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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可用过膳?”皇后关怀道。

“朕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倒是忘记这事了。”皇帝说。

皇后闻言,转头有些生气的对徐公公说,“圣上政务忙忘记了,你们脑子也不记事?”

她说话有些冲,责怪他们没有照顾好皇帝。

徐公公心里喊冤,他可是提醒了皇帝的,但是皇帝非要先来永安宫。

皇帝这么一说,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忙的饭都不记得吃,都要先来看你。只是没想到皇后的第一反应是责怪宫人没有照顾好自己。

见徐公公笑的皱巴巴的委屈样,皇帝自然知道自己让他背锅了,不尴不尬的咳嗽两声。

“江山社稷系圣上一身,定要保重龙体,才是万民之福,不要过于操劳。”折桑说道,神情恳切。

皇上点头,“有劳皇后关心,朕知道。”

折桑又吩咐宫人传膳,用过后,便各自由宫人侍候着洗漱更衣。

她出来时,皇帝早已准备停当,坐在床前等候了。

玉软花柔,仪静体闲。皇帝想起上次被她的小日子打断的事情,不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几步上前,伸手欲揽香玉入怀。

折桑却后退一步,避开。

红霞爬上脸颊,她背对着皇帝,走至桌边,垂头害羞的说,“时辰尚早,圣上可否陪臣妾小酌两杯?”

喝酒助兴,皇帝心头一跳,有些雀跃。

皇帝伸手摸过她的背部,折桑再后退一步,坐下,伸手去提酒壶酌酒。

几次被避开,皇帝不生气,反觉得趣味盎然。

大手覆盖在她拎着酒壶的素手上,折桑看去,他目光意味深长。

室内安静的只剩下酒水入杯的声音。

她端起一杯敬向他,含情脉脉,欲语还休,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去朕没有空,时常冷落你,今夜朕一定好好补偿你。”他噙笑,目光露骨。

酒杯抵至唇边,门外突然传来徐有乾的呼唤。

“圣上,养心阁出事了。”

折桑面色骤白,看着皇帝,“圣上又要走吗?”

“出什么事了?”皇帝问。

“安夫人被蛇给咬了。”

皇上闻言顿时起身,酒杯被搁在桌面,酒水洒了出来。

他站着,没有立刻离去,似乎有些犹豫。

“圣上去看看吧,免得你担心。”

她试图笑一下,但是有些勉强,“圣上不必为难,臣妾不怪你,来日方长。只要圣上开心。”

“那先委屈你了,朕就去看看,马上回来。”皇帝说完,还是跟着徐公公走了,同以前一样,头也没回。

“好端端的,养心阁怎么会有蛇呢?”重青纳闷。

“只要有心,什么没有?”折桑准备爬上床睡觉。

绿宜惊道,“待会圣上就要回来,娘娘怎么先睡下了?”

皇帝顺口说的话多了去了,折桑才不信苏琼安还会放人过来。

“好累啊,就躺一会儿,人来了你再叫醒本宫。”

见她哈欠连天,绿宜乖乖点头,见重青把桌上的酒壶都收起来了。

“现在就收吗?”

绿宜想要去帮忙,重青却微微避开,“这里我来就好,你把床边的灯挑暗些吧,娘娘睡的踏实点。”

重青端着东西出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那些酒倒了干净。

这些酒不是普通的酒,里面加了一些东西。

皇帝一出御书房,折桑就收到了消息,自从上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便有所防备了。

酒里的东西是通过顾衡的人,从宫外搞进来的,有令人迷幻的功能,其效果仿若亲身经历。这个药并不多见,找了很久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

约莫过半个时辰左右,皇帝没有回来,就派了小叶子过来。

“安夫人那边情况有些严重,圣上特意派奴婢过来传话,请皇后娘娘早些休息,圣上明日再来。”小叶子站着宫门口,瞧见里面还是灯火还亮着。

“我知道了,安夫人没事吧?是那蛇有毒吗?”重青问道。

“蛇没有毒,就是受了惊吓。”

“没有大碍就好,娘娘也能放心歇下。”

送走了小叶子,重青轻轻掀帘入内,想要把灯灭了。

听到了动静的折桑,迷迷糊糊的说,“留几盏别灭。”

重青明白她的意思,娘娘这是要唱苦肉戏。

于是她特意留了靠窗的几盏,把不用的枕头毯子放在凳子上,又披上一件衣服,烛光的照射下,从外面看来,正是一个女子坐着的剪影。

——————

缺月挂疏桐,西窗烛未灭,映照在窗上的身影有些变形,随着烛火摇曳,晦暗不明。

顾衡一踏入院中,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拎着锦盒的手,松了又紧,松了又紧。

这样的场景,他见过许多次的。

他曾深夜凭栏,看着她枯坐等候傅戎,可是她总是等不到,有时候傅戎直接睡在书房,有时候会去几个姨娘那里。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日日等,直到确定傅戎不会来了,才吹灭灯火。而他,站在远处阁楼上,静静的看着灯火一盏盏熄灭。

旧景重现,他带着一身凉意,推开了那扇门。

门发出轻响,“娘娘还没有死心吗?”

他的声音很冷冽,如同堆积千年的霜雪,带着锋利的冰锥。

一室安静,并无人答话。

顾衡捏紧了手中的东西,一步步走向室内。

从他站的位子看去,中间隔了屏风,视线被拦截在椅子扶手的一角,女子暗红的衣袖耷拉在上面,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

“难为娘娘等这大半宿,可惜人家早已佳人在怀,舒适酣眠。”

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他很少说这么刻薄的话,执意去踩别人的痛处。

可是,她没有回答他,漠视了他。

俊美的容颜一半隐藏在夜色中,沾染上危险的气息,如玉的手掀起珠帘,他带着寒气渐渐逼近。

“你——”声音戛然而止。

椅子上的是一件衣服,而扰他心扉的人,睡的正香,眼睫卷翘如停驻的蝴蝶,脸蛋红扑扑的。

他的眼里先是错愕,后知后觉,浮起一丝懊恼。

他刚刚,在做什么?

对着件衣服说了大半天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