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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仲景惦记着刚刚看到的一幕,找了借口就走了,大家也没有挽留,能给面子吃口菜已经是难得。

焦仲景刚走,王拓也摇着扇子走了,这酒席吃到一半,也就只剩李棠一人喝着闷酒,丰县这边的事情调查地差不多,虽然陈前畏罪自杀,但自己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逃脱不了。

他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直把自己喝趴下了。

焦仲景伤还未愈,出门还需人抬着轿子,他一个马背上拼杀的武将,缩在轿子里实在是憋屈的很,加上心里惦记着事,不去看一眼,问个明白,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林芝在沈毅的保护下,安全到了文昌楼附近,文昌楼是每年春闱学子聚集之地,三年一次的春闱即将到来,这可是借着节日炒名气的好时机,各大乡绅,商人,有名一点的铺子,都献了花灯,预祝春闱与元宵。

那景象热闹极了,林芝看的眼睛都忙不过来,穿着长袍的青年学子,穿着花衣穿梭于人群中的孩子,还有训斥孩子的父母,走街串巷的小贩,实在是人声鼎沸,摩肩擦踵。

文昌楼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楼外架起了木架子,木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两边的大梁上挂了一对五彩琉璃荷花灯,叶子上插着红色的蜡烛,将灯影向外照着,美轮美奂,分外真切。

文昌楼前的大路上,已经被人流占满,最热闹属门口的猜灯谜活动,猜中谜底,就送灯笼,稍有点学问的,都不想错过这热闹。

今天虽然还不是正日子,但是热闹已经是不减,乡下人来城里看灯,在城里有亲戚的,定要借住两天,看个够才回去。

沈毅见林芝脸上的郁气散开,有意让她更开心一点,就拉着她的手去猜灯谜的现场,刚一出现,发现刚刚一起喝酒的同窗也在,一伙人打了照面,直发出不怀好意的“哦~”声,羞得林芝的脸红了起来,沈毅因为学问出色,本身已经有了功名,眼睛一瞪,众人就不敢起哄,只相互交换着眼色。

沈毅难得解释一句,“这是我启蒙恩师的爱女,也是我的师妹,带她来看看热闹。”

众人一听是师傅的女儿,都不敢再狭促,跟着沈毅和林芝打招呼。

林芝一一回应,她从小到大都是见着这些师兄师弟长大的,并不如其他女子一般怕羞,相反她总是十分泼辣,碍于她是师傅的女儿,没人敢给自己脸色。

早来的几位学子手中已拿了几个猜中的灯笼,把规则与沈毅一说,沈毅点头示意明白了。

让林芝挑一盏喜欢的,可以挂在房间里,林芝看来看去,最喜那盏漆木彩画的八角宫灯,看着结实又漂亮,挂在房间里,最是漂亮。

文昌楼的掌柜是这场活动的主持人,看到沈毅一行就知道是学问有成的读书人,遂走到他面前,介绍起了这盏宫灯。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盏八角美人灯可是我们县里有名的老师傅的手艺,别看样式不大,但做工是一等一的精美。”掌柜又转头对沈毅说,“这位公子若是能猜中这盏灯的谜底,另对上咱们老板出的对子,宫灯送你,,另有一套文房四宝献上,当是提前祝贺各位学子榜上有名。”

掌柜的话一出,大伙的兴致就高涨,周围看热闹的也围了上来。

林芝只笑盈盈地看着师兄,并不说丧气话,逸之师兄的学问多深她没有概念,但是能让一向低调寡言的父亲常常赞不绝口,那就不可能是简单的人物。

果然沈毅并没有被周围的人奉承左右了心智,仍是那般不动如山,拿起那个谜底看了一眼,“今梦无人语,

翩翩蝶羽来。

深宵更起晚,

安寝莫嘈然。”

灯谜一念出,学子们就开始绞尽脑汁思索,沈毅读了两遍,略一思索,就让掌柜的拿笔墨来。

写完递给掌柜,掌柜的一看,大惊,然后又哈哈哈大笑起来,“梦蝶晚安,正是正是,这是我们家老爷苦思冥想得到的好迷题,没想到被公子破了。”

说着就让伙计把宫灯拿下来,递给沈毅,沈毅转手就给了林芝,林芝一手拿着美人灯,一手拿着宫灯,直把周围围观的姑娘大婶给羡慕坏了,她看着灯笼,也觉得快活极了。

说着掌柜就拿上了一份包好的文房四宝奉上,并邀请沈毅上楼与老爷一叙,沈毅摇头回拒了。

掌柜的也不勉强,经这一个灯笼送出去,气氛已经达到了极致,这样的热闹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沈毅一手拿着文房四宝,一手仍抓着林芝的手腕,林芝手拿着两盏灯,脸上满是笑容,被灯光照的格外耀眼。

焦仲景让人抬着轿子远远跟着,嫉妒与害怕双重折磨自己。

直到跟到了林芝舅舅门口。

林芝眼见舅舅家门口到了,就跟沈毅道别,沈毅也不说话,只把那盏半路接过来的宫灯递给她。

“明日我去陪师傅过端午,你是要留在这里过节还是回去?”

林芝想了想,灯也看了,饭也吃了,爹爹一个人过节,还是回去陪他。

“我也回去吧。”林芝说。

“那我明天一早来接你,不要吃早餐,我带你去裕丰斋吃早点。”沈毅吩咐她。

他总是这样万事安排妥当,是个可靠的兄长。林芝自然听他安排。

见她听话,沈毅松了一口气,“我去你原先站着的地方等夏擎兄,你就进去吧,回去喝点姜汤驱寒再睡。”

说着就转身走了。林芝见他身影渐远,就准备推门进去。

一直黑手突地从身后伸出,捂住她的嘴巴,“是我。”

林芝卸下刚要反击的力度,这低沉粗哑的声音,不是那人还有谁?

焦仲景等着小姑娘冷静下来再松手,结果被滴落在手上的湿意烫伤。

他把她拉到较远一点的巷子里,这是一个死胡同,应当没有人进来。

他借着微弱的灯光,要看女孩的脸,可惜她总是倔着不肯抬头,焦仲景也舍不得用蛮劲。

他焦急又笨拙地拿手擦她脸上的泪,“这是怎么了?我吓到你了?不要哭了。”

林芝觉得那粗粝的手在自己脸皮挂过,虽然已经很小心的,但她还是被他手上的粗皮刮的生疼。

她内心悲凉,万万没想到两世第一次动心,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狠心地走开,腿似扎了根,挪不动步。

焦仲景见她怎么都不愿抬头,就忍着痛半蹲下,因为疼痛,连音都变了,“小祖宗,你倒是吭一声,这样哭着,我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