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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外,张哲修看着姜知艾上了马车后,才去自己的马车上。

姜知艾记得菲菲好像说过,国公夫人也在雷音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哲修一点都不提去看一眼母亲的事。

也可能是在家的时候能够天天见到所以在这种细节上不在乎吧。

她趴在车窗边,再次邀请菲菲,一起上来坐车,菲菲依旧拒绝了她。

姜知艾再次意识到夏国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家,从雷音寺里到寺外,她感觉到张哲修好像不像在西夜国时那样随意,反而有些古板老成,一点都不像他十九岁的样子。

身为下人的菲菲一直坚持走路,即使很累,她也不愿意上车,上车后会有什么后果?

姜知艾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敢强迫菲菲,要是她因为她而受罚,可是她一直跟着马车跑就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受罚吗?

姜知艾关上窗,早知道不叫菲菲了。在千叶国,她也只是不普通的普通平民,身处的社交圈子大部分都是些普通人。

除了钟奕和墨溪之外,张哲修就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的身份,仔细想想也是,什么样的人会知道给皇帝上供的美人是谁啊这种内幕呢。

姜知艾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华丽又舒适的服装:“欸~”

“姜姑娘,怎么了?”菲菲担忧的声音传到车内。

姜知艾:“啊,菲菲,我没事。”

菲菲:“真的吗?那姑娘你何故叹气?”

姜知艾:“真的,这是我的习惯而已,没事的。”

菲菲:“那好吧,欸,姑娘,你知道吗,再过五天,就是大公子的生日了。”

姜知艾打开窗,扒在窗口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生日!”

菲菲点头:“大公子没告诉你吗?”

姜知艾:“是的。”

菲菲:“哦哦,公子隶属于礼部,这段时间公子不仅要忙王爷的婚事,明明有那么多人手,却还要给王爷办成人礼,自己的成人礼都还没开始准备呢。”

姜知艾:“王爷,哪个王爷。”

菲菲:“就是咱们的端王爷,算起来大公子还是端王爷的表亲,端王爷对咱大公子可好了,呀,对了,他们连生日都是同一天呢。”

姜知艾:“这么巧?”

菲菲:“嗯嗯。”

姜知艾:“那你们大公子生日那天要在家里过生日吗?”

菲菲:“当然啦,大公子的成人礼当然是必须在府上办呀。”

姜知艾“哦”了一声,转身就好好坐在车里,身上所剩的钱不多了,不知道够不够买礼物,朋友的成人礼,可得仔细挑选。

可惜镯子里的灵药不能换金银珠宝,凡体不能承受灵药的药力,所以也不能直接送灵药。

灵丹更不行了,她没有炉鼎,是炼不成丹药的。

来到夏国之后,她的药丸一直销路不畅,所以才会越来越拮据。

如果佛子子虚能在五天之内答应就好了,这样张哲修成人礼之后她刚好就离开了。

回到国公府门口,外面似乎还停着辆华丽的马车。

张哲修和姜知艾一下车就看到了,再看到那马车的时候,张哲修周身过的气场似乎变冷了许多。

“哲修?”

“知艾妹妹,晚点我再来找你,你先跟着他们几个到客房休息。”

“你们两个,照顾好姜姑娘。”吩咐完张哲修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匆忙的身影掠过侍卫的问号,消失在大门的尽头。

走上如白玉一般的是石阶,姜知艾好奇的问:“那是谁的马车?”

菲菲:“姑娘,端王爷的。”

姜知艾:“有什么事吗?”

菲菲:“奴婢也不清楚”

姜知艾:“嗯,带我去客房吧。”

到了房间后,姜知艾一直在打坐等张哲修,直到深夜,他才来敲门。

姜知艾开门后,发现他的头发都被汗水寖湿,身上还有药的味道。

她看着他:“你受伤了?”

张哲修矢口否认:“没有。”

姜知艾:“我都闻到药味和血腥味了,还说没有。”

张哲修否定的气势显然弱了些:“真的没…有。”

“你快进来吧,我帮你看看。”姜知艾站在门边,她不在乎远处藏在树后面的人怎么传达眼前的景象。

张哲修被姜知艾叫进屋里,孤男寡女、深夜,哪一个词都会让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但是大部分人只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象。

矜持的张哲修被姜知艾强行压在床上:“不用害羞,又不会占你便宜。”

张哲修还想说着什么,但是后背的疼痛让他不敢动,只能任由姜知艾处置。

趴在客房的床上,上衣被姜知艾扒开。

上面的伤口触目惊心,虽然上了药,血还是没有止住:“嘶,这是鞭子抽的吧。”

张哲修咬着手指:“嗯,我爹打的。”

姜知艾:“你爹打的?你犯了什么事了?”

张哲修:“小事。”

姜知艾:“小事用得着打这么重吗?”

张哲修:“没事,习惯就好。啊!好痛。”

姜知艾:“啊,这种事情可习惯不来,这可是家暴,你娘不管管你爹吗?”

张哲修:“娘…我娘在我出生那天就去世了。”

姜知艾清理伤口的手停了一下:“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张哲修满不在乎的说:“不用抱歉,这些年我真的都习惯了。”

姜知艾:“哦,那个…你忍着一点啊,等下就可以上药了,上了我的药就好了。”

原来在雷音寺不去看国公夫人的原因是这个!

姜知艾幻想着深宅大院内的各种勾心斗角和攻心计这类的戏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最后的清理确实有些疼,张哲修都被痛的忍不住哼出了声。

擦干净手上的血和水,姜知艾打开行李,翻出她专门治外伤的药,轻轻的倒在伤口上,然后拿出内服的药丸,放到张哲修手里。

姜知艾:“来,吃了这个,过几天就好了。”

张哲修:“这也是你自己做的药吗?”

