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去，汗出了一身，别靠太近。”陆成玉懒得动，白霜搂过来，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白霜挣扎了一下，努力把脸抬起来，坚持了两秒，又压了回去，“不行，我离不开你。”
陆成玉笑起来，在他脸上揉揉，“行了，起来去洗洗，吃点东西。”
“我不饿。”白霜说。
咕噜噜——
咕噜——
咕——
白霜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
陆成玉：“……”
陆成玉忍着笑，“行了，起来吧。”
“我不饿。”白霜坚持。
“我跟你一起，快起来吧，肚子一直叫呢。”陆成玉把被子扯开，坐起身。
“诶，着凉了怎么办。”白霜拿着被子把陆成玉抱起来。
“你起不起？”陆成玉挣了一下，没挣开，白霜把自己当成绑带，揽住他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我们一起吗？”白霜问。
“一起。”陆成玉说。
“好的，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白霜说。
陆成玉笑起来。
不顾白霜的反对，陆成玉另外找地方清洗，他强撑着不在小崽子面前露怯，离开白霜的视线才嘶了两声，手背在后腰处揉，发现不是一般的酸疼。
白霜还是有点力气的，大块头的娇气包。
陆成玉没入浴桶中，闭上眼睛休息。
门外很快传来声音，先是敲了一下，随后停住动作，在门外来回走。
是白霜。
陆成玉有些无奈，提高些声音，“干什么呢你。”
“我想你了。”白霜拉长声音喊，“大人，让我进去吧。”
陆成玉失笑，往后仰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睛，“进来吧，一天天成什么样子，不像话。”
“就不像话。”白霜小声嘀咕。
陆成玉撩起一侧眼皮看他一眼，白霜趴在浴桶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哥哥。”
“我想再泡一会儿，去把头发擦干净，等我一会儿。”陆成玉闭上眼睛，脸侧被戳了一下，陆成玉没理会，声音懒散，“要干什么？”
“我帮你洗吧。”白霜期待地说。
“不必。”陆成玉拒绝。
“为什么？我想。”白霜说。
陆成玉叹气，睁开眼睛，握住他不老实的手，“不要恃宠而骄。”
“成玉。”白霜拉他的手，“成玉哥哥，让我洗吧，让我洗吧，好不好啊。”
陆成玉被他喊得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好事吗？你真是。”
“好嘛。”白霜和他在水里十指相扣，“嗯？”
“行行行，要摸直说，随你吧。”陆成玉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留下一点小水滴，“小色胚。”
“成玉好看呀。”白霜手伸进水中，“我喜欢你呀。”
陆成玉的耳朵有些红，他移开了视线。
白霜给陆成玉按揉着身体，感受到水温下降，他去拿了热水给陆成玉的头发冲干净，陆成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白霜展开擦身的布，将人裹着，“我抱你。”
“辛苦。”陆成玉看他。
白霜迈出一步的脚停住，陆成玉歪头，“累了？”
白霜红着脸摇摇头，郑重其事地在陆成玉脸上亲了一下，“可爱。”
“嗯？”陆成玉怀疑白霜是饿昏了头，“难受？”
白霜点头。
陆成玉惊了一瞬，“放我下来，哪里不舒服？”
“你这样感觉小小的，我一下子就能把你完全抱住，哥哥你再像刚刚那样看我，心脏能跳的更快。”白霜说。
陆成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因为白霜随意地点头而乱了心神，恼怒地瞪他，“去那边找件厚衣服裹着，你要是着凉，把你按地上揍。”
白霜看着陆成玉的脸色不像玩笑，低着陆成玉的脸蹭了蹭，安分地下来。
回到房间，桌上已经架起一口锅，白色的羊汤滚起一层层的香味，周围放着准备好的食材，白霜瞬间软倒，攀着陆成玉，“饿啊。”
陆成玉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让你先过来，你闹什么？”
“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吃的下去啊。”白霜怏怏地回应，饿得两眼发直。
陆成玉把人按到座位上，盛了一些汤递过去。
白霜小口小口喝着，快了烫舌头。
陆成玉在锅里夹出带肉的棒骨，看着白霜小心又急切的样子，帮他把肉挑出来。
“啊。”白霜凑过去张嘴巴，陆成玉把盘子推过去的动作止住，夹了一块喂过去。
“好吃。”白霜满足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不会后悔的。”陆成玉说。
白霜抬眸，清澈的眼中似乎是真切的茫然。
陆成玉慢条斯理地喂他，又夹了一块肉放他嘴里，“所以，莫怕。”
白霜点了一下头，慢吞吞地把嘴里的肉咀嚼吞咽，“也不是怕，是担心你。”
陆成玉夹了一块肉递到他嘴边，白霜往后躲，“让我说完，我还没说完呢。”
陆成玉把肉放到自己嘴里，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怕你不舒服，我没能及时发现。”白霜说：“所以哥哥，你为什么扎那些针？”
陆成玉一愣，随后看向扑闪着大眼睛的白霜，“在这儿等着呢？”
“可以吗？”白霜攥紧了他的衣服一角，防止他跑掉一般。
陆成玉心知白霜没有把想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但这副样子分明是想知道的更多。
“可以告诉我，成玉。”白霜下定决心，说得很慢，“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不快，你想要做的事，你正在做的事，因为你的未来有我了，我想要知道，成玉，你要拉着我，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反正不能是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后安然死掉的路，他不会同意的。
陆成玉在白霜一脸严肃的表情中拿帕子擦了擦嘴，在白霜脸侧吻了一下，“笑一个。”
白霜呲牙，“笑了。”
陆成玉笑了一声，“笑好看一点。”
“我好看，我笑了。”白霜说：“笑好看。”
陆成玉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别耸眉搭眼的，吃完饭我告诉你，我今日所有的时间全是你的，找什么急。”
“哦，那好吧，别忽悠我。”白霜说：“我聪明着呢，我会发现的。”
“好。”陆成玉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