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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小语的信了吗”

彼时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海城。

“叩叩叩”

“请进”,低沉平静的嗓音从里面传来,牧齐正轻手推开面前红木门,轻身走进去。

傅时礼停下笔,从繁杂的文件山中抬起头来,看着牧齐正手中的资料,面露喜色,略带激动的开口问道“有小语的信了吗,快给我。”

没等牧齐正走到跟前,他便站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听到牧齐正的话,他的笑意就僵在脸上了。

牧齐正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今天去邮局的时候,没有收到诗语小姐的信,这是那边的寄过来的”,说完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老板,这是诗语小姐下乡这几个月以来的详细资料”,他说到这里,唐诗语刚下乡的遭遇,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自家老板面色激动,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翻看起来了,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傅时礼虽然没有收到唐诗语的回信,但是有她的消息了,也算是一种安慰,至少他可以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在乡下吃苦,过得开不开心。

直到他看了第一页,’唐诗语在火车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临近下车的时候自己醒了,第二天去上工的时候,被沈通母子找麻烦,那沈通对唐诗语耍流氓,被揭露后恼羞成怒,其母想要对她动手,最后被唐诗语躲开了,…… ’,傅时礼看到这些,既是生气又是心疼更是害怕,拿着信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死死地咬住后槽牙,紧紧的抓着信纸的一角掐进手心里,力道之大,手掌心流出的血渲染了一大片纸张,从这里足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平静,他不停的深呼吸,像是上刑般,忍着剧痛逼着自己往下看,庆幸后面一切都如常,虽然干农活辛苦了点,但是总归是过得平平静静,沈通母子不服气,但是有大队长压着,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他们怎么敢的,这些人怎么敢伤害小语的,沈通,黄红英,沈家村,他们怎么敢的”,傅时礼看完这些,觉得一时间呼吸不上来,粗暴的扯开衬衣领口,咬牙切齿的看着牧齐正说着。

牧齐正看着往日温文尔雅,清冷稳重的老板此时衣裳不整,双眼通红,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甚至额头有几滴汗珠缓缓落下,如此的失态,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不就是你们给诗语小姐报名下乡的吗,还离海城这么远,都下到乡下了,山高皇帝远的,那是别人的地盘,碰到素质好点儿的村,能够给你几分知青的体面,如果不幸碰到野蛮无法教化的村子,一个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的姑娘不就是很容易吃亏吗。

但是这些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怕老板被人说中心事了,恼羞成怒把他给开除了,毕竟这年头找工作不易。

“老板,后来诗语小姐也没有吃亏,她有力的反击他们了,还逼得大队长跟大家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再说了,您不是还托了那边公社书记帮忙在背后照顾着点她吗,我相信凭着诗语小姐的聪慧,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牧齐正安慰着他。

“小语自然是聪慧,但是她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再发生什么就来不及了”,’原来你也知道的啊’,牧齐正面上恭敬,内心却在诽腹。

傅时礼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他单单知道小语稳重懂事,让她下乡不仅是想着暂时转移其他人对他们几家的关注,好让他们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也是想着让她脱离这个权利中心,再加上他和唐伯伯早已打点好那边的关系了,如果他们失败了,那她也算有一个容身之地,但是他忘了,唐诗语就算再听话懂事,也只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小姑娘,什么时候独自一人出过这样的远门,又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社会的丑陋,脱离了父母家人的保护,还不知道会收到什么伤害呢。

傅时礼想到这些,突然转头对牧齐正说“你去帮我订张车票,我得下乡一趟,没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我不放心。”

牧齐正听到这话,略带疑惑的问道“那这里的事情呢”,虽然他老板从部队退下来了,到这纺织厂当厂长,但是他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包括唐家莫家老爷子还都身居高位啊,盯着他们的眼睛多着呢,时刻想着抓到错处把他们几家拖下水的数不胜数。

他虽然觉得莫老爷子亲自送诗语小姐下乡不太好,但是并不是针对这件事情,毕竟下乡也是目前的最好之举,莫老爷子两亲孙子不都亲自送下乡了吗,只留下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小孙子,要不是唐家的那两个还小,说不定也送下去,他不爽的是明明唐家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年纪还大点儿,又不是亲生的,但是几家人却把没血缘关系的宠上天,直接选择放弃亲生的,就因为亲生的乖巧懂事吗,他想不通,也觉得很荒唐,这也不怪诗语小姐生气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一封信都不回他们。

他能想到的,傅时礼自然也能想到,但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唐诗语一个字都没有回给他们,写了这么多,说不定她连看都没看,毕竟她下乡前两天刚知道的时候非常的生气,还扬言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直到坐火车离开,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说是唐诗语在单方面不理他。

他当时想的是什么,他当时想的是唐诗语可能会生气,但是等她自己想通了之后,便会理解他们,之前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但每次没过两天,唐诗语就会自己过去了,这次他是真的没想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居然能忍着不告诉他们,也不写一封信回来告知自己平安。

如果她写信回来控诉乡下的生活困苦,乡下人的不好相处,甚至谩骂指责他们为什么要送她下乡,这些他都能解释,他都能接受,但是如今她一声不吭的,傅时礼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他自从唐诗语下乡后,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每被吓醒之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唯留下一阵心悸惶恐和绝望。

他频繁的给她寄东西,给她写信,哪怕她一封信都不回自己,也要坚持寄信,坚持每天让人去邮局问,他就是怕万一唐诗语写信回来了,他却错过了,每天早上恐惧的醒来,满怀期待的等待,又失望的接受事实,如此重复,傅时礼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他觉得再这么下去,唐诗语一定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他大抵会疯狂的吧。