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的头埋在林鹿秋的颈间，笑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我说真的。”林鹿秋煞有介事，“不是在安慰你，是真心话。”
“嗯。我知道了。”
海风吹过来，将林鹿秋散着的头发吹乱，几缕发丝飘到叶湛脸上，那原先淡淡的香气变得更加具象，“感谢真心夸奖。”
阵阵海浪声不断，像是在跟随空气打着某种节拍，绵长而随意。
叶湛牵着林鹿秋的手，两个人走在沙滩上。
“好安静啊。”林鹿秋脱了鞋，将鞋留在刚才坐的地方。
“冷不冷？”叶湛将握着的手微微收紧。
“不冷，踩在沙子上的感觉很舒服。”林鹿秋说着一抬腿，脚趾带起细沙粒向前一扬。
来这里这么多天，大多数在海边的时候都在面对镜头，林鹿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放松过了。
“你喜欢这里的话，可以天天来。”叶湛说。
“拍摄还没结束。”林鹿秋婉拒，“毕竟这里是叶老师的秘密基地，被别人发现不太好。”
“你是怕别人发现这里，还是担心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叶湛从善如流地问。
林鹿秋玩沙子的脚趾忽然一停，脚步也跟着停下。
叶湛看穿她的窘迫，笑说，“逗你的。还是以拍摄为主，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
林鹿秋沉默了半刻，抬头看着叶湛，“其实你本来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吧，这么近的距离，拍摄应该不受什么影响。你每天录制结束都会别墅的房间，是因为我吗？”
虽然《向往的大海》是真人秀综艺，但关了摄像机之后的每个晚上是嘉宾们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住哪里、是否住在别墅都可以自选，不止林菀有好几次深夜未归，其他嘉宾也都有类似情况。
只有叶湛，一直住在给他安排的三层的房间里。
“别墅的房间还不错。”叶湛温和笑笑，“看得到海，而且省去来回路上时间，可以多睡一会儿。”
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能在一起，对他来说已是莫大的惊喜，未知的挑战和已知的困难都太多，他自己可以消化的，就更不想在林鹿秋面前表现出来。
“叶老师，我到现在…其实还是有点恍惚。”林鹿秋表情很是认真，“和你在一起，让我感觉很不真实。”
她忽然想起他们的水下视频，配乐那句“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他们原本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关系也会像梦一样消失。
她知道叶湛已经给她各个方面的安全感，林鹿秋却还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是我的原因吗？”叶湛凑近一步，“因为是我，让你觉得一切不真实？”
林鹿秋暗叹了一声，微微低头。
下一秒，低头的动作被叶湛的手指按停，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钳住林鹿秋的下颌，命令般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向上抬到他的心脏的位置，用手掌包住她的手。
她的掌心之下是他如鼓的心跳声。
叶湛沉敛地垂眸，幽邃的眼睛里仿佛有揉碎的星光，“以这片海为证，我将永远爱你。”
他顿了顿，声音不受控的哑了两分，“比永远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