姜知艾一边回答一边把他的衣服盖回去:“嗯嗯,比你背上那个效果还好。”

张哲修看着药丸,有些质疑道:“这么厉害?我那个可是宫廷专用的。”

姜知艾:“啊?我还以为你身上的那只是普通的金疮药呢,就算是宫廷专用的,那我的也比那个好!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不痛了。”

张哲修动动肩膀,坐起起来穿衣服:“你这样说,我好像感觉真的不痛了,你这药叫什么呀?”

姜知艾:“没取名字,作用是镇痛、止血和修复。”

张哲修:“哦,欸,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会这个。”

姜知艾:“那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家在国公府呢?”

张哲修沉默了,他将药送进嘴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姜知艾给他递了手帕:“怎么了?这个,擦擦汗。”

张哲修气愤的拍着桌子:“我宁愿我不是国公府的公子,哪怕是个下人…”

姜知艾:“别激动,别激动。我倒是想要有人能教训一下我呢?”

她想到了和蔼善良的养父,劝说张哲修:“没有人能选择出生,你也别想太多,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可能帮不到你,但还是可以听听。”

张哲修摇摇头:“不了,太晚了,我该走了。”

姜知艾看了一下窗外天上的月亮:“嗯嗯,快回去吧,这几天记得忌荤辛啊。”

张哲修开心的点点头:“好的,谨遵医命。”

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姜知艾注意到了张哲修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出于提醒,姜知艾拉他坐下:“等一下。”

姜知艾慢慢凑近张哲修的脸,双手放在他的脸庞上,正要伸手把那个奇怪的东西弄下来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好几个人,张哲修连忙护住姜知艾。

姜知艾也是懵的,刚刚注意都在张哲修身上,没发现这群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人。

张哲修的父亲张建林愤怒的指着姜知艾:“来人,给我抓住这个荡妇!”

国公府的下人想要上前碰姜知艾,张哲修一声怒喊:“看谁敢!”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张哲修满脸疑惑:“爹,你在干嘛?”

张建林:“逆子!你还好意思说,我答应你让此女在这里住一夜已经是仁慈,你二人却在家里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爹的老脸都被你丢完了。”

张哲修:“爹,我们没有,你们误会了。”

张建林:“误会?我从来不会误会你。”

他看向下人们:“你们都愣着干嘛,把他们两个给我抓住。”

姜知艾怎么可能等着他们抓自己,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张建林是张哲修的父亲,姜知艾最后也只是吓吓他。

她找到藏在树后的跟踪者,抽出自己的剑,走到他面前:“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荡妇的。”

跟踪者:“没…有。”

姜知艾:“真的没有吗?”

姜知艾脸表现得阴暗狠戾,跟踪者都吓尿了:“真的…”

姜知艾皱着眉头将剑转向张建林:“那伯父为什么说我是…荡妇。”

张建林:“呸,你个荡妇。”

姜知艾啪的给他这个臭老头一巴掌好的:“他都说不是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张哲修见姜知艾还要打他爹,出声阻止:“知艾妹妹,别…”

张哲修还是说晚了,姜知艾真的很生气,打完巴掌之后,才想起这个人是自己朋友的父亲,她有些抱歉的看向他:“对不起,我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侮辱我和冤枉我了。”

她的话让张哲修无法反驳,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父亲,他犹豫的想说些什么,但姜知艾推了一下他。

“让一下。”

姜知艾收拾了一下行李:“哲修,看来我不该来这里的,现在我似乎待不下去了。不过,临走前我还是想把刚才的事做完。”

她走向张哲修,踮起脚尖才够到他的脸庞,抓住那个奇怪凸起的东西。

一张薄薄的皮面具从张哲修脸上撕下了。

姜知艾看着张哲修那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你…”

张哲修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手上的面具:“这是?”

现场的所有人都惊了,眼前的大公子不大公子,居然是另一个人。

一时间大家都呆愣的看着张哲修,张哲修抢过姜知艾手中的面具,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一个这样的东西,他迫切的想要找个能照见自己的东西。

“啊!”

忽然姜知艾都腰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身后的张建林将凶器刺向了她。

疼痛使姜知艾瞳孔放大,身体倒进张哲修怀里。

张哲修急忙推倒张建林,抱住她,以免她摔在地上,他颤抖着摸向她的伤口,满手都是血,心中满是震惊和措手不及:“知艾妹妹!”

姜知艾痛到说不出话来,但这与平时的痛轻松多了,她使劲将灵力聚到腹部止血。

张哲修抱起姜知艾就往门外冲,而他的父亲摔在地上却还有精力命令这些下人:“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下人们看见张哲修的新面孔,有些害怕,有的人不敢上去拦人,但还是有些人敢。

来阻拦他的下人统统被张哲修一脚踹开,他怒吼着:“滚开!”

抱着姜知艾离开了现场。

夜晚巡逻的人看见张哲修抱着个女子,纷纷跪在地上,低着头,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内才敢站起来,也不敢有什么异议,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隐约看到了那健硕的身材,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大概猜到了,肯定是府上哪个大胆的丫鬟才能作出的事。

虽然这种香艳的场面他们在府里见的不多,但是听说过的还是很多的。

府里居然出了一个飞上了枝头做凤凰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国公府里,张哲修抱着姜知艾离开的房间内,张建林气急败坏的命令着手下。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被张哲修情急之下推倒的张建林扶着腰,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的内心十分慌张,多年的谋划居然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奇耻大辱。

张建林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所以他命令跟着他一起来的管家:“管家!派人秘密的把那个女人杀了,哲修我要活的。”

管家跟在国公身边多年,早就知道面具的事,他也清楚其中的轻重:“是!”

张建林:“现在就去,快!”

管家出去后,张建林附在亲信的耳边说着什么,亲信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