死。”白霜说：“他跟那个怪物的目的不难猜，获取实现愿望的机会，他们是想让所有有能力的玩家都死在游戏里，少一些竞争，他是一个背叛的人类，被安插在人群里，很危险，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嗯。”陆成玉换好衣服，给白霜找了洗漱用品，沉思良久，换鞋出门的时候才说：“这件事我们不好管，得上报，你不用出面，我去。”
“好的。”白霜点头，“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有上报的平台，情况属实还会有奖金。”陆成玉突然想起来，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拍给白霜，“给，花吧，没了再找我。”
白霜伸出手指戳戳他放进口袋里的钱包，“没了。”
陆成玉现金不多，钱包里只有五百块。
“嘿，你还嫌上了你。”陆成玉作势去拿他手里的钱，“你别要了。”
白霜把手背身后，在他脸上亲了下，“都给我了。”
“美人计啊？”陆成玉懒散地靠在门上，勾勾手指，“来，小美人，大爷都打赏了，还不给亲个嘴儿？”
白霜实在听不下去，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白霜难得不是小鸡啄米，引导着主动，陆成玉顺从地温柔回应着，把他往自己衣服里伸的手薅出来，白霜不满地在他舌尖咬了一下，陆成玉轻轻抽气，说了一句，“再摸要起来了。”
“不可以吗？”白霜敛眸，一瞬间眼中带着兽类原始的攻击性，翻滚的愤怒没有持续攀登，很快退潮般悉数收敛，归于平静，他整理好情绪，再次抬眸时带着轻微的控诉，“我可以帮你的，为什么不让摸？”
陆成玉最开始所说的感情淡期他并没有体会过，越是接触，越是前进，这种感情便越是浓烈，陆成玉是他的伴侣，是白霜的伴侣，他为此欢喜。
他喜欢跟在陆成玉身后，喜欢陆成玉为他停留，他的主人回头找他的样子让他开心，同时，陆成玉拒绝他帮助舒缓欲望这种行为会让他不快。
情绪的表达除了自我整理，还需要表述，陆成玉说过他会倾听。
他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表达内心了，通过正确的方式。
白霜说：“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只能找我，这种事情是私密的，如果你找了除我之外的人，我会很生气。”
“听话。”陆成玉怜惜地捧住他的脸，“没有不让你碰，也不找别人。”
“要对我坦诚。”白霜蹭了蹭他的手心。
“未来很长，不急于一时，霜霜，哥哥没有拒绝你，也没有想过要找别人。”陆成玉耐心解释，“你对外面不熟悉，我想带你转转，熟悉一下路段，所以现在要出门。”
白霜想了想，点头，“那好吧。”
“真乖。”陆成玉搂住人在他背上顺了顺，“喜欢死你讲道理的小模样，真他妈带劲。”
白霜不明所以，“我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陆成玉在脸上啵了一口，心里非常满足。
白霜真对他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